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儿有一百种方法白给

布置好黄粱福地,已经是两天后。

左凌泉带着四个姑娘回到玄武湖畔,谢伯母已经准备好返乡事物,一条渡船停泊在雨幕中的湖面上,甲板分了很多栅栏,体型娇小的灵龟先行上了船,安静待在栅栏之中,由弟子在旁边照看。

左凌泉把莹莹姐的悬空阁楼,放在渡船一起,等待谢伯母夫妇和弟子登船后,就以神通托起阁楼和渡船,飘向九天之上,往遥远的北方行进。

同时托着两艘巨型建筑,上面还满载着‘弱不禁风’的弟子和小灵龟,回去的速度肯定不会太快,约莫两三天时间。

左凌泉本来邀请谢伯母到环境更为舒适的悬空阁楼的居住,但跑到女婿洞府落脚,必然有所叨扰,谢温婉拒了,以照看弟子为由,留在了渡船上。

一连忙活下来,等航程驶入正轨,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

悬空阁楼走在前面,渡船飘在后方,上面是月朗星稀的广袤苍天,下方则是云海和雨幕下若隐若现的江河大地。

左凌泉站在阁楼顶端,确定没啥问题后,才轻轻松口气,把目光投向了后方的渡船。

弟子正在渡船甲板上给灵龟喂夜宵,谢秋桃和仇大小姐提着一筐小鱼干和水果,在旁边有说有笑的帮忙。

而‘无小鱼干不早起’的团子,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场合,在两人之间跑来跑去花式卖萌。

左凌泉含笑远观片刻,就从楼顶翻下来,从窗户进入了三楼的闺房。

闺房里亮着灯火,点着淡雅熏香,师徒携手的画卷依旧挂在墙上,旁边还多了两幅画,一副是《春醉玄武湖》,一副则是《金缕衣》的字画。

梅近水很喜欢写写画画,此时便站在窗口的画案前,手持画笔,描绘着《百龟夜行图》,里面还混着一只圆滚滚的团子,活灵活现极画风为可爱。

崔莹莹跟师尊学了很多,但真正当成爱好的只有喝大酒,此时靠在旁边的美人榻上,醉颜微酡,闭着双眸睡着了,睡姿很是慵懒,玉质酒壶都掉在了地上。

左凌泉略显意外,轻手轻脚来到莹莹姐跟前,把酒壶拿起来闻了闻:

“这什么酒?怎么喝这么多?”

梅近水一改往日的骚气作风,身着白衣神色恬淡,宛若性冷淡的高雅仙子,平淡道:

“不把莹莹灌醉,你哪儿来的机会满足色念,欺辱本尊?”

左凌泉知道水儿在说彩头的事情,他确实有色心,但对水儿这话不怎么满意。

左凌泉抱起莹莹姐,来到幔帐间,平放在枕头上,让她躺的更舒服些,然后走到画案跟前:

“梅仙君,你这话怕是有些不合适。彩头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主动提那种色胚要求,事后兑现承诺,也是你自愿,我接受是理所应当,怎么能叫欺辱?”

梅近水神色风轻云淡,勾勒着团子的小翅膀:

“我没说彩头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彩头一说,你直接‘三步成诗’,还夸下‘给我背十首’的海口,不是早有预谋想欺辱本尊,是什么?”

左凌泉微微摊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说那么大的彩头,我急中生智很正常,还怪起我太聪明了?梅仙君如果输不起的话……那也得先把这次兑现了再说,以后我不陪你玩了。”

梅近水淡淡哼了一声,收起画笔,转过身来,靠在画案上,眼神带着三分调侃:

“连‘输不起就算了’的话都不敢说,还敢装这么正派?我从来敢作敢当,但你却不一样,被色心驱使,只会得寸进尺,看了就想摸,摸了就想那什么……”

这不废话……

左凌泉看了不想那什么,总不能过过眼瘾就算了,但场面话上,他还是得说的漂亮些:

“梅仙君,你可别太小瞧人。我从来说一不二,说好了不动手,就绝不会动手。”

梅近水半点不信:“为了哄姑娘进屋,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岂会上当。你肯定违背诺言,所以事前,你先把十首诗词背给我听,免得待会中途打断,拉拉扯扯,扰了你我的兴致。”

此言的意思,就是背十首诗词出来,先把罚款兑现,待会就可以上手了。

这个提议,无疑很合理,先把帐算清,然后放开了羞羞,各取所需都不吃亏,谁也别说谁。

但左凌泉作为正人君子,肯定不能先认错再犯错,那岂不是便宜没占,就先理亏了一筹。他认真道:

“我说了不会动手,就肯定不动手,没违背诺言,怎么能提前认错?”

梅近水轻咬红润下唇,歪头瞄了左凌泉一下:

“你肯定会动手,就算你能忍住,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忍不住。”

这眼神杀伤力很强,让人毋庸置疑。

左凌泉知道水儿不用略施手段,他都会忍不住,但他准备‘君子动口不动手’,心底有恃无恐,所以还是态度坚决:

“我不信,我要真忍不住,再兑现即可,反正事前我不会认错。”

“你要是忍不住动了手,事后兑现不了怎么办?”

“我要是耍赖,终身不举。”

“……”

此等毒誓,远比‘对着剑心发誓’可信度高。

梅近水见此也不多说了,轻轻抬指,关上了窗户,微微垫脚坐在了画案上,后仰双手撑着桌面,看向左凌泉:

“你看吧。”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莹莹姐轻柔的呼吸声。

左凌泉瞧着这幅任君摘采的模样,气息都乱了几分,他走进一步,先凑向梅近水的脸颊。

梅近水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也紧张。为了缓和心底的情绪,她倒也不抵触,微微抬起脸颊。

滋滋……

稍微尝了片刻甜头后,左凌泉意犹未尽的分开,目光下移,抬手想拉开白裙的腰带。

梅近水瞄向了左凌泉的手,眼神玩味:

“嗯哼?”

“这也算?”

“那是自然。”

左凌泉点了点头,也没说啥,把双手放在了背后:

“那行,我不动手,你既然让我看,那我就得看见,你自己来。”

“……”

梅近水眨了眨美眸,手儿微抬,本想自己来,但这场面无疑太过羞耻,所以想想还是改口道:

“你自己看吧,只要不摸老虎,便当你不违背承诺。”

左凌泉这才满意,抬手轻轻拉开白裙的系带,点缀梅花的长裙当即散开,如水流般从肩头滑落,露出了成套的装备。

左凌泉瞳孔微缩,他见梅近水穿着冰清玉洁的白裙,本以为里面也很庄重肃穆。

但没想到的是,梅近水上身穿的是黑色镂空花间鲤,上面点缀着几朵寒梅,脚上没有踩高跟鞋,但黑丝赤足的杀伤力,并没有小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