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页)

这岂不是断了。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别叫他只能稳坐几年,后继没人承袭了。

这才是真的造孽。

“啧。”付祈安叹一声,他转头对着傅忱的暗桩,说出他心里头不敢说的假设。

“瞧见没,做人要有良心的,叫他瞎搞,还不好好善待人,报应来了。”

暗桩再次接不上来他的话,“...........”

付祈安扔了那太医,上脚踢,“滚滚滚滚,滚进去好生医治,别落了什么病根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太医擦汗,连声应是。

付祈安摸着下巴,“他这一伤倒是好了。”

暗桩,“……”

南梁的事情还没有捋清楚,那南梁三公主娶在那,付祈安还心想着叫他别碰呢。

西律南梁事情乱,一个公主都这样了,别再搅个女人进来,后期梁怀月这个女人瞧着就不简单。

在正殿的时候,付祈安就留意到了,那般局势下,她还能稳得住心神。

只怕,不是善茬子。

付祈安没说出来,他还故作哀叹。

“你家殿下那事不大周全.......好歹那小公主去得惨,养伤几个月,就当给她守守孝吧。”

暗桩心里冒汗:守孝两个字能乱用吗?

........

不知道灌了多少汤药吊着命,傅忱的高热整整熬了三天三夜才悠悠降下去。

他伤得太重了,身上的伤还要养着。

等他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月。

如今才是真正的渐入寒冬,步入十二月,南梁好像再难有晴好天,常常连夜飘雨雪。

傅忱有意识的时候,不清醒都能听见簌簌而下的落雪和房檐滴下的水声。

躺了好久,浑身的骨头都僵生了一般,动一下又酸又疼,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咬,一阵连一阵的凿心钻肺。

病去如抽丝,他脸颊两旁的肉凹陷下去,眉眼越发深邃,长发披散在肩头,浑身透着一股病态的美感。

傅忱怔愣瞧着外头的皑皑白雪,他没睁眼的日子能感知到身旁的一切,雪怎么还没有停?

他一直等的脚步声没有响。

整整过去一月有余了,他一次次期盼,又一次次落空。

梦里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总能听见的笑声,真的没有了。

醒过来白茫茫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张开眼,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那张脸,他塌边总蹲着的那个人,消失了。

好安静,怎么这么安静。

好像大梦一场,都是假的。

她真的

傅忱指间动了一动。

暗桩没日没夜守着,自然发现他醒了,连忙去叫付祈安。

付祈安听到傅忱转醒的消息,撂下手头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

他坐在塌边,手晃到傅忱眼前。

“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