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特写对视(第2/2页)

那里早就没有了金色的挑染碎发,只剩下和冯路易一样的青色发茬,因为服刑人员必须剃头。

他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寸头,所以,不想被冯路易看见这狼狈又丑陋的模样。

尽管只是重播录像。

值班的警员只当这孩子是普通的触景伤情,踩着油门,快速驶离了市区。

未管所随之映入眼帘,那是座灰色砖瓦房,砌得严丝合缝,没有半点错位,正如里面严苛的规则。

虽然少年犯的刑罚比成年人轻,但却没有劳动生产任务,着重于改造。

上午是繁重的军事化训练,中午是集体颂唱感恩祝词,配上见底的清汤豆腐,下午继续训练,卡着点进行,不允许有任何放松懈怠,否则就要挨一顿狠毒的拳脚,然后被关进臭气熏天的密封房间里断食。

唯一放松的时间是夜里,哪怕耳边时不时有毛骨悚然的指甲挠墙声,来自毒瘾发作的室友,迟曜也只得被迫习惯。

刚开始他还会学着别人的样子,掰断塑料牙刷,用锋利的断口割脉,好换取外m'm嚯g e氵夭艹冫欠出就诊的机会。

但后来迟曜发现,人在封闭环境下是极容易说服自身的,假装抑郁自残多了,会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精神正常。

他逐渐放弃了所有侥幸心理,躺在潮湿发霉的床上发呆到自然睡着。

没有枕头,柔软的腺体无意识地摩擦着粗糙的木板,他在睡梦里发出短促的喘息。

被压抑在身体深处的炙热灵魂在抗议。

是啊,他早就习惯了温柔的抚触,和缠绵的吻,以及深邃绿瞳里的无尽包容。

哪怕给予他这些的人,已经背弃了他,还是会在深夜里回忆被人尽心爱着的滋味。

囚房没有窗户,他静静地将手探入衣下,让孤独和欲望一同沉沦。

然而,还没触碰到自己滚烫的体温,他就感到有一只大手,抚上了腿间,蛮横地取代了自己的手,掌控起这具身体的起伏,仿佛无比熟悉,仿佛天生契合。

结束时,还将腥浊抹在了迟曜腿弯后的月牙胎记上。

是他。

……

……

出租房狭窄的床上,迟曜尖叫着睁开了眼睛,墙壁上的挂历年份是2021。

床单湿黏,眼泪模糊,他居然又梦到了在未管所的时候,那些深夜里幻想的自渎。

明明都已经九年了。

日光节约

果咩!为了写长一点,所以发迟了几分钟,分离的剧情过完,马上就要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