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仇悠悠(第2/3页)

“师尊?”

上官灵烨确实给师尊推荐过丝袜,但没料到看起来无情无欲的师尊,私底下也会有这种很女儿家的一面。

她本想问问细节,不过莹莹妹子说师尊的事儿,肯定和实际情况相距甚远,问了也白问。

上官灵烨想想,从玲珑阁里,取出了好几套比较骚包的小衣、吊带袜,含笑放在了桃花尊主跟前。

桃花尊主扫了眼情趣小衣,感觉灵烨这是把她当姐妹看了,心乱如麻,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官灵烨走出房门,来到对面的睡房,先敲了敲门,里面却没动静,便把门直接推开了。

睡房依旧是老样子,妆台棋榻干干净净,墙上挂着梅近水和桃花尊主小时候的画像。

左凌泉确实在屋里,但情况比较古怪。

雕花的架子床之间,一袭公子袍的左凌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被五彩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连手指头都难以动弹,正面带笑容望着她。

??

上官灵烨还以为自己看差了,微微歪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把门关上,步履盈盈来到跟前:

“哟~相公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呀?作茧自缚想化蝶?”

左凌泉刚才作死调戏莹莹小心肝,结果翻车了,已经被绑了个把时辰。

此时被媳妇发现,左凌泉忽然想起五哥被三叔挂在房梁上,被他撞见时的模样,感觉是真尴尬。

左凌泉尽量做出风轻云淡之色:

“唉,应该是莹莹姐比较特殊的疗法吧,感觉挺不错,不用帮我解开,我想解开的话,随时都可以。”

上官灵烨心思聪慧,又对左凌泉知根知底,大略猜出了经过——肯定是左凌泉不老实,被恼羞成怒的桃花尊主拾掇了。

左凌泉被绑住不能动的机会,可不是一般的少见。

上官灵烨轻抬柳叶眉,露出一个有些坏的笑容,姿态优雅的在床边坐下,轻撩秀发,手儿顺着高挺的衣襟慢慢滑下:

“是吗?这疗伤的法子挺特殊的。”

左凌泉略显茫然,不明宝儿大人要做什么,但很快就发现,宝儿大人准备不当人!

只见上官灵烨抬手轻勾,解开了华美的外裙,露出镂空质地的花间鲤和光洁雪背,傲然胸襟展露无疑:

“刚才去街上,买了几件衣裳,你帮我看看合不合身。”

上官灵烨双手绕到后颈,解开花间鲤的系绳,把带着温香的花间鲤,随手丢在了左凌泉脸上。

!!

我去……

左凌泉闻着鼻尖勾魂夺魄的幽香,只觉头皮发麻,身体动了下,但桃花尊主的捆仙绳,着实厉害,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尴尬笑道:

“那什么……宝儿,我在疗伤,要不……”

“你眼睛又不忙,帮我参谋参谋。”

上官灵烨取出一件儿更撩人的花间鲤,慢条斯理套在身上,左右晃了晃,带起阵阵涟漪。

左凌泉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上官灵烨眼中笑意更甚,手儿撑着枕头,俯身凑到跟前:

“嗯哼~好看吗?”

镂空鲤鱼近在咫尺,左凌泉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光洁温热的布料在脸上蹭了蹭,荷叶间的莲子还有立体感,那感觉真是……

要人老命!

“宝儿,你……”

上官灵烨嘴角轻勾,如同一只作弄书生的妖精:

“怎么啦?不好看?”

“不是,你要不闷死我得了。”

“你在疗伤,不能影响你换气。”

“我……唉,我错了,要不你去和莹莹姐说一声,把我解开吧。”

“解开做什么?这样不挺好?……软不软?”

……

与此同时,楼下。

姜怡热完身后,叉着小蛮腰,在演武厅里环视,轻声嘀咕:

“这狐媚子,说好的陪我练功,又跑哪儿去了……”

等了片刻,不见灵烨回来,姜怡有些恼火,也跑上了楼。

然后楼上的卧室,就传来:

“狐媚子,你又在作甚?!”

“姜怡,你不一直被他欺负吗?不趁机会找找场子?”

“诶?!”

“你们俩……唉……”

……

场景惨绝人寰,不再一一赘述……

——

西海沿岸,小酆都。

鹅毛大雪遮天蔽日,一艘渡船在码头停靠,挂着映阳仙宫腰牌的修士,往渡船上装着顺道送往婆娑洲的货物。

挂有同样腰牌的高挑女子,站在海岸一栋高楼外,迎着海风送来的雪花,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扬,俯瞰汪洋,淡雅从容;腰间通体碧青的长剑,又给这份淡雅添了三分英气。

女子脸颊沐浴着风雪,没有点妆,起伏分明的娇美轮廓,却自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美感;这股距离感,不是说女子气质犹如冰山难以接触,而是不染半点烟尘,让人望而自惭形秽,好似从不属于凡世,生来就是让人遥不可及的‘天上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生父是东洲豪门继承人,生母是天下第一剑宗的大小姐,外公是山巅十人之一的‘剑神’,授业祖师是山巅十人之一的‘阳神’,那身为九宗尊主的老祖宗,甚至都不好意思挤进来给她当背景。

这样的出身,放在山巅豪门,同样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可以说从出生起,就已经站在了修行道最顶层的那个小圈子里,和修行中人都没有处在同一个世界,就更不用说寻常凡夫俗子。

直呼他人名讳,带有居高临下的严厉之感,因为这名女子地位太超然,认识这名女子的山巅枭雄,都会亲切叫一声乳名‘妞妞’,而不熟的修士,就只能尊称一声‘仇大小姐’,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叫仇悠悠。

不过,仇大小姐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悠悠’取自‘悠闲舒适、自由自在’,代表着父母对她未来生活的向往;但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她未来的生活,就注定和这个向往背道而驰了。

仇大小姐远眺西海良久,高楼后方的大厅里,走出了一个面相成熟的女人,端庄矜重,怀里抱着一把白鞘长剑,是仇大小姐的跟班韵芝。

仇大小姐娘亲早早就离开了九宗,从小是被韵芝看护长大,起初算是照顾她日常起居的奶娘,后来是护道人,再后来是陪练,等被仇大小姐反超后,就成了贴身丫头,重新负责起日常起居,虽然不是亲人,却是仇大小姐最亲密的人。

韵芝来到身后,望了眼海岸的渡船,柔声道:

“时间尚早,先进去吧,惊露台那边就算不想让你去,也追不到这里,不用着急走。”

“我想去哪儿,只要外公不拦着,我爹就拦不住,我没担心这个,只是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