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第2/3页)

越临却牵住了他:“他刚玩了一会儿,又累着了,现在正趴着睡觉。”

“嗯,我去看看。”楚寒今准备走。

不过经过越临身旁,却被拉住了手腕,听见他问:“能不能帮我也擦擦身?”

楚寒今才意识到他想留自己。

按照越临的伤口愈合程度,简单的擦身似乎已能应付。不过楚寒今清澈的眼睛望了望他,却没反驳,点头:“好。”

他从凉水中拧出帕子,越临也脱下了衣服。

从肩膀到胸膛被白纱包裹,肌肉被按捺在纤薄的布片之下,典型外功扎实的身体,胸肌饱满结实,狼腰劲悍,被阴暗的天色蒙上一层极淡的阴影。

楚寒今褪了衣衫总让人联想到温润的玉脂,光滑洁净,可越临褪了衣衫,这一身便涌着热气,让人感觉生龙活虎。

帕子是凉的。

一落到他的皮肤,便被体温染上热意,透过了布料传递到楚寒今的指尖,像点着了似的。

越临手指绞玩住楚寒今一缕头发,轻轻摩挲,檀香随着体温四散入树影。

楚寒今擦拭他后背,将被捂热的帕子放回桶重新拧了一帕,摊开掌心再抬起头,视线里撞入一道起伏的山峦。

这是……

楚寒今捏着帕子怔了一下。

越临深色的眸垂视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自己并不能克制,牙口小幅度地轻咬着,显出忍耐的模样。

楚寒今耳后升起一层薄愠。

两两对视。

……诡异的是,他俩谁都没有率先说出这问题。

从楚寒今怀孕那段时间,越临每晚都会按例交公粮,楚寒今已经很久没看见他如此失态,时隔许久再目睹这一场面,他拿着帕子一时不知说什么,耳后微微发烧。

但他尽量平静地道:“收回去……裤子脱了,我现在给你擦洗下半身。”

他尽量想公事公办。

可后半句话也并不多正经。

虽然他依然义正辞严,一派端正清雅,只不过耳坠却红的像被重揉过。

越临本就不堪,音色更为嘶哑:“饶了我……”

楚寒今匆匆道:“那就不擦了——”

可刚说完,他帕子还未丢进桶里,就被匆匆拉住了手腕。

花影缭乱,两条身影交叠。

越临的眸落在他眼底,细骨捏着他的手腕,力道很重,像在压抑什么,热气从他肩颈微微散出,变成了一种压力十足的气息。

他牵着楚寒今的手在颤抖。

声音像是乞求。

“别走。”

楚寒今脑子里轰的炸了一下,心蓦地乱了,有那么一瞬间悬浮在半空,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境。

等他意识稍微清醒之后,才知道越临侧过了身,面朝着他,一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握着自己的**。

楚寒今虽习武,身姿也修健颀长,骨架漂亮,可皮肤却是怎么生怎么白皙干净、肤如凝脂。手被越临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几乎将他手背的皮都搓下,红意变暗,又变深,像晕开的血,也像绽放的牡丹,被极致把玩。

他似是不敢触碰到楚寒今的太多,只敢牵着他的手,将细微的体验放到他能臆想的极大。

当越临握紧他的手时,隔着筋骨的脉络,他能感觉到越临另一只手的活动。

随紧。

随松。

楚寒今僵在原地未动,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球球一个人待着的院落。

门敞开着,透出微弱的火光,能看见球球背过身躺着呼呼大睡,脚丫子随意地敞开,姿态十分轻松快活。

而距离不远,井边他俩的身影被树丛半遮半掩,越临这位慈父,亵裤解开了,在难忍却又匆忙潦草地纾解他那兽性。

背着孩子。

却当着孩子另一位父亲的面。

空出来的手和他十指交握,猥.亵他的手。

楚寒今起了一后背的冷汗,轻轻咽了咽喉头,觉得口干舌燥。他没有越临这样突如其来的感受,但此刻也感觉到了焦灼。

他脊背一直很僵硬,但没有说什么。

越临释放的话语,气息,热度,对他的祈求……让他觉得越临似乎疼极了,想极了,热极了,又可怜极了。

楚寒今没有过他如此强烈的欲,却明白他此刻的心理感受。

他手臂僵硬,被越临紧紧牵着。

没有拂袖就走。

没有恼怒离去。

没有用看待脏东西的眼神看他。

这对越临来说是一个极佳的讯号。

楚寒今唯一的反抗就是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六神无主后,薄薄地睨了他一眼,清贵的眼便落向了别处。

……好可爱。

越临心中滚烫的火燃得更烈了。

他不太确定,可心里的感觉开始明晰。

楚寒今对他有情了。

他忍不住,紧紧寻觅他的眼睛,想把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阿楚……”

楚寒今头垂的更低,不看他。

越临说:“我爱你。”

这一声,让楚寒今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想抽离出来,但被瞬间抓得更紧。

越临看他像看,像看挚爱之物,忍不住凑近他的耳垂:“我爱你……”

他声音又低,又烫。

楚寒今被烫的心乱如麻,良久,下颌终于抬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楚寒今眼眸清亮,像倒着一泓月亮,第一次坦荡透彻地目视他。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越临已经感受到了。

他牵楚寒今的手靠近自己的**。

可楚寒今挣了一下,手指后缩,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眼中纷乱复杂。

像太突然了。

他还没做好准备。

越临知道他们心意是互通的,眼神炙热,低声道:“就碰一下……”

他声音极轻,哄他:“碰一下……”

楚寒今听到他几乎在求自己。

“……阿楚。”

被地狱的烈火缠缚住,只有他是救赎。

楚寒今脑子里变得纷乱,他眼中是越临的具象,脑子里好像刀山火海,一片茫然的白雾,正在不断地翻涌,有什么东西几乎要挣脱他的理智窜出——

楚寒今理智的大厦轰然崩塌。

他的手臂软了下来。

像一条柔软的藤蔓。

越临如蒙大赦,将藤蔓引上了着火的树杈。

一点一点,宛如甘霖,填满焦土般的裂缝,变得湿润,雨水绸缪。

楚寒今垂下了头,偏向另一方,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纤长白净的指根却轻轻收缩着,不住地颤抖。

土地湿滑,时时涌出黑色的水泡,翻搅着,将他的手指打的很湿。

很脏。

变得污秽。

与此同时,越临却是一种彻骨的快意。

……

……

……

湿帕子沉到了桶的底部。

耳畔响起深夜绵长的鸟语。

楚寒今低着头,手上的湿意被风吹拂,变干了,隐约带着一点粘意,除此之外,空气中有股吹散的淡淡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