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楼的影后(完)

床边暖黄的灯光亮了一支。

白芡靠在床头, 怀里坐着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姑娘。

她无奈,把人温柔环着,安抚了许久, 邵籽之都还停不下。

小姑娘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可怜,手指紧捏着白芡的末指,脑袋埋在她胸前, 泪花了整张脸。

呜咽的声音不成调, 断断续续地倒是能听见她含糊的话。

翻来覆去就那一句——“白芡,我好想你。”

等人终于冷静下来,白芡抽过纸,一点点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小姑娘从她怀里抬起头, 红着眼睛,软声跟她撒娇:“白芡, 亲亲我。”

女人没拒绝,薄唇凑近,给了她一个浅尝则止的吻。

邵籽之抽了下鼻子,垂眸看向自己攥着白芡的手:“白芡,我好想你。”

“我有听话的,你让我要好好拍戏, 我有认真拍戏的, 导演今天夸我,演得比她预期得还要好,我真的有在好好拍戏的, 但是我一回到酒店,我就忍不住想你了……”

声音越来越低,委屈的味道越来越浓,她想克制, 捏着女人的手劲因隐忍而紧得发白,结果两头都没顾得上,手攥得女人很疼,重新带上哭腔的嗓音,像把锥子,一下一下砸进人的心里。

“我真的真的,呜,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白芡,呜呜,我都不敢玩手机,就怕一看到你的照片,会连戏都不想拍了,呜呜呜,我真的有好好拍戏的,白芡,我真的很听话的。”

女人叹了口气,捏着小姑娘的下颌,轻轻往上抬。

她温柔含去对方眼眶中又掉落的滚烫泪珠,呢喃:“我也想你。”

“所以,我已经买好了机票,明早七点,本来就要出发去找你的。”

邵籽之愣住,听见女人笑道:“是真的,不骗你。”

她哇一声又哭了出来,这回,倒是不再有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那你要住几天啊,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回来的票还没定,看你的表现。”

小姑娘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我一定会继续好好努力的!”

……

《煞》的拍摄在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如期结束。

邵籽之拒绝掉导演的邀请,把回国的机票,往后延了几天。

她先是带着白芡去看了L国有名的亡灵谷,晚上睡觉时,非要说自己是谷里不散的亡魂,不采集足够的阴气,就再也不会离开这个人的身体。

白芡干脆利落地把人用领带捆了一圈,最后绑到椅子上,冷笑着问:“亡魂小姐,你还在吗?”

邵籽之连忙求饶,被人放开后,贼心不死地钻进被子里想要继续撩拨。

最后白芡直接重开一间房,把她彻底关在门外。

第二天,两人去拜了据说非常灵验的寺庙,一人求了一件平安符。

半夜凌晨,邵籽之突然从梦中惊醒。

抓着身边人的手就要往不安分的某个地方放,嘴中嚷着:“是邪/祟……是邪/祟……救救我,救救我。”

白芡下床掏出白天逛街新买的一条丝袜,拆了随意揉成团,走回来作势就要塞进人口中,小姑娘当即睁开眼,无辜地冲她笑了笑。

两次想要与心上人共上巫山失败的邵籽之,彻底蔫了。

最后一天,安安分分,不再使一些拙劣的小动作。

酒店今晚有个泳池派对。

邵籽之爱凑热闹,拉着白芡参加。

两人没买泳衣,站在一堆肤色各异、穿着各种火辣性感比基尼的外国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派对上有不少活动,大家忙着参与,也就没人再去关注她们。

白芡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同邵籽之搭讪完毕的金发男人离开。

她凑近,脸色变得难看:“刚才那个是谁?”

邵籽之手里捏着杯浅黄色的鸡尾酒,先是抿了一口,才乖乖回答:“来搭讪的,我说我有对象,他就走了。”

白芡虽有些吃味,但也很理智。

缓和神色没一会儿,目光被她的酒所吸引,蹙眉:“这酒是你自己拿的?”

邵籽之摇摇头:“刚才那个人给我的,他说这款味道很好,也不会很刺激,比较适合我这样的女孩子。”

白芡的脸顿时又黑了:“邵籽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无论什么场合,不要乱喝别人给你的东西!”

邵籽之被她凶得委屈透了:“章潮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做坏事?”

女人咬牙:“慈善晚会上人那么多,章潮不还是动了歪脑筋?”

恼归恼,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对?”

对方草木皆兵的态度有些夸张得好笑,邵籽之却清楚女人是在担心自己,乖乖地摇头:“没有,我很正常,我以后保证管住我的嘴,白芡,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再有下次,看我还理不理你。”

又待了十分钟,邵籽之感到无聊,拉着白芡往顶层去。

“上面有个私密的温泉房,我白天的时候预约了,现在正好轮到我们,白芡,我们泡完温泉再回来睡觉吧。”

温泉中的水温略高,白芡进水没两分钟,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一大半。

原本同她一般静靠着温泉边缘的人,突然枕到她肩头。

“白芡,我好热啊。”

白芡没什么反应:“不热能叫泡温泉吗?”

“但我真的好热啊,脸烫烫的,身体也烫烫的,感觉好难受。”

听出不对,白芡这才在意起来,偏头一看,小姑娘的脸,通红异常。

伸手一触,被对方脸颊滚烫的温度惊到。

正要起身,手却被一把握住,对方贪恋地将那只在水里浸泡过的温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眯着眼,含糊道:“白芡,好凉,好舒服啊。”

中过两次计的白芡,很清楚邵籽之此刻又在遭受什么折磨。

她暗自把那金发男人骂了个透,骂完男人开始骂这该死的剧情,明明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眼前的情况已不容她继续思考,被勾得难受的人,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来到她面前,迫不及待地啃上她的耳垂,呢喃着:“帮帮我,白芡,帮帮我。”

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将浴袍的绑带轻轻一拽。

雾气氤氲,雪浪迷人。

白芡瞬间眯起眼。

自从她被邵籽之借着药力欺负过,两人做过的最亲密的事,只是亲吻而已。

久违的念想在这刹那回归,对方的吻细密地从耳垂绕至唇角,被欲/望烧灼得再无理智的人,如久逢甘霖的沙漠穿越者,急不可待地咬住对方红润的唇:“白芡,帮帮我,我好难受。”

气氛焦灼。

一只手却横空插入两人之间,掰着女人的下颌,施力分开了四片纠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