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咦~……(第2/3页)

上官玉堂神色威严肃穆,如果望着不听话的晚辈:

“本尊是灵烨的师尊,左凌泉的丈母娘。女婿和其他女人关系不清不楚,本尊稍加了解内情,有什么问题?”

“你还还意思把左凌泉叫女婿?你和他……你现在还躲在桃花洞天不敢出门,不敢让灵烨知道……”

“本尊借用静煣身体,有所擦碰属于无心之失,没放在心上;在桃花洞天封闭六识主动划清界限,也说明本尊没有动凡念,此事就算让灵烨知道,也有理有据说得通,只是不想让灵烨操心这些杂事罢了。”

上官玉堂眼神坦然说完,望向有点怂的崔莹莹:

“你则不一样,你作为长辈,和左凌泉暗生情愫,本就愧对于灵烨。灵烨如今正在外面捍卫正道,你却没抗住欲念,在这里和左凌泉行人伦大礼。本尊作为灵烨的师尊,多少也得和她打声招呼,免得她被长辈偷家了,还被蒙在鼓里……”

崔莹莹已经下了水,上官玉堂却还站在岸上,可以肆意落井下石,她哪里斗得过。

见上官玉堂说要把子虚乌有的事儿告诉灵烨,崔莹莹有些急了:

“上官玉堂,你岂能用子虚乌有的事情辱人清白?我本来就没和左凌泉做那种事儿……”

“那你怎么化解的药性?”

上官玉堂目光严肃:“本尊只知道,想要化解龙阳丹,只有找道侣双修或靠时间熬两种方式;你两样都不符合,难不成这药性凭空消失了?”

“……”

崔莹莹感觉上官玉堂很无聊,怎么逮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问?

问出来你有好处吗?

但崔莹莹也没绕开话题的法子,只能恼火回应:

“都说了我有秘法,不能外传,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上官玉堂微微颔首,也不多说,起身欲走。

崔莹莹察觉不对,蹙眉道:

“你去哪儿?”

“去找左凌泉问问,他肯定清楚,而且不会瞒着本尊。”

“他才不会告诉你。”崔莹莹一挺胸。

“你确定?”

上官玉堂回过头来,也是微微挺胸,双眸间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崔莹莹张了张嘴,还真觉得左凌泉斗不过玉堂婆娘,恐怕会让她把那羞人的事儿逼问出来,想想还是怂了,服软道:

“你怎么这般烦人?我……我反正没和左凌泉有肌肤之亲,连衣服都没脱过。化解药性,只是用了些特殊的法子。”

上官玉堂重新在床榻旁坐下,洗耳恭听。

崔莹莹实在难以启齿,纠结良久,只能凑到上官玉堂耳边:

“我……我自己……”

嘀嘀咕咕……

上官玉堂面色平淡,宁静旁听,听着听着,眉儿就是一皱,把崔莹莹捏着她袖子的手打开:

“咦~啧啧……”

这很女儿家的神态,说实话几百年也不一定能在上官老祖脸上见到一次。

但崔莹莹肯定不会觉得有趣,臊得脸色涨红,抬手就在上官玉堂肩膀上锤了下:

“都是女人,你‘咦~’个什么?本尊事急从权自己化解药性,又没碍着别人,你还要我怎样?”

上官玉堂心里有点异样,想笑,但绝不会笑出声,只是略显质疑:

“此法能化解药性?”

崔莹莹被逼得自爆‘糗事’,心里有点气,见状直接把上官老祖摁倒在枕头上,手学着左凌泉的模样,往裙子下面滑去:

“你不信试试就知道了,本尊今天就让你好好做回女人……”

结果……

上官玉堂又没啥特殊癖好,被崔莹莹隔着裤袜摸静煣的大腿,除了觉得古怪,能有啥特殊反应?

上官玉堂表情淡漠,让崔莹莹摸了两下泄愤后,才坐起身来,认真道:

“行,本尊信你一次,此事为你保密。”

崔莹莹想折腾上官玉堂,依旧在静煣玲珑曼妙的身段儿上揉揉捏捏,还疑惑道:

“你没感觉吗?”

上官玉堂本想回句“就你这手法,毛毛糙糙,比左凌泉差远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怎么能知道左凌泉的调情手法?

所以上官老祖推开了崔莹莹的手,继续说起了正事儿:

“雪狼山一战后,左凌泉的身份和行迹已经暴露。左凌泉起势太迅猛,幽萤异族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正道新秀,往后必然会针对。你虽说没法担任护道人之职,但性格够怂……”

“上官玉堂,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你真以为我怕你是吧?”

“好吧……性格够谨慎,进退有据知晓分寸;以后跟着左凌泉,要审时度势判断异族的意图,别他一股脑往前冲,你这当前辈的也夫唱妇随跟着冲……”

“哟?玉堂,你怎么开始劝弟子稳健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难不成你心里没底,怕了幽萤异族不成?”

“本尊是怕你不中用,高估你的本事从而产生误判,让左凌泉陷入绝境……”

??

崔莹莹忍无可忍,鼓囊囊的衣襟都快崩开了……

……

——

婆娑洲西北,一座群山环绕的湖畔之上。

炎炎烈日洒在群山之上,居中的湖泊,却在五月盛夏结为了冰湖。

冰湖正中躺着一具体形如山岳的白狼,浑身焦黑夹杂着斑斑血迹,已经看不出白色的原貌;胸口巨大的剑创,淌出的血水染红了半个冰湖,除开内脏的些许跳动,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生息。

几个身着长袍的人族修士,站在白狼的躯体下方,修修补补,脸上都带着愁色,远处观望的人也是如此。

湖泊的边缘,是一栋两层竹楼,外面则是篱笆小院。

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远逊色于修士如云的霜花城,但这处深山密林中的小楼,才是调度婆娑洲异族修士的帅帐。

篱笆院里放着几个蒲团,书生打扮的蛇祖玄邺,手里拿着一碗茶,目光放在狼骇风中残烛般的躯体上,眼中没什么对同胞的怜悯——毕竟它是蛇族,狼和人,对它来说没本质区别,只因为人族势力太大,它才和狼骇结为了临时盟友,没任何感情可言。

玄邺眼底,只有心有余悸——好在雪狼山中,打头阵的是狼骇,如果换成它来接左凌泉这一剑,它的命估计没狼骇这么硬,当场就交代在冰川上了。

玄邺的身旁,还有两人盘坐。

居中的是个白发老者,名为荀明樟,异族都唤其为‘荀老魔’,奎炳洲洞冥宗的老祖,人族修士,仙君商寅的心腹,全权负责此次婆娑洲的战事。

旁边一位则是个虬髯汉子,名为伏尨,身形魁梧面似罗刹,身上没半点缥缈仙气,看起来和妖族首脑似的,但实际上也是苗正根红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