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5页)

垂耳兔被金翼暝蝶的强悍给狠狠震住了,两只兔爪儿愣愣地抱着生菜叶子,上面啃了一个兔牙印儿,三瓣嘴儿里含着小半片没吃完的。

金翼暝蝶淡淡地扫了小兔叽一眼。

呵。

占了本元帅平日的位置。

垂耳兔江灼只觉皮子一紧,蜷缩成一团,往花闲脖子边上蹭了蹭,寻找安全感。

金翼暝蝶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垂耳兔:“!”

脚滑。

翻了个跟头,从花闲的肩膀上跌了下去。

也幸亏,花闲一直在撸他,才能第一时间在垂耳兔从肩膀上掉下去的时候,用手心接住了他,捧起来。

“这么不小心。”

花闲捧着小兔叽,去了后院花圃。

江灼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啊?

数不清的美丽薰衣草花田,美美的绿色叶子,上百颗那种好吃的生菜。

“天堂?”

小兔叽呲溜一下,从花闲的手心里,飞奔向了花田里,在数不清的花枝和绿叶中,幸福地打了个滚。

一眼望去都是绿色。

鼻端充斥着令兔子着迷、上瘾的叶子清香。

一个滚不够,连续打了好几个滚,白白的兔毛,都沾上了土,也丝毫不在意,各种撒欢。

金翼暝蝶:“……”

小孩子就是没有自制力,激动成这样。

本元帅就不会这么失态。

蝴蝶翅膀优雅地收拢起来,在花闲的头发上,就像一个金色的蝴蝶发卡。

垂耳兔江灼,在花圃里玩了足足半个小时,花闲又带着他,去太阳花花田里玩了会儿。

为了防止家里大人担心,花闲给土地局局长,暹罗兔江棠,打了个电话。

“花店长?”暹罗兔局长的声音,充满意外,同时还有两分喜悦,“您找我,是又打算买地么?”

“买,不是现在,下个月。”花闲顿了下,“你弟弟江灼,在我店里。你来接他吧。”

“我马上来!”

暹罗兔局长,显然非常在乎他的垂耳兔弟弟。

二十分钟之后,就开车出现在了幸福花坊门口。身为局长,带头翘班。

“小灼呢?”

“那儿。”

花闲把暹罗兔局长,带到了太阳花花田边上,指了指已经滚成土色的垂耳兔。

她本以为,江棠会把弟弟抱起来,带回家去。

结果。

花田里多了一只灰黑色的暹罗兔,与垂耳兔一起,在花田、绿叶间,滚得不亦乐乎。

双兔互扑,一灰一白。

花闲看着这一幕,内心得到了治愈:“毛绒绒,真是好看死了!”

金翼暝蝶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没有毛绒。

又看看自己的蝴蝶细爪儿。

每年都被评为素履星系最想嫁的男人第一名、最想拥抱的男人第一名,拟态最完美第一名的元帅大人,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

花闲蹲下来,陪着小兔叽玩了会儿,趁机撸了两把。

当然,只揉七八岁的垂耳兔小江灼,不摸已经成年的暹罗兔江棠。

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一直玩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花闲店里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小陈同学?”

“花店长!”陈白的背后,还背着一个画板,清秀的男大学生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听说你店里开始卖太阳花了。”

花闲点头:“对,你稍等一下,我之前答应了你,免费送你一些的。”

她准备去采一些,扎成花束。

幸福花坊当初能小火一把,陈白可谓是功不可没,那副薰衣草的写实图,发挥了莫大的作用。她一直心存感激。

“店长,花儿不必送了。”

陈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听说你有一个花圃,我不要花,你让我去花圃里画一幅画,成么?”

他画板、颜料什么的,可都带来了。

花闲莞尔:“可以啊。”

她之前,不让人进后院花圃,是因为花圃太小,没多点东西,寒碜得慌。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花圃、花田、小菜地,已经初具规模,她并不介意邀请朋友参观。

她用生菜获取了市长小公子的好感,邀请他去花圃玩耍;邀请暹罗兔局长,是因为日后需要长期买荒田、买地,不断扩大种植面积和花店规模;邀请陈白,那就更有必要了,这位白崖太太的画可是一绝,对于花店来说是最好的宣传。

陈白的高兴,明晃晃写在脸上:“谢谢你,花店长,我就想画一幅太阳花花海……”

他跟在花闲后面,进入了后院。

入目所及的紫色薰衣草花圃,在微风下,摇曳着波浪,美得令他失语了,薄唇半张着,发不出半个音节。

紫色的地毯……让人禁不住地想躺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的薰衣草花香,有舒缓神经、缓解疲劳的作用,陈白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灵感疯狂地涌现上来。

他想把这绝美的花海,留在纸上,哪怕他只能留住它百分之一的美!

“你不是想看太阳花么?这边。”

花闲因为天天都下地种花,触目所及就是花朵灵植,所以看多了没啥感觉,并不能感同身受陈白、江灼、江棠的震撼。

“太阳花的植株数量,比薰衣草多多了。”

太阳花种了足足半亩地,也就是333平米,而后院儿的小花圃,也就几十平罢了,根本不是一个规模。

陈白的入目所及,皆是风景。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素履星系人,痴迷于古星辰纪元中的花朵灵植,亲眼所见的震撼,和脑补出来的场景,完全是两回事。

被花闲拉着,站在太阳花田面前的那一刻,陈白抑制不住地眼角浮起一层薄薄的暮霭。

红的热烈!

红的耀眼!

光明盛放,向阳而生,至死不悔!

陈白全身血液沸腾,被妃红太阳花所感染,他露出了恍惚的笑容,瞳孔迷离:“这是我距离极致的生命力、极致的美,最近的一次。”

他忘乎所以。

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铺开了画板,用了最浓、最炽热的色彩,开始勾线、描摹,大片大片艳丽的太阳花,像是在纸上活过来了一样。

从花田,一路盛放到了画里。

全神贯注作画的陈白,一只手在画,又潜意识地伸出触手,擦干净草边,另外两只触手,则在调配颜料,分工合作,同时进行。

在花田里打滚的垂耳兔,瞪圆了绯红的兔眼睛:“哥哥,章鱼。”

灰黑色的暹罗兔,伸出爪子,戳了下弟弟垂下来的耳朵:“是大触,形容厉害的画家。”

垂耳兔抖了抖耳朵,嗷了一声。

又滚进了繁花绿叶中。

灰黑色的毛团,完全忘了自己已经二十多岁成年兔的事实,也跟着翻了两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