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为何要不知廉耻地脱掉上衣(第2/3页)

“呜哇!说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狯岳说完,我妻善逸反而犹如被注入了什么勇气,以更理直气壮且酸溜溜的态度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两只短手也紧紧抓住了狯岳揪着他衣领的手腕,更大声地喊了回去:

“都已经觉得师弟是碍事的存在了!果然是见色忘师弟吧?!绝对是吧?从来没见过师兄那么好声好气和谁说话,对我更是又打又骂,结果面对可爱的女孩子就会装作很温柔,还把衣服的扣子都解开了,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大露出度的时候!这待遇很不公平对吧?太不公平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怒气冲冲瞪大了金眸,抬手指着因为被揪近领子而近在咫尺缠着绷带的胸口,语气更加酸得诡异起来:

“我要帮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不肯给我看,结果面对大姐姐,就主动解扣子,随随便便把胸口露出来,不检点!分明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欺骗女孩子!无耻!过分!!!”

——呜呜呜!明明师兄的胸只给他看过,他还埋过!结果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露在外面,还故意缠了一身绷带,明明那么白的皮肤就已经很吸睛了,偏偏还要做出这种有冲击力的战损状态,真狡猾,女孩子就那么可爱吗?师兄!

——虽然他也觉得女孩子很可爱,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女孩子要抢走他的师兄了!

呸,不是,是师兄就要靠着这种卑劣的招数蒙骗无辜的大姐姐了!

“你有病吧?!”

被一顿连珠炮怼到说不出话,狯岳的额头已经爆满了青筋,毫不犹豫抬手又在金灿灿的头顶砸下了一拳,获得一句“好痛”后接着怒不可遏道:

“谁去骗女人了?!是你这个智障莫名其妙糊在窗户上把人吓哭的吧?还一口一个大姐姐,你对着别的男人的老婆喊这种话才有问题好吗?在别人训练的时候捣乱,你想好怎么死没有?”

——而且你这个废物把宇髄天元的老婆吓哭,后面倒霉是谁啊!

狯岳气得牙直痒痒,拳头也捏得“咯啦”作响,然而我妻善逸此时却仿佛危机雷达失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狯岳两拳砸傻了,顶着两个冒烟的大包,愣在原地嘟囔了一句“唉,竟然不是女朋友吗?”,然后傻傻地抬起头,讷讷问道:“那师兄为什么解上衣?”

“管你什么事!”

狯岳爆着青筋,揪着废物师弟的衣领,一把甩去了一边,然后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嵌进墙里成为壁画的师弟,冷着一张脸坐回了被他们师兄弟相处方式给震住的须磨对面,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强语气平稳起来:

“……我们继续吧。”

“哎……哎,哦,但是,那边那个,不用管吗?”

黑色长发的女忍者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转头看了一眼“壁画”。

“原来不是鬼啊……稻玉君和那孩子很熟吗?”

“是我师弟,不过不用在意。”

狯岳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废物经常脑袋不对劲,把他当成什么甲壳虫或者脏东西就好,不用理。”

须磨:“……”

“哎——更过分的说法出现了!”

然而那边没有得到答案的我妻善逸丝毫没准备安静,顽强地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飙着眼泪试图向这边接近:“好好叫我的名字啊!老是叫我‘废物’‘垃圾’什么的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要用虫子和脏东西来形容,谁家的师兄会这样形容自己的师弟啊!”

“你又过来干嘛?”

狯岳的额角突突直跳:“等我训练结束才有时间揍你,等不及的话就给我先去自己撞墙。”

“不行!就算被揍我也要问!”

眼泪哗哗流的我妻善逸坚持不退缩,估计已经用完了他之后十年的勇气,格外勇敢地顶着自家师兄想杀人的目光上前,然后哆嗦着去揪住住了对方披在肩膀上聊胜于无的上衣后摆,抖得像个帕金森,也仍旧颤颤巍巍开口:

“反、反正也肯定会被揍了,还不如直接问个清楚!因为很在意!所以一定要问!”

这么说着,我妻善逸吞下一口唾沫,给自己壮胆一样,闭眼大吼一声:“为什么师兄要不知廉耻地脱掉上衣!”

“脱掉上衣哪里不知廉耻了?!!”

狯岳以同等音量吼了回去,“脱掉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好吗?!你那个野猪头队友天天不穿上衣,按你的说法他才是不知廉耻吧?!!”

——不,并不是因为衣服,不知廉耻的主要是师兄的胸,而且野猪裸上身哪里不对了,伊之助正常得很好吗。

我妻善逸被噎了一下,不过这种理由他又不敢往出说,嗫喏了两声后,气势也越来越弱,大概是意识到似乎事实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师兄去骗女孩子谈恋爱”,声音也越发飘忽起来:

“才不是因为那个……而且师兄为什么要和别人的老婆待在一起,脱掉上衣究竟在训练什么啊,怎么看都很糟糕的样子,虽然说我的理想型也是年龄比我大的女孩子,最好大两岁,如果胸也大就更好了……但是师兄对别人的老婆下手也太过分了点吧。”

“谁要知道你的理想型?!谁对别人老婆下手了?!都说了在训练!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啊?!!”

狯岳都要被气到无语了,抬手揪住废物师弟的衣领拖过来,然后单手抓着罪魁祸首的下颚骨,死死固定住,让其以极其近距离的位置面对自己,接着从斜胸侧刚才被绷带缠住的位置抽出一枚钢针,反手两指捏住,竖在了惊恐的金褐色瞳仁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训练什么吗?那就亲自体验一遍怎么样?”

……

大概是先前因为太过关注“师兄对女孩子温和”“师兄敞着衣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师兄露出的上半身绷带下究竟都是些什么,直到被钳着脑袋以格外近的距离看到,我妻善逸才在后背浮起了一层冷汗。

绷带很白,师兄的皮肤也很白,按理来说应当格外养眼,或者说会白到晃眼的程度,让人忍不住怀念起曾经摸了个遍的触感,蠢蠢欲动搓了搓手指,但当看清雪白的绷带和莹白的皮肤之间都藏了些什么东西之后,这种热血上头的冲动恐怕就都会变成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滑落了。

密密麻麻银白的刀片,数不清的闪着寒光的钢针,带血槽的飞镖,甚至黑色的锋利苦无,还有看不出作用的药丸——

为什么,师兄身上藏了这么多、阴森森、凉嗖嗖,看起来就让人脊背发凉的尖锐武器啊!

“怎么样,善逸?”

在他已经如堕冰窖的状态下,师兄反而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冷冽的青瞳里满是寒冰,虽然连称呼都顺应他的意愿叫回了名字,只不过很显然,无论是笑容还是称呼,在这个时候一起出现,似乎都藏不住想杀一个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