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噩梦的轮回与馈赠（第3/4页）

“布鲁斯？布鲁斯？”温柔的声音将柯文的意识拉回现实，看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柯文愣了一下。

“您这是在叫我？”

“当然啦，我亲爱的布鲁斯宝贝，你怎么了？”妇人抚摸着柯文的额头，在那关怀的问道，看了看依旧神情疑惑的儿子，也对柯文另一旁坐着的男人说道：“托马斯，你看看布鲁斯，他是生病了吗？”

柯文看着坐在自己两侧的男人和女人，还有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他成了年幼的布鲁斯·韦恩，而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剧院，在台上则是在演着佐罗的传奇故事。这一刻，柯文完全模糊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为什么会这么真实，比之前他所破坏的那些幻境还要真实。

“是吗？让我看看，”名为托马斯的男人也俯身下来查看自己儿子的情况，当他从自己儿子眼中看到惊慌的时候，也凑到耳边，在那悄悄地说道：“你是不喜欢这里对吧，那我们演场戏，好让你妈妈相信，我们再带你离开。”

“不，不是的！”

柯文想这样回答，可他所进入的这具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脸上表情微喜，对着自己父亲点头。然后，就是一阵父子两人之间的互动，配合，一旁的玛莎也只能带着年幼的布鲁斯，跟着自己的丈夫悄悄离场，沿着剧院的后门离开。而在离开了会场之后，年幼的布鲁斯也恢复了活力，在那比划着舞台上佐罗的动作。

看着自己儿子的活跃，玛莎哪里还看不出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互动，在那嗔怪了自己丈夫两句，托马斯也在那笑着打哈哈。可在此时活跃的布鲁斯内心，柯文看着他们的举动，剧院，离场，后门，小巷，这些元素串联起来也就只有一件事会发生，那就是韦恩夫妇之死！

可无论柯文在年幼的布鲁斯内心中怎么呼喊，甚至尝试使用力量，都无济于事，他只能以一种代入的角度，看着那个持枪的匪徒就这么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随着两声枪响，玛莎的尖叫，匪徒的仓皇逃窜，他，年幼的布鲁斯跪倒在自己双亲的尸体面前，看着夜空中那无尽的黑暗，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随着第一场悲剧的落幕，无尽的黑暗，还有从年幼布鲁斯身上所释放出来的绝望，也在一瞬间将柯文淹没，意识再一次的模糊，然后又再一次恢复。

而这一次，他成了蝙蝠侠，透过镜子的反射，柯文看着身上的服装，也明白此时的蝙蝠侠是来自古早时期的蝙蝠侠，而他，正在跟进一件案子。他此时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一个神色慌张，持枪的金发男子面前，在看到自己出现的时候，男人下意识将枪口瞄准自己，但下一秒，蝙蝠镖飞出，将其枪支打飞，紧接着就是一段对话。

“你也是来抓我的吗，你也认为是我杀了我父亲？”

“不，我知道你父亲不是你杀的，你只是想拔出你父亲胸口的刀，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戈登录的口供中，所提到的窗外黑影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柯文所附身的蝙蝠侠走到窗前时，一声枪响，在他身后的男子带着无法相信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愧疚感再次充斥着蝙蝠侠的内心，再次将柯文淹没。

紧接着，柯文的意识再次穿越，这一次，他出现在山腰，正在朝着山顶出的一间房屋奔跑。柯文发誓，这绝对是蝙蝠侠最巅峰的奔跑了，他脚下带起的疾风吹弯了劲草，可柯文却被紧张，不安，慌乱还有恐惧这些情感所包围，在蝙蝠侠即将到达房屋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将他眼前这座房屋摧毁。

冲击波将蝙蝠侠掀的好远，他甚至能感受到蝙蝠侠摔在地上所带来的疼痛，但蝙蝠侠无视了这份疼痛，踉踉跄跄地跑进还在燃烧的房屋中，将一具遍体鳞伤的男孩尸体爆出，是杰森！这是当时最臭名昭著的罗宾之死，死于粉丝的投票。下一刻，柯文就出现在了蝙蝠洞，抱着杰森的尸体跪倒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对着眼前这位老人哭喊道。

“阿尔弗雷德，我失去了他，我永远失去了他。”

绝望，再一次将柯文淹没，然后再恢复，他又成为了蝙蝠侠，年近半百，身上的暗伤发作，早已没有当年雄风的蝙蝠侠。

而他这一次，则是撑着病体再出江湖，配合枪支和恐惧，又一次打败了由双面人组织的一场犯罪，同时也抓获了双面人。他将脸上缠着绷带的双面人摁倒在地，在那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犯罪，我们已经治好了你，为什么要毁掉你的脸！”

下一秒，蝙蝠侠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当绷带散落，映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脸，还有双面人那嘲讽的笑容。

“你从来就没有治好我，蝙蝠～”

无尽的绝望再次将柯文淹没，然后柯文再次回到了蝙蝠侠的年轻时期，看着哥谭市在自己的打击犯罪中开始有了秩序，罪犯开始害怕夜晚出现的自己，他志得意满，开始准备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扶持着还富有正义感的年轻检察官，还没有变成双面人的哈维·丹特上位，与他还有戈登一起准备将哥谭市的黑道头目一网打尽，然后他就可以退休，去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当他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选择了哈维，而因为自己的过度自信中了小丑的计谋，在他的误导下，自己救了哈维，而自己的青梅竹马则被小丑炸成了灰尘。亲眼看着本该成为哥谭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变成了双面人，在世人面前杀死了那些伤害他，害死自己挚爱的黑道头目，而他也只能亲手将其逮捕归案，就连小丑也是如此。

他将小丑和哈维都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却一直听着小丑和哈维的嘲讽，站在自己青梅竹马的衣冠冢前，绝望和愧疚再一次淹没了他。

而下一次，他来到了一个由猫头鹰法庭所掌控的废土未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达米安成为了猫头鹰法庭的一员，在自己的面前杀死了哥谭市民，再朝着自己开枪。

再下一次，他与长大成人的达米安在哥谭风车塔上刀剑相向，最后，达米安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亦或者他又回到了哥谭，因为再一次的腐败，市民对这座城市的政府已经绝望，他们甚至选了小丑这些罪犯来担任哥谭市的各个职权部门，小丑成了市长。哥谭市民与小丑一同堕入了深渊，开始对那些穿着超级英雄服装的，对着自己展开了追杀，他成了哥谭市民所唾弃的过街老鼠，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有市民理解。

他的每一次行动，被救者还会伙同施暴者一同攻击他，最后，他在市民的拳打脚踢中倒下了，绝望，失望，疲惫，再一次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