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第2/2页)

仅次于俞烬的漂亮。

边谵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照顾残疾男友很累吧?要不要和我试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特有缘分。画展中,你是正好是画中的模特,我是为你驻足的观众,就像神庙里——”

薄浔蹙眉,像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一样看着边谵,直接打断道:

“什么玩意儿?”

“意思是,你可以在我这儿放松放松,我喜欢你的身体。看得出来,你的性格不像是圈里人,所以大胆猜测,遇见俞先生之前,应该是直男吧?如果是直男,也许不知道…男性之间,当上面的那个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如在下面来的爽快。我希望你可以体验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美妙。”

“?”薄浔五官拧的更紧。

这么随便的吗?

难怪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一阵不适。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不会涉足你们的感情,并且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体验——”

薄浔懒得听他说完,一字一顿道:“傻叉。”

边谵的笑容明显凝固。

显然是接触“文人”多了,甚少见到如此心直口快的。

薄浔又转过身,洗了洗手。

实则攥紧拳头,随时准备回头来一勾拳。

不料,边谵并没有为此生气,依旧是笑盈盈的,“你骂人的样子也很可爱。”

“抱歉,刚才冒犯了。其实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考虑做模特?以你的身材,配上我给你的资源,绝对可以迅速崭露头角。当然,工作前期,我会给你丰厚的经济资助——”

薄浔没忍住,笑了一声,“我缺你这仨瓜俩枣?”

“抱歉,偶然听说过一个学期之前,你为了夏训费用犯愁的事情。”

薄浔没说话。

三中有不少学服装表演的艺术生,更有童模出身的,和这个男人认识并不是稀奇事情。

他转过头,倚在洗手台上,说话前,先用手敲了敲大理石台面,笑得十分轻松,“那你打听晚了呀,最新的消息是,我从长辈手里继承了大额遗产。”

说完,薄浔砸了一下嘴,“还有,边先生,您是不是,从来没有过身体和灵魂高度契合的爱人?所以才会成天问别人约不约?”

听到这个问题。

边谵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

“可是我有。”薄浔笑得非常得意。

说完,他从大理石台面上起身,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在边谵肩膀上拍了拍。

怜爱的拍完,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洗手间。

-

“…俞烬!”

薄浔刚走出洗手间,只见拐角处,停着一张黑色的轮椅。

俞烬正低着头,拨弄着早就黑屏的手机。

薄浔没想到俞烬会跟出来,笑问道,“你怎么跟出来了?”

“我要去这家店买寿司,”俞烬的声音很低,明显有些不悦,把手机凑过去给薄浔看,“机场的轮椅不顺手,你推我去。”

薄浔点头,绕到轮椅背后。

其实俞烬不说,他也意识到俞烬应该是听见了。

走向寿司店的时候,大屏幕上刷出了航班信息。

他们的航班将于半个小时后开始登机。

“你生气啦?”薄浔低下头,凑到颈窝边上,柔声问道。

俞烬面无表情,冷然道:“我生什么气?你回答的非常好。”

-

上了飞机,薄浔把随身行李放好,才坐回位子上。

这个季节出国的大多数都是去热带,很少有他们这种反向度假的。

头等舱里冷冷清清,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飞稳后,空乘帮他们铺好了床,方便他们一会儿休息。

沉默。

薄浔没看屏幕上放映的电影,偷偷瞥了一眼俞烬。

刚才买的寿司还放在桌子上,很明显,俞烬并不是特别有胃口。

翻书的声音也大,纸页“呼啦啦”的乱响。

“小浔。”

“嗯?”听见对方喊他,薄浔摘下耳机。

“我要去洗手间,帮我撑一下轮椅。”

薄浔“噢”了一声,翻身下来穿好鞋,绕到俞烬那一侧,支撑好飞机上用的小轮椅,娴熟的将他横抱起来放置在轮椅上。

不管多少次抱俞烬,他都会感慨一句:真硌。

洗手间的空间并不大,而且没有地面无障碍厕所的那种扶手。

薄浔怕俞烬自己撑不住,强行挤入狭窄的空间,艰难的转身锁上了门。

洗手间里的灯骤然亮起,有些刺眼。

“用不用我帮你——”

还没说完,突然,胳膊被狠狠的拉了一把。

空间太过逼仄,薄浔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直接整个人向后跌坐。

“——!”几乎是同时,后颈上传来惩罚性的亲吻。

渐渐蔓延到喉结。

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密闭的空间中充斥。

薄浔吃痛,下意识咬牙。

“俞烬……”声音有些抱怨,又因为疼痛的缘故,有些转调。

只听见身后,传来幽暗阴鸷的声音,又酸又凉,很低哑,“对,我生气了。”

“一想到有人觊觎你,就难受的发狂。即便你不喜欢他们,只是他们对你单箭头,我还是会狂躁。”

那也不能咬喉结……

尤其是在飞机上。

锐痛过去后,钝痛来带的异样触感,薄浔的呼吸不禁加重。

“我知道我吃醋发疯时的样子十分卑劣,但就是控制不住。”

说完,薄浔只觉得颈窝处又是倏的一痛。

他下意识仰头,像天鹅一样,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我没有怪你,别咬喉结,嘶——”剧痛下,薄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镜子里,他隐约看见自己脆弱的喉结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有生气和吃醋的权力,不用刻意去控制……但是一个人生闷气总归难受,你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你的负面情绪,对不对?”缓过来一点后,薄浔用纸擦了一下喉结的伤口。

背后的声音还是沉闷的可怕,“我说了,小浔哥哥就会照做吗?”

薄浔感觉到身上抱着的手臂缠绕的更死,无奈笑道,“我哪次没哄着你?”

“既然小浔哥哥不喜欢吃过分甜腻的奶油,那…不甜的奶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