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攻守之势异也(第2/3页)

陆龟是谢温的灵宠,此时老实巴交的趴在地上,低头望着面前的小鸟。

团子蹲在大陆龟脑袋前面“叽叽叽……”唠嗑,顺便猛吃陆龟用来当宵夜的灵果,半点不把自己当外鸟。

上官玉堂思考片刻后,可能是没有头绪,就暂且放在了一遍,回过身来:

“天亮之后,你们直接去天鹰堡吧;洞天福地是宗门重要收益来源,坐镇修士必然是老祖心腹,可能知道些许消息,你们找俘虏的同时,看有没有机会查清此地的内幕。”

仇大小姐点头领命,回头看了眼后宅,左凌泉还没出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女武神聊天,正迟疑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刚才抓秋桃娘亲,她好像看见,女武神压住秋桃娘亲身上,左凌泉抱着女武神,手还放在……

“……”

仇大小姐本来有点紧张的心思,瞬间变成了怪异,下意识瞄了上官玉堂胸脯一眼。

上官玉堂何等阅历,只是这微小的动作,她就猜出了仇大小姐心中所想,平淡解释:

“本尊用的汤静煣身体,刚才左凌泉情急之下的举止,是追对静煣,和本尊不牵扯,不必多想。”

是吗?

仇大小姐又不傻,作为玉阶强者,她对神魂研究可不低。

人的本质是魂魄,肉体只是躯壳,甚至是工具;无论在哪个地方,追究责任,从来都是找操控躯壳的魂魄,而不是找被操控躯壳的无辜受害者。

女武神用着汤姑娘的身体,刚才被左凌泉抓胸,若算在汤姑娘头上的话,那她现在骂面前女子一句的话,骂的算谁?

仇大小姐心里十分古怪,但有些事情实在不敢想深了想,太颠覆三观了。

上官玉堂知道这事儿不好解释,毕竟连她自己都捋不清楚,认真琢磨铁定出大事儿,只能道:

“心湖澄澈,满身淤泥依旧是圣人;心湖不干净,衣冠整洁也毫无意义。看待一件事儿,要看初衷和本心,不能一叶障目,仅凭外在举止下定论,你明白吗?”

这番话很有哲理,说简单点就是只要心里清清白白,哪怕和左凌泉滚床单依旧是清清白白;心里有鬼,和左凌泉保持距离依旧不清不楚。

仇大小姐肯定看不透女武神的内心,但日积月累的印象,让她确信女武神不可能做出下嫁女婿的奇葩事儿,所以眼中显出三分惭愧,拱手道:

“是我无礼,还望上官前辈勿怪。”

上官玉堂微微颔首,意思是孺子可教。

两人闲谈之间,后院的方面打开,左凌泉走了出来。

仇大小姐猜到谢温把左凌泉留下所为何事,虽然对左凌泉好几个道侣的事儿有些想法,但心底里还是希望秋桃熬出头。

见左凌泉走过来,仇大小姐好奇问道:

“如何,谢伯母对你满意吗?”

左凌泉没想到仇大小姐这么聪明,笑道:

“就是说了些家常话,具体的你问秋桃,我也不好乱说。”

仇大小姐已经看出左凌泉怕老婆,对此并不意外。

上官玉堂扫了眼左凌泉,走向游廊转角:

“左凌泉,你过来。”

左凌泉听见这话,笑容一僵,知道老祖是要收拾他。

但为什么呢?

左凌泉感觉自己今天表示很好,没什么犯错的地方,忽然被老祖这么严肃的叫去一边,还有点小无辜。

左凌泉快步跟了上去,等转过游廊转角后,询问道:

“前辈,找我有事吗?”

上官玉堂走出一截,确定仇大小姐没在偷听后,才转过身来,脸色微冷:

“左凌泉,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你动手动脚,不觉得这样会让外人误会吗?”

左凌泉可能是摸习惯了,老祖以前又不怎么说他,都没把刚才的小错误放在心上;见老祖摆出这幅脸色,左凌泉知道肯定是仇大小姐起疑了,他连忙道:

“刚才情急之下,前辈又用着静煣的身体,我本能就……此举绝不是针对前辈,我只是无意为之。”

上官玉堂根本不信这话,为了让左凌泉以后注意分寸,她继续道:

“本能?上次在雪狼上,你抱仇妞妞,是有意还是无意?”

左凌泉自然道:“肯定是无意,顺手接住,我怎么可能有意轻薄女子。”

“无意之下,你抱的什么地方?”

左凌泉表情一僵:“腰。”

“对别人无意之下,都知道分寸;为何到了本尊这里,就这么直接?不拿本尊当外人?”

“不是不是……”左凌泉尽力解释:“仇大小姐是本人,前辈你用的静煣身体,我……”

“你确定你心底里面,不知道这具身体是本尊?”

左凌泉肯定知道呀!

但他不是第一次摸,老祖又不会打他,所以放松了警惕,顺手就摸上了……

这些心里话,左凌泉自然不敢表露出来,说出来得被打死,他只能道:

“匆忙之下,实在没注意,是我疏忽,下次绝对不会再莽撞了。”

上官玉堂眼神严肃:“下次你再大庭广众之下,对本尊有无礼之举,本尊不会再手软,会给旁观看到一个你应得的下场,望你好自为之。”

大庭广众?

左凌泉琢磨了下,好奇问了句:

“要是私底下,不小心……嘶!”

嘭——

廊道之中,传出一声闷响。

上官玉堂反手一个过肩摔,把左凌泉摁在地上,膝盖压在胸口,居高临下,眼神冷漠:

“你当本尊是什么人?!”

左凌泉被摔的差点岔气,堂堂真打,他脑子自然瞬间清醒,认真答道:

“临渊尊主、九盟至尊、铁簇府开创者、玉瑶洲的守护者兼话事人、天下女修的最终榜样、十仙君之一的女武神……”

上官玉堂被左凌泉秒怂的模样和言辞弄得想笑,但强横心智,还是让她保持住了仙君姿态,继续道:

“你呢?”

“左凌泉,灵烨的相公,默默无名的小剑修,和前辈云泥之别。”

上官玉堂满意点头:“知道你我差距就好。本尊待你宽厚,是欣赏你;你要是不知道界限,把欣赏当成示弱,觉得能得寸进尺,甚至心生不轨,是对本尊的不尊重;而不尊重本尊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明白。”

左凌泉被玉堂压在身上收拾,习惯了还觉得挺有意思。但他可不敢表露出乐在其中的样子,认真道:

“明白。”

上官玉堂审视左凌泉片刻后,感觉他口是心非,就想再警告几句,但……

左凌泉被压在身下,面容严肃接受着老祖的‘以武德服人’,忽然发现冷冰冰的老祖,右眼显出了些许流光,身体也出现些许僵硬,继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