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第2/3页)

等到一些事,按照轻重缓急说完之后,燕秦出列,半跪下来认罪。

“陛下,臣无用,未能将怀亲王请回宫,怀亲王不知所踪。”

作为天子近臣早就擢升的周云放同样出列认罪,道:“微臣与秦王去往时怀亲王不知何故竟然掉头返回,此乃大不敬之罪,秦王与臣寻觅了好一番,没能找到怀亲王。”

满朝哗然,新帝登基不来觐见已是大不敬之罪,足以杀头,秦王去迎接,怀亲王竟然还封地里跑,罪状可诛。

“那还真是可惜,朕本想着四叔病得那么重,想接他进宫里为他好好调养,看来他是没这个福气了,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蔺绥眼神朝着文武大臣面上轻扫,殿阁大学士先行表率。

他先是说了一番怀亲王王在先皇在位时便有的罪状,而后便是这次的事件,道:“老臣斗胆进言,怀亲王已有不臣之心,当以谋逆之罪斩!”

殿阁大学士蔺大人的意思,往往就是皇帝的意思,也表明了这件事皇帝的决心。

有人神色犹豫,但始终没敢出来进言。

吕素冬出列,道:“臣附议,臣听闻东南之地有言曰,不知京城帝王只知东南王,此乃荒谬之言,陛下应当尽快处置。”

吕素冬是蔺绥太子时的伴读,也是如今的内阁秘书。

蔺绥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姿态闲适地问道:“其他爱卿可有异议?”

大臣们齐言:“臣等附议。”

皇帝的左右手都如此表态了,谁还敢有什么意见。

毛老将军出列,道:“捉拿逆贼刻不容缓,臣虽老矣,仍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愿意领兵前行。”

“善,秦王吾弟,见他如吾,并由他作为此次领军,毛将军为帅,周将军为副将,薛定春为监军………”

蔺绥当场点兵点将,点到的人纷纷领旨。

有政治敏锐的人看明白了,皇帝这是早有章程,根本不是临时起意。

薛定春也早就被新帝嘱咐过了,此次东南之行,新帝想让他将那里治理一番,这显然十分看重他,薛定春欣然领命。

大军很快出行,蔺绥去了城门口,鼓舞了一番士气,在燕秦依依不舍的目光里露出了个浅淡的笑容,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皇宫里还有太多的事情要等他处理,除了朝事之外,蔺绥还得去后宫一趟。

如今后宫早就已经空了,有一个女人例外,那就是大着肚子的玉嫔。

玉嫔对这一切的变故仍然处于惶然之中,她早知道太子会登基为帝,但是没有想过那么快,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她的位分赏赐还没有下来,皇帝便已经去世了,转眼皇宫就易主。

玉嫔不解,若是如此,新帝为何要助她受孕?

她还以为这只是为了让她有更多的宠爱,好行帮扶之事,可没想到太子根本不需要她的帮扶,直接登基了。

“参见陛下。”

虽然是太嫔,可玉嫔见到蔺绥时,比以往还要害怕的多。

先皇去了,新帝便是掌握着她性命的人,哪怕他们曾经是同盟,玉嫔也不觉得自己会很重要。

“听照顾你的医女说你近日胃口不佳?”

“嫔妾……嫔妾知道您性子不喜听废话,便不与您多绕口舌,陛下,肚子里这孩子该如何处理,您给个痛快话吧。”

玉嫔不敢在蔺绥面前自称本宫,那种恐惧宛如一层覆在她心头的阴影。

她知道那些个王爷除了秦王以外的结果,若是她这肚子里是个女孩,还好万一是个男孩,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原来是这事,朕这些天比较匆忙,忘了托人给你捎话,好好静养,让这个孩子平安出生,若她是个公主,朕许她荣华富贵,若他是个皇子,便是大燕的储君。”

其实蔺绥并没有必要让这个孩子出生,因为他完成任务之后便会脱离这个世界,不过为了避免在他即位的这几年,有人唠唠叨叨,先拿来当摆设就行。

玉嫔大惊,从蔺绥的话里察觉到了其他事情。

明明皇帝可以有自己的宫妃和孩子,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当储君?

答案只可能有一个,他生不出孩子。

玉嫔深觉自己勘破了一个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满头冷汗挺着大肚子就要跪下来。

“行了,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朕会让医女好好照顾你,吃穿用度方面,有需要的找扶疏或者刘忠海,你安心养胎生下孩子教养孩子便是。”

“谢主隆恩。”

玉嫔被虚扶了一把也不敢再跪,将头低着表示自己的感谢。

玉嫔真没想到人生际遇可以如此奇妙,在新帝离开时还久久不能回神。

她忽然觉得当初皇贵妃下手暗害他,其实也不是坏事,否则她怎么能走到今日?

回头去皇陵祭拜先皇时,她一定得去好好嘲笑嘲笑被罚守皇陵的皇贵妃。

蔺绥离开玉嫔那里之后,去往了天牢。

被打断手脚的怀亲王躺在最里一间,看见皇帝的衮龙袍时,眼里迸发出了怨毒的光。

“你……你……咳咳咳.…”

怀亲王受了重伤,情绪一激动便开始咳血。

“朕最讨厌不老实的家伙,今日大军出发去往东南,四叔,你也别着急,你的儿子也会去地下陪你的,黄泉路上好做伴,一点也不孤单。”

怀亲王眼神绝望,嘴唇哆嗦:“畜生!你们兄弟都是畜生!”

怀亲王还记得自己手脚被打断之前的情形,秦王那小子表情渗人,嘴里说着什么“若不是他乱跑,早就可以在九月一前回去复命”这样的话,然后眼神幽暗地打断了他的手脚,让他硬生生痛晕过去。

蔺绥不大高兴了,骂燕秦做什么?

“来人,把他舌头给我割了。”

一旁的侍卫听令,眼也不眨地照办。

蔺绥懒得看怀亲王的惨状,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悠然离开。

削藩之路,比蔺绥想的还要顺畅。

燕秦的勇猛不在周云放之下,他犹如一头雄狮,纵横东南。

削藩平反叛乱回来,京城已是冬日。

燕秦满心欢喜的入京想要讨赏,可他还未开口说什么,便被先行要求归还兵符。

这简直是迎头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燕秦有些不可置信,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什么兵符什么权力,为什么兄长要这样对他?

即使他不这么要求,他也会主动献上他的忠诚,可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在事情结束之后就立刻这样不可?

他在猜忌他,他不信任他。

为什么?

他都自愿成为他脚下打转的狗,他渴求的从来都不是滔天的富贵权力,而是掌握着这些的人。

燕秦心底一阵一阵泛冷,冬日的朔风凛凛,呼吸之间都是寒气,更让他神色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