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玉京天之子,此子惹不起(第2/2页)

只见少年仰天长啸:“山海有灵,唯我法令,气运加身……”

随着少年狂傲声起,瞬息之间已是天地变色,八方道音可谓振聋发聩,磅礴的气运之力,竟刹那间席卷而来。

于少年擎天而起的手掌中,乍现滚滚紫电雷霆霹雳,恍如神明现世……

面对这远胜自己不知多少的恢弘气运之力,木闫邪虽没有退缩之意,但却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自然明白山海气运之力的强大,可身为青云客卿的他,也不过只能勉强加持零星的气运之力。

而眼前这少年,却能抬手之间,引动八荒,加持数倍于他的气运之力!

这……难道此人真是什么‘天之子’,能毫无限制的加持气运之力?

面对如此磅礴的气运之力,他明白自己必定要落败,甚至有殒命的可能。但此刻的他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因为在他木闫邪的心中,压根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与此同时,半空中,周身缠裹电弧的少年,正掌托紫色雷霆霹雳。他怒展双臂,将那紫色雷霆霹雳一分为二,犹如手握两把雷电长戟的雷神般,扯动空间畸变,电蛇四溢地向着严正以待的木闫邪怒掷而下!

咔~!

一杆紫电雷戟瞬间化作三丈有余,一尺粗的雷龙,怒哮向木闫邪。

而木闫邪则仰头,双目一凝,再次断喝声出神通:“万瀣!”

加持着山海气运的万瀣神通,可谓声势震天,黑夜竟笼罩尽百丈,极光剑影呼啸八方。

剑气刃芒与‘雷龙’于漆黑虚空中不断碰撞,不过一息,漆黑近百丈的空间便瞬间崩毁,万千剑气溃散一空。

吼~轰!

雷龙狭大胜之势,轰击在了面露震惊的木闫邪身上。

电孤涌动跳跃,木闫邪身形已瞬间倒卷。

噌~!

黑刀竖立船尾,堪堪止住了后退的身形。本就破旧的衣裳与蓑衣,更是残损不堪,满身紫电缠绕,青烟缭缭……

木闫邪单膝半跪着,他强行驱散了周身紫电,随即仰头望向此刻依旧如狂神雷公一般的少年。

见少年再一次狞笑着举起了另一道‘雷戟’,他强忍着体内的震痛与,咬牙踉跄麻木的四肢站起,伸手颤抖地再次握向了自己的黑刀剑柄。

而少年见得不屈模样的木闫邪,顿觉好笑道:“无知的人类,你气运之力已溃,且身受重创,还拿什么与本少玩?”

说着,他挺着电蛇四溢的雷戟,高高在上道:“跪下!垂下你那自以为不屈,却愚蠢至极的头颅吧~!向向天的儿子,向我玉京少主摇尾乞怜,你~不丢人。”

“逆风而行,死亡如风,唯剑可证我道心……”木闫邪沉吟着,身形微压,左手拇指缓缓推动剑格,右手紧握剑柄蓄势待发。

见得此人还想负隅顽抗,这自称天之子的玉京少主是雷霆震怒,举起雷戟便奋力掷出!

吼~!

果然,雷戟瞬间化作三丈雷龙,搅动空间,电掣怒哮向欲要拔剑而出,顽强不屈的木闫邪。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

哗啦啦!

扁舟四方水域,水花潺潺声不绝于耳,纷纷溅射而起,竟瞬间化作一道清澈的水幕,阻挡在了木闫邪的身前。

那‘雷龙’如溺水蛟龙一般,瞬间便被流淌的水幕所阻挡、缠绕包裹着,随即带入祖云河中,回归了平静。简直连个水泡都没打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少年与木闫邪几乎同时皱眉,露出了震惊之色!

而紫发少年玉京少主则脚踏雷霆立于半空,环顾四周,惊怒道:“谁敢打断本少的游戏?谁?滚出来!”

哗啦啦~!

小舟与少年之间的平静水面上,忽然一道水浪曲线绕起,转动如水环幕帘。

随即,自中间漫步走出了一位红裳飞绸裸足的艳丽女子。

见得女子背影,木闫邪顿时松开了剑柄,恭敬一礼:“青云客卿木闫邪,见过妙执事。”

穿过水环的水柔女子,正是那烟雨阁的执事妙水柔。

只见妙水柔头也不回地微微抬手,算是与木闫邪打了声招呼,便抬头看向了前方的紫发少年,艳笑微微一福道:“妙水柔见过玉京少主,少主此刻不是应该在无过山中静修吗?”

玉京少主紫眉颤动,随即忽然狞笑道:“呵~女人,黄老头子都管不了本少,你又算什么东西?”

对于玉京少年的无礼,妙水柔似乎见怪不怪了,只见她声如水潺道:“阁老管不得,那无过山巅的那位呢?”

一边说着,妙水柔一边脚踏水浪,好似登阶而上,缓缓走来。

见此,玉京少年瞬间一惊,喝指道:“你别动!”

妙水柔微笑着止住了步伐,而玉京少年则依旧警惕道:“哼~休拿父亲压我,本少告诉你,他老人家睡了,这山海没人能管得着本少。本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想去哪就去哪儿。”

说着,他便要转身来个‘风紧扯乎’!

妙水柔既然来了,又怎能轻易让其走脱?

只见她顿时一步踏浪而出,可这玉京子身法神通倒也了得,身影竟瞬间飞纵而散!

咔~残影化作万千紫色电流,霎那间遁散八方……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还响起了少年的叫嚣声:“哼~女人,本少总有一天将你收了。”

小舟之上的木闫邪已面露震惊之色,显然这玉京少年是化身万千电蛇逃遁了,至于真身逃向了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刻扑了个空的妙水柔,则艳丽无奈一笑。

在扫视了八方之后,她便侧首对着木闫邪叮嘱道:“此子……你们惹不起。日后若再遇上,莫要搭理,莫要与其对赌,更不可伤其性命,传讯与我便是。”

说着,妙水柔已一步踏浪而出,瞬息消失在了东方。

而木闫邪在皱了皱眉头后,便又重新坐了下来,开始闭目调息,乘舟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