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定情信物?(第2/3页)

房间之中沉默一瞬后,羞愤言语继续响起:

“无耻!无孔不入,我打死你……”

左凌泉老脸有点挂不住,但也不敢挡,只是和颜悦色赔笑:

“宝儿,别生气,是我不好,误会你意思了……”

“你误会什么意思?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好好,我是故意的……”

噼里啪啦……

一顿家暴。

昨天晚上静煣煽风点火,提议灵烨用谷道热肠般的真诚答谢相公,灵烨反对得不坚决。

左凌泉和灵烨相处这么久,知道灵烨的性子,当时肯定有了点心思,但是徘徊不定,真不乐意的话,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而结果也和两人在石洞里的红烛夜一样,灵烨起身就不认账,非说他没经过同意硬来什么的。

男人嘛,有时候吃点苦受点委屈是应该的,左凌泉除了赔礼道歉哄媳妇,也说不了什么。

也不知被挠了多久后,上官灵烨脸上的羞恼终于消了些,起身套上了华美宫裙,咬牙切齿道:

“你等着,这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左凌泉坐起身来,柔声道:

“好好,以后咱们慢慢算……”

上官灵烨裹上了裙子,目光又看向了旁边的罪魁祸首静煣,见静煣笑眯眯地看戏,还往她臀儿打量,脸色微沉走过去,用手把静煣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发髻,给揉的毛毛躁躁:

“你也给我等着!”

汤静煣半点不在意,重新梳理头发:“看在你昨天哭哭啼啼被欺负惨了,不和你计较。清婉说得果然没错,你除了嘴硬,其他地方嫩得很,遭这么大罪,让你发发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上官灵烨到现在还忘不掉那难以启齿的感觉,心乱如麻,连反驳静煣两句都不知道该说啥,她哼了一声,把衣裙整理好,快步离开了这不堪回首的房间。

左凌泉出门送媳妇,但走到门口,外面已经没了灵烨的踪迹,只能悻悻然作罢。

汤静煣昨天欺负灵烨,欺负的特别开心,此时梳着头发来到背后,笑眯眯问道:

“小左,感觉怎么样呀?和清婉比起来谁的花儿嫩些?”

左凌泉觉得煣儿越来越如狼似虎了,什么荤话都敢说,他抬手在静煣腰后拍了下:

“你就笑吧,相公向来一碗水端平,以后你被欺负,看灵烨怎么笑话你。”

汤静煣微微耸肩,脸儿都不带红的:

“她们都受得住,姐姐怕个什么,就怕你不敢。要是干那种事的时候,死婆娘过来……咦~”

“……”

左凌泉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吾命休矣’,哪儿敢接这话……

——

明天便是中秋节,千秋乐府的宗门庆典,在春潮湖中心礼乐宫召开,阵仗比落剑山问剑大得多,在春潮湖周边等着看仙子的散修,恐怕都有十余万。

春潮湖核心地带,平日不对外开放,不过宗门庆典时不会阻止外界道友过来观礼,只要掏得起水涨船高的船票,就能乘坐各家商户的游船过去。

千里春潮湖规模太大,风月城哪怕在春潮湖边上,距离中心地带的礼乐宫依旧有五百多里,宗门内部不能御风是基本的礼仪,薛夫人昨天说要安排人过来迎接,但左凌泉不想太引人注目,婉拒了薛夫人的好意,选择和散修一起坐游船过去。

在水榭中收拾好行头后,左凌泉叫上了躲在屋里不出来的秋桃,和还没睡醒的团子,一起前往湖畔渡口,寻找过去看热闹的游船。

谢秋桃打扮得很漂亮,白色衣裳搭配暗红褶裙,发髻收拾的如同出来游玩的大家闺秀,还带上了两枚翠绿耳坠,铁琵琶也不背在背上了,而是斯斯文文地抱在怀里。

不过谢秋桃的神色十分古怪,走在左凌泉后面,不时望一眼汤静煣,估计还在琢磨冷艳霸气的上官姐姐,竟然能和静煣一起叠罗汉的事情。

汤静煣在谢秋桃面前,还是有点害羞的,见谢秋桃老是瞅着她,悄悄解释了一句:

“秋桃,别乱想,昨天灵烨和小左久别重逢,我没打岔,在旁边望风。”

谢秋桃半点不信。

左凌泉一袭公子袍,神色风轻云淡,但脑子里白花花的场景没能扫开,一龙双凤的事情被秋桃撞破,也没好意思和秋桃搭腔。

前往春潮湖中心观赏宗门大典的游船很多,但想过去的人更多,左凌泉在湖畔等到中午,才等到了一艘环境不错的游船。

秋日高照,外观华美的游船人满为患,男女修士的交谈声充斥角角落落:

“今天云澈仙子会出场吧?”

“肯定会,说不定还会和东方仙子登台切磋一番……”

“薛夫人会不会露一手?我馋她老人家……”

“想死啊?这里可是千秋乐府的地盘,能看到人家闺女就该烧高香了,还想看薛夫人……话说薛夫人应该会出来……”

“对了,我听小道消息说,昨天剑妖左慈露面了,薛夫人一见钟……钟意,想把小女儿云璃许配给剑妖左慈……”

“这怎么行!这不好鞍配赖驴吗……”

??

站在游船边缘暗暗旁听的左凌泉和汤静煣,都是眉头一皱。

静煣想回头骂句“你才赖驴”,哪想到接下来就听那胡扯的修士说道:

“云璃仙子没她姐姐漂亮,天资也不出名,嫁个山上豪门的世家子还差不多,哪里配得上剑妖左慈,那可是东洲未来的剑圣……”

敢情在说云璃仙子是赖驴……

左凌泉张了张嘴,觉得这小修士嘴儿真甜,说得他都不好意思了,回头提醒了句:

“道友,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让千秋乐府听见,可不得了。”

“唉,我说实话,又没贬低千秋乐府,想和剑妖左慈这种人物结亲家,怎么也得老祖嫡传或者女儿孙女,不然天赋低了,一个寿数三百年,一个寿数三千年,这不造孽吗……”

这话还真有道理。

左凌泉暗暗摇头叹了声,没有再打扰这些个不怕死的散修瞎扯。

很快,游船满载着客人,驶向春潮湖深处。

左凌泉和汤静煣在走廊里看风景,睡眼惺忪的团子,懒洋洋缩在汤静煣怀里,张开鸟喙等着静煣喂饭,吃两口就停顿一下,左右看看,有点疑惑——睡觉的时候好像看到大桃桃了,怎么不见人呢?难不成是鸟鸟饿晕出现幻觉了?再多吃两口饭试试……

谢秋桃独自站在稍远的地方,看模样是在听散修瞎扯,但有些心不在焉,等游船大概走出十余里,她才来到左凌泉跟前:

“左公子,你过来一下。”

“嗯?”

左凌泉一愣,也没多想,跟着谢秋桃走向船楼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