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就类似于三米板跳水和十米台跳台的差别。

选训二队的队员都来自跳水队和技巧体操队,对标的就是“空中技巧”的相关项目。

过去华国的男子组,在这两个项目上还拿过一枚金牌,两枚银牌。

基础训练决定最终项目,选训二队的优势就不在“雪上技巧”,即便参与训练,也只是基础训练,真正去练“雪上技巧”的可能性很小。

练“雪上技巧”的可能性就已经不大了,更何况是尤其考验综合能力的“障碍滑”。

“坡面障碍技巧”比赛,整个雪道遍布道具和跳台,真正的赛场比这里长,足有640米,分为六个坡度,是室内训练场的一倍多。

比赛时没有箱子,只有各种各样形状不一的铁桥道具,弓形桥、窄桥、平下桥、弧形桥,桥面不过手掌宽窄,运动员倒滑上板、旋转上板,跳跃上板,花式百出,没有一处不考验滑雪者的控制能力。

白一鸣滑障碍技巧,理所当然,据说他两岁就在自家雪场里滑雪了,就是一个雪山里长大的雪精灵。

可是余乐呢?

他一个多月前才转项,才一接触障碍技巧,就展现出他非一般的天赋,这天赋甚至让柴明都为难,不敢轻易决定他的主项。

这是什么见鬼的天赋异禀啊?!

余乐回家养伤那两个月其实是回去洗“天赋树”了吧?简直就是自由式滑雪满点,王者归来啊!

只是一见面,被柴明提前带进队里的三个人,就给了二队队员一个好大的“下马威”。

卓伟简直怀疑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衬托余乐和程文海的天赋。

他可不认为,自由式滑雪国家队会一口气招收五个老队员,最多两个……嗯?两个?

卓伟想到这里,目光就去寻找程文海和石河的身影,无法不去恶毒的猜测,如果最后被淘汰的是程文海,那余乐……

余乐此时已经抱着板子回来了,站在传送带上,目光落处却是五号线。

五号线基本都是大赛专用配置,上面架设有弧形桥和彩虹桥,跳台只有一个,在有限的距离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白一鸣曾经滑过两次,余乐就在身后一路追着他往下滑下,看他腾挪闪转,那才是正真世界冠军的风采。

当白一鸣滑到尽头,余乐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意犹未尽,余乐也连带着生出几分遗憾。

赛道太短了。

真期待下雪的日子。

站上平台之后,余乐期待地看向柴明。

在滑真正赛道前,先把五号线滑了吧。

柴明显然对余乐上五号线没兴趣,今天就是个基础训练,所有人都在一二三号线奔驰,练习跳跃翻转,桥上技巧。

坡面障碍技巧是一个考验创意的项目,需要运动员在有限的道具上玩出更多的技巧,余乐属于强化基础,都是标准上下,只是偶尔感觉对了,会试一些新动作,有成功也有失败,总之远远没有达到比赛的水准。

余乐在三号线上滑,白一鸣就在二号线,两人同上同下,几乎没有交谈,但余乐盯白一鸣盯的很紧。慢他一步,看他技巧,自己领悟尝试,白一鸣也由他盯着,每次都会在传送带前等着余乐,两人一前一后地再上去。

三个路线同时开放,训练的进度就变得很快,基本每次上去就可以接着滑。

余乐又一直盯着白一鸣,等回过神来看向二队师兄师姐们,才发现她们的训练进度确实落后一大截,一号线滑的断断续续,别说掉桥,有人就是上桥都上不好。

卓伟也一样,一米高的铁桥是他的难点,每次滑到那里都会失败,直到后来刘薇都上去滑完了,卓伟才算是找到节奏。

林苗比卓伟还要慢。

余乐琢磨着,二队的人除了刘薇师姐,恐怕都会被安排到空中技巧那边儿去。

程文海不高兴地说:“回头儿全部跑空中技巧,最后的淘汰率得有多惨烈。”

余乐想了想:“来障碍技巧,一片蓝海。”

“得了吧,空中技巧我们教练多强啊,你们障碍那边有什么?有奖牌吗?过去和住冷宫有什么差别,当然要在优势项目上拼命啊。”

余乐说:“不好意思啊,我在冷宫望着你。”

白一鸣望着余乐。

余乐又笑:“别看我,等你上了成年组,还得加油啊。”

白一鸣却说:“不想滑,我想上学。”

“啊?什么?”余乐没听清。

白一鸣却抿着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懊恼模样,之后无论余乐再怎么问,都不再开口了。

二队的到来为选训队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已经冷清的宿舍晚上再度热闹了起来。

程文海这人的朋友缘凶猛,晚上加训回去,林苗听见动静就跑出来,非得跑他们屋里坐一会儿。

门一关,林苗叹气:“和卓伟三观不合,天天不是嘀咕这个,就是抱怨那个,负能量太足了,你说我又不是垃圾桶,天天接他的负能量简直影响心情。你们来的早,我就是想问问,可以换宿舍吗?不然搬去石河屋里也行。”

余乐和程文海对视,卓伟嘀咕的这个和抱怨的那个,估计和他们离不开关系吧。

原先在国家队里也算是和卓伟有些交集,还从来没听过他是个这样的人,难道最近的落差感这么强,都快得抑郁症了?

卓伟和林苗的事他们不方便插手,但林苗说什么都要从卓伟屋里搬出来,最后还要拉着他们帮忙,说是睡觉前把搬寝室的事情搞定。

林苗说:“帮兄弟一把,求求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帮忙。

先是找到石河,将搬宿舍的事情谈好,之后四个人一起结伴去了林苗的房间。

卓伟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们国家队转过来的队员都没有收手机,教练对他们的自觉性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卓伟放下手机就弹起站直,咬紧的腮帮子,一副打架我也不怕的姿势。

但最后余乐等人也只是一手拎一个,一次性就把林苗的行李用品搬空了。

余乐留在最后关门,转身时候看见卓伟脸上难堪的表情,便说:“有空过来找我们玩。”

“呵!”卓伟冷笑。

余乐“啪”把门关上。

三观不合,确实没什么好玩。

这样一来,晚上的加训就多了个人,就当饭后消食,训练的时候聊聊天,既加深了感情,又强化了自身。

隔一天,或者三天他们还会去理疗室找斐清河,一起去泡温泉。

因为留下值班的另外一名理疗老师是位女性,就是为女队准备的,他们也不适应女老师帮忙理疗,所以就每次都选择斐清河值班的时候过去。

又过了一周,时间来到了八月底,一下子走了四个孩子,袁珂小妹妹也要回去读书。路未方还特别举办了一个“结业典礼”,所以选训一队的人都拿到了一个红皮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