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仙侠文女主角(48)(第2/4页)

石扶春原本扮演他的路人身份,当绯红脸上勾勒第一笔罪字,他就冲上了上去,手掌试图擦去她脸庞的血迹,可是不行,血流得太凶了。别人都是被朱砂勾出罪字,唯有绯红不同,她是被生生剜刻出的!

每剜一次,都森然见骨!

石扶春痛得面皮抽搐,恨不得替师尊受了。

“嗤——”

她心口同样勾勒出一个殷红夺目的罪字,顺着胸线沟壑流淌下去,如同一道艳艳血河。

绯红的生机正在被飞快夺走!

这其实是很惊骇的一件事,因为帝绯红已经是诸天最强,甚至超越了太古始祖、洪荒大皇之辈,谁敢夺走她的生机?谁又能夺走她的生机!众人感到荒谬又离奇。

“师尊!师尊!!!”

石扶春惊慌不已,他声嘶力竭尖叫着,疯了一样扒开自己的衣衫,指甲划破肌肤,把藏在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这是生死逆转六合丹,师尊,快吃,快吃啊!”

“还有,还有这八荒镇元灵!”

他歇斯底里,甚至忘记了以往的身份尊卑,粗鲁捏着绯红的嘴,把那一瓶瓶丹药灌入她的喉咙,试图挽留住她的一线生机。

还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加绝望?

[男配(石扶春)虐心值:99.4%]

系统热泪盈眶,我去,我终于看见这个小变态的虐心值了!人家佛子跟妖皇都满了,就他!

果然,只要宿主被虐才能真正虐到小变态!

说不定宿主再吐几口血,那虐心值就到手了。

绯红:‘统子,你在想什么坏事?’

系统心虚:‘我没有,别乱说!’

不知何时,佛子落在了石扶春的身边,他掏出一株又一株的青的、红的、紫的莲蓬,剥下各色莲子,递给石扶春,其中甚至还有老人参的须须。

老龟不敢相信,这个惯来跟它哭穷的小子简直比它还富有!

老人参更加不可置信,难怪它总是感觉自己的须须长得不够快,原来是这混蛋小子给它偷了!亏它还担心受怕自己秃了!

随后就是小妖皇艳歌行,他把他所有的珍藏都拿出来了,这要不是场合不对,众生都能对着这一堆宝山流出口水。这群人本是势如水火的情敌,但在绯红的生命面前,都放弃了所谓的嫉妒与不甘。

“好粗鲁啊你。”师尊七窍流血,竟还笑得出来,“喂点吃的,把为师的嘴都弄破了,真坏。”

小徒弟的双眼汩汩流出血泪。

这小变态心狠手辣,哭起来却是格外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甚至带着一股弱气的哭腔,“别,别说话了,又流血了,您吃多点行不行?”

“吃不下了。”绯红嫌弃,“这莲子太苦了,一点甜味也没有。”

众生:“……”

那可是诸天最顶级的伤药了,他们寻常都吃不到一颗。

下一刻,石扶春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把圆硬的莲子,嘴角都被自己蛮横的行为刺破了皮,溢出红血,他不在乎,擦也不擦,就挺直了腰杆,把自己送上。小徒弟长手长脚,勾住了绯红的脖子,就用那淡红灵活的舌尖推着,不带丝毫的欲色,将一颗颗潮湿的莲子渡入了她口中。

绯红同时尝到了莲子的苦心和小徒弟舌尖、眼泪,真是有苦有甜,滋味绝美。

上一次小变态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在第三世。

跟她做要哭。

她断了情根他也哭。

现在她要死了,这小子就哭得更厉害了。

绯红恶劣地想,那完了,今天小变态怕是会哭得肝肠寸断、一塌糊涂。

想想就爽爆。

系统:‘……’

宿主你想什么可以自己想,不用跟系统沟通的。

老龟首先打断了这一对“生离死别”的师徒,“咳,首徒,你已经为红帝陛下续了一线生机,再多吃也无效的,反而浪费。”

这话让白衣首徒恶狠狠瞪了老龟一眼,凶狠顶撞它。

“老和尚,我乐意,浪费关你什么事!”

绯红捏住这小凶崽子的后颈,“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石扶春瞬间变脸,软嗒嗒地说,“一瓣师父慈悲为怀,才不会跟我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计较呢,您说是吧,一瓣师父?”

绯红听见这话,心想,你毛都没长齐,勾引女性长辈倒是一套一套的。

老龟还真没把石扶春的挑衅放在眼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它都给师弟跟佛子收拾烂摊子不止一回了,早就养出了超乎寻常的心境,于是也宽厚笑了笑,“无妨,石小施主一片赤诚,苍天可鉴,老僧也动容。”

什么叫只有他一片赤诚?佛子很不满从后头捅了老龟一下,你怎么不把老子加上呢!

首座想了想,也捅了老龟一下,师哥,贫僧也要加上。

老龟:“……”

你们两个幼稚鬼够了。

石扶春被老龟夸得满面红光,看它也很顺眼,颇为客气,“不知一瓣师父刚才打断我与师尊,是想要说些什么?”

事关诸天生死,老龟虽然讲究与万物同存,但也不能袖手旁观,它缓缓道出缘由,“此字为罪,老龟我曾在恭行天罚中看过,它可能是天道之言。”这话一出,场中的气氛愈发沉凝,老龟顿了顿,继续说,“此劫凶险,老龟想请出三佛,为我们窥探吉凶,做好应对。”

绯红的眼瞳烙着罪字,妖异又混沌。

“梵帝是想要我们助您开佛眼?”

老龟看了一眼优昙,隐晦地说,“优昙修未来佛,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十方佛眼。”

这就是佛子跟绯红的渊源了,虽然她这一世没有夺走优昙的十方佛眼,但她与优昙共享这一份佛力,也因此绯红的法相中开了一片红昙。

“可以。”

一听她同意,老龟松了口气。

然后在石扶春嫉妒得滴血的眼睛中,绯红走到优昙身边,从后头抱住了佛子的腰身,很瘦,很硬,又像是一截超尘脱俗的青莲根茎,清冷的昙花香气涌入鼻腔。对方双眼蒙着一段飘渺白纱,冷不防被她从身后一揽,他一个哆嗦,皮肤敏感到泛起一粒粒疙瘩。

“佛子。”她的声音含着笑意,“我来,还你一个稳定。”

这算什么稳定?

优昙的耳根都快软了。

他陡然想起了那一段百年情爱,他以为它会被永远地束之高阁,经年之后落下白霜,再逐渐淡忘。

可是被她一抱,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鲜活的、疯狂的、充满了绮丽光影的记忆又一次占据了圣僧的禅心。优昙悲叹一声,老子这辈子都要栽在帝绯红的手心里,当不了大佛,只能当个没出息的情僧。

老龟则是一拍首座的脑袋,“别看了,一朵小花的醋你也吃,快请你的现在佛!”

优昙也合上了双掌,手腕缠着佛祖,低头持着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