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贺兰霆来的不早也不晚,在菱娘子点了一炉香后正好悄声走进密室,那时崔樱还没感觉到热,以为是屋里气闷,又或是她太专心自我,所以没察觉到半点不妥。

当那一炉香开始燃烧,崔樱受到影响而乱了心神后,就更不会发现密室里有人在窥癖她了。

现在香没了,崔樱的五感又恢复了较为敏感的程度,而这时待了许久的贺兰霆也知道,再背地里看下去崔樱迟早就会发现他也在。

倒是以她要脸面的脾性,肯定是不愿意他偷看她的,而他暂时也不想让她发现,贺兰霆放下手中茶盏起身。

崔樱惊惶的看向出现敲门声的门口,“谁?”

菱娘子:“贵女,是奴婢,骑装拿过来了,请贵女试试。”

崔樱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贺兰霆来了,“进来吧。”

落缤给她端了茶漱口,崔樱擦了擦嘴,无意的问道:“太子最近有来过吗?”

菱娘子低着头,收敛着差点露馅的惊讶,“贵女是不是想念殿下了,自上回过来了一次,这些天都没来过,殿下公务繁忙,除非是来看贵女,一般都不会来的。”

出乎意料的,崔樱点头神情中透着一丝庆幸,“我不是想他,我是怕他来了也不说一声,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既然菱娘子说他没来,那么她刚刚一定是察觉错了,才会误以为有人在看她。

“为何不想孤,也不想见孤。”贺兰霆负手骤然出现在窗户外,亲眼看到崔樱在屋内脸色突变,一阵白一阵红,落缤和菱娘子一见他驾临,便恭敬的跪下。

他走过窗沿,从门口进来,挥手让她们退下,崔樱的婢女还是不放心,贺兰霆眼神威慑的盯着她,才迫使落缤跟着菱娘子走开。

“你的婢女倒是个忠奴,就是少了些分寸。”贺兰霆来到崔樱面前,手指摸了一把她衣襟领口,崔樱衣裳才褪了一半,这人就过来了,还出声吓唬她,“孤把府邸侍候过你的婢子给你,让她伺候你,她对你会像对孤一样忠心。”

崔樱知道有他在,自己定然少不了被欺负的下场,可没想到他一来就要给她身边送人,还嫌弃她的落缤。

崔樱抓住他想拉开她衣襟的手,芙蓉面半羞半怒,道:“不要,落缤跟了我多年,我是不会抛下她的。你突然出现,我被吓着了,她担心你欺负我,才会刚才那样,你不要跟她计较。谁叫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

贺兰霆眉梢轻挑,面对崔樱娇气的反应显得老神在在,甚是沉稳淡定,“你是在对孤撒娇吗?”他瞥向崔樱握着他的手,随即挠了挠她柔嫩的手掌心。

“痒。”崔樱闪躲,贺兰霆攥的更紧了,把她拉到跟前搂住崔樱的腰,“孤可以看在你最近潜心学习的份上,免了她大不敬的罪,但孤给你添的人最好收下。”

崔樱:“我身边不缺人伺候,带回去之后怎么跟家里说。”她身边突然冒出来个和落缤同等身份的婢女,定会惹人怀疑。

贺兰霆看稚童似的看她,“一个婢子,孤还不至于没有办法安置到你身边去。”

他做了决定就不容别人违抗,崔樱迫于无奈只好收下,“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我觉得这屋内有人在看我,难道是你?”

她紧盯着贺兰霆,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可是对方平时就一副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现在还是如此。除了在戏弄她的时候表情会变的玩味浪荡,其余时候大多令她畏惧。

贺兰霆声音不起丝毫波澜的问:“你不是看见了,我刚来不久,这屋内除了你和下人还会有谁。你若是担心有外人窥视你,孤现在就下令让人把这里彻查一遍。”

崔樱听他话里有意要为了她,大动干戈一番,顿时觉得没有必要。

她拉住他的手,“不必了,我只是当时感觉不对,或许是菱娘子点的香让我产生了错觉。”

“香?”

崔樱看着他神色平淡的脸,有些气恼的道:“就是那专给寻欢作乐的人点的,难道不是你吩咐的,怎么你还装作不知道。”

这么久了,她在顾行之与贺兰霆之间对男人也有所了解,这男人都有劣根性,尤其下作起来无奇不有。

没他的吩咐,菱娘子敢随随便便对她用这个?她好歹也是贵女,就不怕她不高兴了惩治她,想一想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在崔樱拆穿他后,贺兰霆不仅不感到心虚愧疚,反而面不改色的道:“是孤吩咐的,一点催情之物,不会害你伤了身子,只是想让你试试,你感觉如何。”

他开始摸着她的腰背,手不正经的四处游动,“有没有想要的冲动?”

“没有。”

“当真?”

崔樱被他抬起一只腿抵在桌上,面上潮红无比看向别处,“别问了,你简直下流无耻。”

贺兰霆理所当然的应声,“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个男子都会对你下流,要是遇到那种更坏的,迫不及待就会把你吞吃入腹,还当什么贵女,就该被绑到榻上做个禁裔,日日疼你夜夜疼你。让你不知今夕何夕,忘了家里所有不相干的人,只记得孤。”

崔樱惶然张望,正好看到了屋内的一面镜子,听着贺兰霆的话也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衣衫不整的勾引人的样子,清艳妩媚的令她自己都要不好意思。

她挡住脸,贺兰霆发现她看到了镜子,却偏不许她躲避,拉下她的手,“孤说的没错是不是,平日你装得端庄淑女,一到孤的跟前就变了个样,孤看你是存心诱惑孤,想让孤宠幸你对你有所不同。你好心计,崔樱。”

“不,我没有这么想。”崔樱被他说的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爱勾引人的女子了。

可她的解释贺兰霆根本不听,他就是要曲解她的意思,故意说出一些话来羞辱她,直到看到她羞愤欲死的样子不断求饶才肯甘心。

贺兰霆语气都凶悍了几分,又严厉又有威仪,“孤说你是你就是,还敢狡辩,看来是想受罚。”

崔樱想要挣扎躲避,可她被抵在桌上没有一条逃生之路,面前修长高大的贺兰霆又将她挡的死死的,二人身下贴的紧密无缝,说是挣扎不如说是在贺兰霆的桎梏中与他纠缠不休,还躲也躲不掉活生生被占了许多不该占的便宜。

并且崔樱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她一个娇弱女子和一个成年男子较量无异于自讨苦吃,逼不得已她只好求饶,“我,我认错了,我不敢了。殿下,你饶我,饶了我好不好。”

贺兰霆沉声威慑道:“晚了,孤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你好生给孤受着。”

她被一只手飞快地转了个身,变成背对着贺兰霆趴在桌上,只能看见屋内其他摆设,还有旁边柱子后面开着的窗,外面但凡来了个人,都会看见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