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2/4页)

“那他能比赛吗?”余乐对这些病真不了解。

“有倾向,不是得了,那些证明里说,他们正在干预。”白一鸣走进电梯,单手按在电梯门上,等着余乐进来后说,“这是逃避官司的手段,最多就是突发性的自闭,在主场作战输了,不愿意面对外界很正常,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余乐站在白一鸣身边,不知道该不该给水木朝生一点儿同情,感觉好像有点严重,又好像不太严重,就是……说不上来,别别扭扭的。

电梯到了一楼,余乐和白一鸣走出去,没再聊水木朝生的事。

主要是两个人的底线都很高,面对对手,他们更喜欢在赛场上赢了对方,打官司也可以,据理力争也行,哪怕隔空骂架。

但嘲笑一个应该确实生过病的人,做出幸灾乐祸的模样,他们都做不到。

好在出了大门,也就顾不上聊天了。

冬天来欧洲国家,在这样远离大城市的小镇里入住,景色都很美。

童话故事原本就诞生在欧洲,烙印在童年记忆里的画面,会为眼前的景象赋予更多美丽的色彩,似乎就连屋顶上那厚厚的积雪,都会让人感觉到一阵放松。

“洲际杯”并不是太大的比赛,但这个小镇里依旧住满了酷爱滑雪的游客,入眼大部分人都带着雪板,而且以双板居多。

瑞国和奥国一样,单板位于双板的鄙视链下方,年轻人是喜欢单板,最近也增加了很多的单板赛事,但在大部分人心里,都更尊重传统。

单板?

那是米国人玩出来的东西。

余乐也觉得这样的画面很亲切。

“缆车站好像在那边。要上山吗?”

余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说明他不太想上山,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约白一鸣出来散心。

赛场这几天根本没有开放,他们就算上山也无法看见具体的环境,再说他们还没有办理签录手续,没有选手证就不能免费坐缆车。

余乐不想花钱。

但出了门,白一鸣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眼眸黑压压的沉,嘴角紧紧地抿着,随意看过一圈,说:“这里没来过。”

“瑞国也训练过?”

“经常过来。”

“训练的地方距离这里远吗?”

“有点,瑞国的训练队也在那里,条件很好。”

“说起来,这个赛场,约拿和盖伦都会来吧,相当于世界杯了。”

“你不用怕。”

余乐看着白一鸣笑:“我哪里怕了,我这是迫不及待,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是,他们来,奥运积分就会很高。”

“所以他们必须来,来了才有分拿,才能知道我们的差距是多少。”

“你的新雪板还没有适应。”

“好了很多了,多谢你送我的雪板,节约了很多适应雪板的时间。”

白一鸣看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余乐就掰着手指头说:“橙黄蓝绿青,一二三四五,以赛亚这样告诉我,按照下单的顺序,他用了不同的颜色,你是第三个。”

白一鸣想起余乐最近用的一直都是底板是蓝色的那副滑雪板。

“……”

过来两秒,白一鸣的嘴角突然勾起来,竟然透着几分腼腆地说:“不用谢。”

余乐因此确定,他成功哄白一鸣开心了。

以赛亚哪有那么闲,只是一口气定了五副板子,总是得要有个区分,所以才有了五个颜色。

不过真相余乐当然不会告诉白一鸣。

白一鸣从不缺爱。

他父母家人正是因为深深地爱他,才会望子成龙的竭尽全力地培养他。

他长得帅,身材棒,实力强,喜欢他的长辈和同龄人也不少,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白一鸣更重视的并不是从余乐那里能够获得什么样的友情,而是他付出的情谊,余乐能不能感觉到。

余乐感觉到了,回应了他,他就会很开心。

比余乐单纯的对他好,这份回应才是他要的。

余乐并没有刻意的去研究过人心,但他显然能够给出正确的回应,正是因为他能够真正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才有了白一鸣对他的敬重和喜爱。

因为一句话而重新灿烂起来的白一鸣,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他和余乐一起走在异国热闹的小镇里,穿梭在各个纪念品的商店里。

虽然余乐在消费上的习惯和白一鸣天差地别,这种只逛不买的行为甚至遭到店家的白眼,但白一鸣依旧很开心,和余乐走进走出一家又一家的商店。

最后空手而归,却带回来了好心情。

接下来几天,余乐不再担心白一鸣,也没有再遇见水木朝生。

倒时差很痛苦。

余乐用的是延后法。

困了尽量往后拖,拖到当地正常的作息再睡下,这个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像隔壁床的咸鱼一样,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在床上玩手机。

谭季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除了吃饭几乎就么怎么下过地,余乐要像他那样儿,得把自己急死。

他把赖床的时间用来训练,在房间里做一些体能上的训练,有时候谭季睡着了,他就轻声出门,在走廊上练练下蹲,柔韧性这几天也捡起来了,主要是没有别的练的。

柔韧性并不是自由式滑雪必须的训练项目,但身体足够柔软多少会增加一些平衡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反正是不能躺着。

谭季就说:“你就是个训练狂啊,训练觉得过瘾是吧?”

“是啊。”余乐回到。

谭季坐起来,好奇问:“怎么过瘾的?说来听听?”

余乐想想:“就像吃饱了饭一样,知道自己可以走更远的路,所以心安。”

“……”谭季本来都想了堆调戏余乐的话,听见余乐说完又沉默了。

转眼三天过去,余乐的作息也完全地调整了过来,不过延后法比较伤身体,所以在适应训练的前一天,余乐提前三个小时,也就吃完晚饭后一个小时,就上床躺下来。

咸鱼瘫的谭季看见余乐躺下,惊讶问他:“怎么的,今天饭吃太饱了?”

余乐想了一下,才明白谭季指的是他上一次的回话:“对,吃饱了,可以躺下了。”

“真不像个年轻人。”谭季说,“我认识的年轻人,游戏、化妆品、剧本杀、聚会喝酒熬夜,你好像一样都不沾啊,你该不会是个老头穿越来的吧?”

谭季在宾馆里天天躺着没事儿干,头几天还上油管玩玩,后来不知道从哪儿翻来一本小说,天天看,说着狐疑的目光就落在了余乐身上。

余乐不看网络小说,但到底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年轻人,自然知道穿越是什么意思,他眯眼想了想:“如果穿越来就好了,我一开始就来滑雪,从青少组一路比上来,国少冠、世少冠、国青冠、世青冠,还有成年组的比赛,我就可以拿个大满贯,这样的人生才是小说主角的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