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页)

侯府男女大防不如外边严,不代表没有,虞翎来书房读书时不曾关大门,没什么人往别处想,但她要是在这里待一个晚上,有得来说,谢沉珣不许人传,理所应当。

“姐夫生我气吗?”虞翎垂眸,轻握住松松垮垮衣襟,“我不知自己身子会犯病,耽误他处理公务,实在是愧对。”

医女说不准,有些犹豫,又知虞翎无依无靠,更不能惹谢沉珣不悦,不好骗她,只扶她躺回床榻,给她盖上厚被,道:“侯爷吩咐过,等下会亲自来取东西,姑娘到时能见他一面可以问问。”

虞翎胸口慢慢起伏,疲惫应上一声,谢沉珣的地方都僻静,一不说话就没人烟样,这里是休息地,在最里边,甚至都没有下人看守。

伺候虞翎的医女在侯府待了有十年,能来照顾虞翎,自是个会说话解闷的,虞翎关系和谁都处得来,望向医女问:“我听四姑娘说姐夫心上人回来了,她和我姐姐关系好吗?”

医女手里药杵掉回去,被她突然问的问题惊吓到,忙道:“奴婢不知。”

虞翎愣住,从她那句奴婢不知里听出些意味来,有些出乎意料,道:“是不好吗?我姐姐怎么可能和人关系不好?”

医女不敢再言,但她表情|欲言又止,已经说明许多。

虞翎转回头,慢慢闭上眼睛,白皙肌|肤胜雪,唇若樱果,惹人爱怜,心知侯府大多数人都顾忌谢沉珣不敢谈论她姐姐,可那位苏姑娘和四皇子无关,她姐姐又不是因为男人会讨厌人的性子,怎么会处得不好?

她从秋猎一路颠簸刚刚回来,回屋还没坐下休息多久,就又来谢沉珣这里,以她的身子,早已疲累,似病非病般,没过多久就又昏昏沉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医女在幔帐外和一个男人说虞翎身体状况,虞翎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灯辉下高大的人影,她手肘撑床慢慢起来,朝外虚弱喊了一声姐夫,声音细微得让人听出委屈感。

那个高大人影顿了顿,走近一步幔帐,沉声问道:“身子如何?”

虞翎轻道:“我好很多了,待会就回去。”

谢沉珣开口道:“你身子养着最好,明早再走也不迟。”

“姐夫今天尚有事要处理,我本不想打扰,却又是在这里各种耽搁,羞愧万分……”

她说到后面已经有些哽咽,似乎觉得三番两次如此,非常对不住他。

外边人单是听她的声音,便能想象到她眼眶发红的样子,等他走后,又该自己偷偷摸摸抹眼泪。

医女都在心里打腹稿怎么安慰她,旁边谢沉珣身形挺拔笔直,只慢慢抬起手,让医女退到外边,医女有些迷茫,以为他是有什么私事要寻虞翎,恭恭敬敬退到门外。

谢沉珣只是拂开帘子进去,屋内有些昏暗,虞翎才刚醒,燃的灯盏不多,朦朦胧胧的光照下,她双手撑坐在他的床榻上,依稀能看到她眼眶在烛灯映照下有些微红,在看到他的瞬间愣住了,一会儿又咬住唇,手轻按住起伏胸口。

虞翎轻张口喘气,衣衫不整却不减容貌美艳,素白亵衣下的娇美弧度尽展于男人的视线,她双腿曲起坐在他榻上,用他盖过的厚被枕头,一双干净眸子里装的全是他。

谢沉珣只站在幔帐边上,开口道:“我既站在这里,便没打算过怪你,好好休息。”

她愣怔,微仰头,指间缝隙透出口干舌燥的白皙绝色,但她张开口时又没说话,只咬唇慢慢伏下了身子,让人步子微动,不得不移开视线,却清楚知道她只是难受了。

如果心疾犯得严重些,头两天她几乎是下不来榻的。

谢沉珣慢慢上前来扶她一下,宽厚手掌给她顺着背脊的闷气,她纤白双臂抱住他脖颈,如纤细却又有力的藤蔓般,头靠在他颈窝里,轻泣道:“我真没用,每次来找姐夫都只是给姐夫惹麻烦。”

虞翎性子静,平时很少这样,奔波劳累都能犯病,心里至少是压着事,能让人想到给她压力的,也只有四皇子那边。

谢沉珣的手扶住她毛茸茸的脑袋,手碰她到玲珑耳垂,淡道:“你若是没用,姑母也不会让四姑娘跟你学东西,皇贵妃娘娘既对你不错,便也是相中你性子,不可妄自菲薄。”

虞翎眼眶红红,微仰起头看他,盈盈水眸被昏暗染得深,眉似河边柳叶,她唇碰他唇角,道:“姐夫,你哄哄我。”

她双眸迷茫着,在求他安抚,少女身子比含羞待放的娇花多一分芬芳,又比怒放盛开的艳花多一点含蓄,衣襟微散。

他没动。

医女久久不见谢沉珣出来,心觉就算有事也说不了这么久,怕他是在训斥虞翎,只能往里伸个头,结果没看到檀色幔帐边站有男人身影。

她还以为他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暗想一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粗心,又轻手轻脚走出去,怕吵到虞翎。

可她才微掀开一角,就看到谢沉珣坐在榻上,单手撑住榻,虞翎双臂轻缠他的脖颈,在吻他。

他宽厚背脊将她纤细身子覆住,喷薄的力量仿佛被抑制着,即便在这种时候,都能感受到一种克制的禁欲感,但他的手却放在虞翎腰上,任由着她。

清俊与貌美,郎才女貌。

医女像是发现什么禁忌,一股寒气直冲头脑,最后只匆匆忙忙放下幔帐退出门外,听到虞翎不成语调的呜咽时也没敢回头。

秋夜凉风寒瑟瑟,医女后背却出了一身汗,虞翎不只是他的妻妹,还是当朝四皇子的准四皇子妃,婚约尚在,实属大逆不道。

她只默默在心里想着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侯府做主的主子只有谢沉珣,他想要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易如反掌。

过了快一个时辰后,夜已经完全深了,谢沉珣才从屋子里踏出来。

他颀长高大,在京师也算是出名的美男子,但无论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见到他,都只会感觉位高权重者强势的威厉,当他停在身边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谢沉珣淡问:“你看见过什么?”

他衣襟是正的,不见褶皱,薄唇清冷,只有看得仔细些,才能发现和他刚来时不一样,上面有淡淡的咬痕,是被姑娘家咬的。

冷月清风,医女头皮发麻,跪下道:“翎姑娘睡得早,侯爷取完东西,询问两句情况后便离去。”

他没说什么,负手沉着离去。

屋里的虞翎已经被他哄睡过去,他不喜人随意碰自己的东西,医女陪伴虞翎也没敢乱碰,她嗅着他的气息,却睡得熟,眼尾微红,被角掖得完好,让她看起来很暖和。

作者有话说:

一个时辰里的妹妹:被抱抱,顺气,亲亲,又被抱抱,到处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