第57章(第3/4页)

傅忱捏了捏她的手腕,怀乐朝他看,傅忱温婉一笑,冠冕下的那张俊脸朝她温润一笑,捏着她的手。

用唇语说的,“乐儿,别怕。”

怀乐听到了,“.........”

垂下来眼,傅忱收回手。

柏清珩正好念完最后一句祝词,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捏紧了手里的圣旨。

祭拜上天,再接受百官朝拜。

怀乐晕乎乎,累得几乎要站不住了,终于挨到了近吉时,她被先送回来奉先殿。

傅忱本该一起过来的,不知道是还有什么事,怀乐没有仔细听,总之,还要一会才能过来。

只差那么一会,漏灯就要到吉时了。

用不了多久,漂亮质子就要来了,怀乐看着面前的合卺酒。

捏紧了手里的蒙汗药。

彼时该去办事的傅忱,孤身就在殿外站着看她的选择,奉先殿的宫侍都被屏退了,只有他立于寒夜。

又冷又热。

他的手心也是一片汗,攥得很紧,心里七上八下。

等了好久,窗桕里头的小姑娘,最终还是把药倒了进去。

傅忱攥紧的手徒然松开了。

他的心骤凉,仿佛坠入谷底,再也捞不起来,眼里垂下来,眸色暗得跟夜空一样。

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得特别紧。

今天的月亮也躲了起来,外头只有灯笼燃起来的光亮,冷风吹得灯笼穗须晃动。

傅忱踩着吉时的步子推开门。

怀乐的脊背一僵。

咬了下唇,来了。

他来了。

两只手从来没有绞得那么厉害过,怀乐的手指从来没有绞得那么厉害过,不是绞,几乎是在掐动。

傅忱关上门。

他走过来,每一个步子都踩在怀乐的心上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怀乐的错觉,今晚的傅忱,好似也异常的沉默。

他没有多说什么。

径直作到了怀乐的身侧,冠冕已经取下来了,怀乐不敢看他,她的视线停留在傅忱的胸膛。

看着上面的龙纹,和怀乐衣裳上的凤凰一样,傅忱身上的龙纹也绣得栩栩如生。

应该是同一个绣娘修的。

只是龙太过于栩栩如生,显得强势,让怀乐想起那回第一次的疼来,她捏着衣角。

容不得怀乐多想,傅忱已经开始倒好合卺酒了。

药就在傅忱的酒盏底。

听到倒酒的声音,怀乐的心神一跳,她不敢抬头。

傅忱倒好了,递了一杯酒给她。

“乐儿。”

他还叫怀乐乐儿,应该是没有察觉出来吧。

“乐儿怎么不抬头看我?是害羞吗?”

怀乐咬了咬下唇,这么躲下去不是一个事,终于缓慢地把头抬了起来。

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傅忱已经把脸上的自嘲和阴戾隐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腕穿过怀乐的手腕,是交杯的模样。

“喝了这杯酒。”

“乐儿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你是不会丢下我的,对吗?”怀乐如果仔细听,就能够听到傅忱声音里的异常。

和平时不一样。

酒喝了。

酒盏还握在手里,怀乐低下头,很小一声,浅浅的,“嗯。”

傅忱得了许诺,轻笑一声。

喝了酒,两人都变成了木头似的,傅忱没有动,怀乐更不知道怎么动了。

没有人来教过怀乐怎么做,是傅忱不让来的。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傅忱昏睡?

柏大哥不是说这药能够药翻一头猛虎吗?怀乐觉得不对劲,她听到了傅忱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很不对劲了。

她心惊,悄悄抬眼看过去。

吓得瞬间惊愕,太熟悉了,傅忱面色颓红,仿佛忍了很久。

额头上冒了很多很多的汗,汗珠顺着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落下,滑过他的喉结。

他两只手都紧紧的攥着桌沿,呼吸大喘。

“..........”

不是蒙汗药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忱抬眼看过来,眼睛红得可怖,体内不断腾升翻涌的热流,叫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乐儿....”

又带着别样的可怜,孱弱,他坐不了,也站不住了,两只手撑着桌沿,汗水滴到桌案。

“乐儿.....难受.....”

合卺酒被他动作带的,倒了。

怀乐惊得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

起央追带着人手底下的人摸进了皇宫他一早得到线报。

今夜柏家公子在南宫门布防,似乎有异动,傅忱的人手都拨到南宫门去了。

起央追搞不清为什么,但今夜内讧,是他行事有大好处他巴不得再乱一点!

何况今夜宫内有喜事,傅忱立后。

起央追不知道立的后是谁,但今夜绝对是皇宫最松懈的时候。

他带人摸进了宫,杀了一名宫人,探清楚梁怀惔的位置,一路到了水牢。

“梁衡之,我来救你了。”

作者有话说:

字数还没有补完,明天一定…………

最近我也在看的文,嘿嘿嘿很好看

是霍霍于安太太写的《姝色独赏》

文案如下,来和我一起追文!真的很叭错!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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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国府一贯不近女色的世子萧云谏述职回京时,竟带回一个前尘不好的女子。

此女虽过往不佳,却生得姿颜姝丽,窈窕春色。

为了娶她,萧云谏被跪祠堂,鞭笞加身几乎去了半条命,依然不改执愿。

时雁西被萧夫人逼得几生退意。

却也沦陷在了他背后面色苍白,滚着血的冷汗的额上。

明明疼得发抖,温热的大掌捏住她的指尖抵在额边,温热滚烫。

吐息之言,如同稀罕雨露,一下下敲打在她的心扉。

他说,“若不能给你夫人的名分,此生便不愿再娶亲。”

他说,“我们要个孩子,容貌七分像你,性子如你从前那般英姿烂漫最好不过。”

时雁西沦陷在了那双满是温情缱绻的眼里。

信了萧云谏的诺言,将前尘伤痛尽数放下,只为他笑,只为他活。

直至那日,他欢喜迎了将军府新寡的妇人回府,她才懂他话里的七分容貌,春色烂漫究竟是何模样。

她却还抱有期待。

那女人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找不乐,时雁西想起过往,总舍不下心去。

但替身就是替身,不爱就是不爱,假的东西如何能成得了真呢?

脸还是那张脸,话却不随原来了。

他说,“你流产不久,身带阴煞,与夏夏命格相冲,不如先搬到外郊修养一段时日。”

那个女人说,“你一个身份低位的庶女,萧郎怎么可能对你动心,从始至终,你只不过是他对我求而不得的替代。”

他听了,也不曾反驳。

迎头一棒,时雁西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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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抹去了时雁西所有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