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肮脏

盛霜序在沈承安玩味的目光下,慢慢往下脱藏在裙子里的内裤。

盛霜序在犹豫,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脱下内裤的同时,避免漏出隐私部位。

沈承安看着他的老师,久违地感受到了欲望。

——明明自他成年以后,沈承安连自渎都觉得恶心。

一时间盛霜序看不清面前的青年是以何种情绪注视着他,他看不懂那双绿眼睛眼底的情绪,下一刻他就被沈承安按在墙上,布料撕裂声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内裤就被沈承安撕成了破布。

“盛老师,我没想到这么早就惩罚你,可是你太慢了,你不应该这么慢。”

盛霜序应当要料到会沈承安要这么做——可他实在是太愚钝了,从那小子叫他写下不明不白的协议时,他就应当反应过来,可他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突然。

如果是一年前的盛霜序,他会狠狠扇沈承安一巴掌,为同性行为感到恶心耻辱。

而现在的盛霜序被莫大的冤屈抽空了灵魂,他麻木地咬住自己的手掌,提醒自己为了囡囡也要坚持活下去。

这根本不是普通人之间的性爱,倒像是沈承安单方面给予他的惩罚。

也是沈承安单方面的发泄。

盛霜序被沈承安按倒在了卧室的门板上,他的女儿就在这层薄薄的门板后熟睡。

沈承安为他的老师套上了项圈,以前他是老师散养投喂的野狗,现在他的老师成了他胯下的狗。

沈承安钳住盛霜序的腰,慢慢收紧他脖子上的锁链,刻意叫他的老师疼一点,他觉得这样才能算得上是惩戒:“盛老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变态吗?恶心吗?被学生干的感觉怎么样?”

盛霜序没办法回答他。

脖子上的锁链缠得盛霜序几乎要窒息,屁股也时刻饱受着折磨,沈承安只为他做了简单的扩张,但这并不足以让盛霜序能够轻松接纳他的性器,后穴被处男沈承安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捅,疼得他话都吐不出来。

盛霜序感觉屁股上一片滑腻,他知道这样的动作会叫他受伤,后面一定是血,但他并不想去看。

沈承安一记挺腰,干得盛霜序绷直脚背,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以免痛苦的低吟透露出去,眼镜随着沈承安的撞击滑落至盛霜序的下巴,最终滚到地上去,可没有人有空管它,盛霜序垂下头,头发摩挲着门板,直发出沙沙的响声。

沈承安把自己深深埋入盛霜序体内,听他断断续续地呻吟,一口将他浑圆的肩膀咬破。

他顶得盛霜序一头撞到门板上,额头撞的通红,把手指插进盛霜序还淌着血的伤口里,然后混着血液把手指强塞进他口腔,盛霜序不得不任由铁锈味的手指玩弄自己的舌头,叫他止不住地干呕。

盛霜序从未受过这种肉体上的痛苦,这痛苦中夹杂着沈承安刻意施加的屈辱,他就像只被拴着脖子的狗,被主人拽着绳索猛操,无处可躲。他仅剩的那少之又少的自尊心被沈承安踩在脚下,狠狠碾碎。

这场性事逐渐转为沉默,沈承安只在开始说了几句话,可他的老师没有一点反应,盛霜序连哭泣害怕的脸孔都不愿给他看,沉默地忍受着这场痛苦的性爱。

囡囡由深度睡眠转为浅眠,孩童虚无缥缈的梦正要散去,就听见主卧紧闭的门砰地一声,发出重物撞击的声音。

囡囡坐起身,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向卧室的门接近:“爸爸,怎么回事?”

盛霜序吓得一个激灵。

尽管如此,他逐渐在这场单方面施虐的痛苦中生出几分快感,每当沈承安的性器戳到体内的某一点时,总能叫他克制不住身体上的颤抖。他咬着自己的胳膊,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染湿了整条小臂,沈承安提着他的腰,顶的一下比一下狠,操的盛霜序两腿打颤,如果不是沈承安还拽着他的腰,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盛老师,你想被囡囡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吗?”

沈承安笑着低语,他作势把口袋里的钥匙插进卧室门锁里,想往回掰盛霜序的头,不过这回盛霜序没有沉默着任他摆布,他执拗而顽固地与沈承安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沈承安刚想去拽手里的锁链,就被泪水打湿了指尖。

盛霜序哭着说:“求你了,沈承安,不要让我女儿看到我这副模样。”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男人的哭泣声揭开了红裙子的假象,盛霜序是个男人,即使他穿着不太合身的、滑稽的女装,他依旧是男人,沈承安逐渐清醒过来,他难得对盛霜序维持着欲望,却又开始想要呕吐。

沈承安想看盛霜序崩溃的模样,哪怕是他自己已生理不适,他心里仍能生成一种扭曲的快感,或许是在欲望中叫他昏了头,沈承安说出了那个名字。

“韶清。”沈承安的胃在翻江倒海,说,“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盛霜序的脑子搅成了一团,但他记得清楚,这个名字也属于他的学生,和沈承安是同一届。

韶清聪明、善良,曾经是他最重视、最优秀的尖子生。

盛霜序霎时明白了,原来沈承安都是为了韶清而来,沈承安给予他的屈辱找到了一部分的原因。

盛霜序颤抖着说:“我怎么会忘记呢?”

沈承安冷哼一声,说:“是你害死了他。”

盛霜序沉默了,他在哭泣中沉默,缩在沈承安胸膛和门板的缝隙之间瑟缩着肩膀,他看着自己的眼泪和屁股里的粘液一滴滴淌落,在地毯上浸湿出几个黏腻的圆点。

愧疚淹没了盛霜序。

盛霜序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囡囡又在门板后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没事吧?”

沈承安微微一愣,他的笑容随着他胸有成竹的信息一同缓缓消失,向门外的人说:“你爸爸刚刚不小心把脚扭了,你稍微等一下。”

沈承安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他从地狱爬出,凭借谎言才能活到现在。

他可以嘴上温柔地和孩子说话,手指也可以穿过宽松的项圈,掐紧了盛霜序的喉咙。

他看着盛霜序因为窒息而晕红的耳垂,将他光裸的背部染红,和红裙子融为一体。

过了好久,沈承安才失魂落魄地松开手,盛霜序不住地大声喘息,腰还提在沈承安手里,身体已无力地跌到了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人,或许是那张记忆里红裙子的照片,让他收回了手。

沈承安说:“我不杀你,盛霜序。”

“我要你为韶清赎罪。”

沈承安说完,单手撑住盛霜序面前的门板,他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腹部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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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病弱让囡囡很乖巧,她没有无处安放的精力,三四岁正是什么都不懂、喜欢哭闹的年纪,想象力也足够充沛,她坐在床边,看着不停晃动的门板,却不害怕,因为沈承安说了要她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