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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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舒妤好像有点明白傅西辞是为什么流鼻血了。

她好像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人补的过了头。

舒妤有点心虚的瞥他一眼,在他还没说话时开始为自己找补,“我是觉得你工作太辛苦了,这样的工作强度,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跟你在同一办公楼办公,我看在眼里,特别的心疼。”

“我就想啊,那我作为你的太太,应该担负起应尽的责任啊,我得从吃的上面给你好好补起来。”

她垂着眼,满脸都是反思。

仿佛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初衷是好的。

傅西辞保持着捏着鼻翼的动作,看着她,问:“你补的哪方面?”

“……补阳。”舒妤心虚道:“你们男生是阳,补阳不就是补身体吗?”

她是存了心想糊弄过去。

“工作强度太大,所以补阳?”傅西辞继续问。

眼看着已经糊弄不过去了,舒妤跟他对视三秒,认命般自雷了,“是我想生崽了,给你补一下身体,可能怀的快点。”

不装了,摊牌了。

都是领了证的人,说话就该硬气一点。

傅西辞大概是因为太意外了,一时之间耳背了,又问:“你刚说什么?”

舒妤知道他是听到了。

在对视之余,她想傅西辞很可能会恼羞成怒,男人多少都有点幼稚,在这种事上尤其有着很深执念。

忍不住脑补了下他冷笑一声,问自己,“怎么,小妖精,是我还没满足你吗?”

“……”

光是想一想,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好在傅西辞没这么油腻,过了几秒他大概也像是认命了,只是皱眉,嗓音低沉:“我这个年纪不需要。”

这一点就答到了舒妤的认知范围了,她还是前两天搜的,这会儿一听就立刻反驳,“不是的,科学来说,男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所以讲道理,傅西辞正是需要补身体的年纪,等再老一点,再补就没用了。

什么叫科学,什么叫专业,这就是。

舒妤很为自己的见多识广骄傲。

没意识到,她说完,空气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从傅西辞的目光里,她大概读出了“这种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干咳了一声,“初中生物,怎么你没学过吗?”

这一段初中生物次次满分的傅西辞还真没学过。

两个人又对视片刻。

鼻血止住了,傅西辞起身去浴室处理血迹,总算是结束了这次史诗级尴尬的对话。

舒妤呼出一口气。

好在,不是癌症,她不用当小寡妇。

补阳的那些食材都是她在网上百度来的,她就抄了一份名单给主厨,她是贵客,单独让主厨按照食材来做菜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就有了每天不重样的大补汤。

傅西辞清理好血迹,又冲洗了澡,再出来时,舒妤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见着他出来,就将手机给关掉,拿去充电。

她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被子从她肩上滑落,只盖到腰边。

“好了吗?”舒妤问。

“好了。”傅西辞一板一眼回答。

舒妤抬手,将一边的长发往身后撩,挽到了而后,确保能露出脸跟脖颈,她眨了下眼,“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点。”

她眼睛都快眨的抽筋了,声音是刻意放软后的小情小义。

再加上都补的流鼻血的血气方刚,不发生点什么,都匪夷所思了。

傅西辞擦了下头发,迟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舒妤手都撑的发酸了,眼看着要坚持不下去了,她只能再接再厉,声音比刚才还要造作的叫他,“傅总,还不睡吗?”

这已经够明显了吧?

这要是还看不懂,建议眼睛就捐了,留给有需要的人。

傅西辞偏过头,跟她对视一眼,几秒后,走过来。

舒妤忍不住小幅度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分明是她存着心钓鱼,正到了鱼上钩收线的时候,她开始紧张了。

属于傅西辞冷杉的味道靠近了。

她连呼吸都放慢了。

微微仰着脸时,灯“啪”的一下关掉了,长时间适应了光明的眼睛,瞬间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本能的,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舒妤听到掀开被子的声音,闻到冷杉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静静的等着下一秒。

可时间过去好几秒,傅西辞直接躺在她身边了,然后,再无任务动作。

就这样?

舒妤一时难以置信。

“不睡吗?”傅西辞像是块木头,问。

“睡。”咬牙切齿的。

要躺下时大又总觉得不甘心,又因为一片黑,想出了现在为非作歹也看不见她的脸那她就不算丢脸的逻辑,她主动钻到了傅西辞的怀里,趴在他胸口上。

刚躺下去,就想起来了,全身都冷冰冰的,那像是个活人。

石头……不,冰雕成精吧。

内心吐槽一阵,她还是小小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是觉得你今天都流鼻血了,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身体不好啊。”

她着重强调了后半句话,一副“我这可都是为你好”的意思。

舒妤从小就养的娇气,自己有爱漂亮,将自己养的细皮嫩肉的,全身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如果说没半点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傅西辞知道她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那股燥意就被压下去了。

舒妤没有得到他的反应,又抬头凑过来一点,问:“傅西辞你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傅西辞胡乱应答一句。

就在舒妤还想说话时,感觉到脑袋被一只大手给摁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进了被子里,连头的那种。

“睡了,你好吵。”

“???”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吵,到底是她不行还是他不行?

舒妤毛脑子都是问号在暴走,在想他到底行不行时还想到了前几天晚上还说不嫌自己吵,现在就开始嫌弃自己吵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能信他的鬼话!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中,舒妤敌不过睡意,在悲愤中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傅西辞去上班时,舒妤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看着床上的人,一时哑然。

昨晚舒妤睡的并不晚,至少比他早不少。

大概是在梦里也梦到他了,一直哼哼唧唧的,在梦里发泄。

中午,舒妤人没在公司,她定的餐依旧准时送过来。

助理正将包装盒打开,饭菜的香味跟着飘出来,好几个菜他都没见识过,心里想大概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稀罕东西,又夸老板娘体贴入微,对老板是真好。

“东西撤走,我不吃,给我换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