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就是我的良药

景彧抿唇忍俊不禁了下,眼里带着一丝促狭之意,看着白锦扶慢条斯理地道:“你如果想要孩子,我倒是可以帮你生,但是不能给你生。”

白锦扶眨眨眼思忖了下,“帮我生和给我生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景彧道:“帮你生,这药就是你服下。”

他没继续解释“给你生”的含义,但白锦扶已经听懂了。

白锦扶不露声色地挑了挑眉梢,眯起眼仔细打量起景彧,听景彧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想当1?

他曾经一个直男,这就已经有了1和0的概念?谁教他的?

“听你的意思,是想当上面那个?”白锦扶嘴角含笑,目光在景彧脸上游移,伸手在景彧的衣襟上掸了掸,俯下身凑到他脸颊边低声问,“可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有经验吗?你会吗?”

景彧一把反握住白锦扶的手,拉着他的手就往下伸去,白锦扶蓦地睁大眼,不知道景彧要做什么,但这个手往下探的方向让他不由得浮想联翩,然而电光火石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景彧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打开了书桌下面的一个抽屉。

白锦扶霎时清醒,暗笑自己想太多,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景彧:“……你干什么?”

抽屉里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公文文书,景彧捉着白锦扶的手让他翻了下其中一叠文书,结果从文书下面翻出来一本封面与其他正经文书显得格格不入的话本册子,白锦扶从景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拿起话本册子一看,不禁咋舌,好家伙,《名花宝鉴三十六式》。

这书可以说是在本朝大名鼎鼎,连白锦扶都略有耳闻,这是一本讲龙阳话本,因为其内容多有借古讽今所以成了禁书,但因为著者文采华然,辞藻香.艳,所以在民间私下里还是流传颇广,手抄本屡禁不绝。

没想到景彧这样的正经人,也会看这种风流艳书,这要是被人知道,他端方君子的形象怕是顷刻就会崩塌。

“我说,”白锦扶咽了口口水,“你这满肚子都是圣贤书的人看这种东西也不怕有辱斯文?”

景彧淡定地回答:“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白锦扶差点笑出声来,“子的话是这么用的吗?你也不怕把孔老夫子气活过来?”

景彧凝视着白锦扶的侧颜,嗓音忽地沉下来若有深意,“我以前对断袖这一事上的确知之甚少,但当我确定了自己对你的心意后,也没少补课,这本《名花宝鉴三十六式》我前前后后翻过两遍,上面的内容我差不多也都记下了,学以致用,你不用担心我不会。”

“……”白锦扶哑然,呵呵,你还真是挺好学的。

“你当真现在就急着要孩子吗?”景彧话语一转,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略带惋惜地道,“可我现在有伤在身,太医叮嘱需要静养,不能行房事,否则伤口可能会裂开,当然,若你执意想现在就要孩子,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白锦扶听完后老脸一热,伸臂环住景彧的脖颈佯装勒了一下,假意威胁道:“你在满口胡诌什么呢,谁急着要孩子了?要生也是你生!”

景彧双手抱拳,作求饶状,“不管谁生,都得等我伤好再说行吗?”

白锦扶松开手,睨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今日就先放你一马,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彧看着白锦扶忍不出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忽然好像牵动到了伤口,眉头一蹙,笑声戛然而止,白锦扶见他神色有异,立即如临大敌,弯下腰,手扶在景彧的肩膀上,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景彧趁他不备,忽然揽住白锦扶的腰,稍一用力,拉他坐到自己腿上,白锦扶顿时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但又怕会碰到景彧的伤口也不敢用力挣扎,咬牙嗔怪道:“诡计多端的男人,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

“没骗你,刚才是真的有点疼。”景彧捏了捏白锦扶的脸,勾唇莞尔,“但你要是让我亲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白锦扶抿了抿唇,要笑不笑地问:“怎么,我的嘴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是,你就是我的良药。”景彧扣住白锦扶的后脑,下颌微抬,露出清晰突兀的喉结,哄着白锦扶低下头,随后吻了上去。

唇.瓣由微凉逐渐变得滚烫,张开的一瞬间,舌尖便缠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呼吸近在咫尺,一点点入侵着彼此的心神,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水声细细,不知这一吻吻了多久,白锦扶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即头往后仰与景彧分开了唇舌。

白锦扶低头一看,自己腰上系着的玉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景彧解开了掉在了地上,而罪魁祸首的一只手则在他衣襟内放肆游走。

白锦扶忙把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按住,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彧,“过分了,是谁刚刚说自己有伤在身的?”

景彧盯着那抹色泽靡丽的红.唇,脸上毫无羞愧之意,“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一时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

白锦扶从景彧腿上站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腰带,理了理衣服,重新系好腰带,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好了,说正事,你应该听说了皇上处置废太子一家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吧?”

景彧道:“嗯,略有耳闻。”

白锦扶整理完了衣服,走到景彧对面坐下,“他们后日就要离开京城,但我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虽说他们已经被废为庶人,但到底还是皇上的长子嫡孙,段氏血脉,就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将来会利用他们再生事端。”

景彧明白白锦扶的担忧,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太子被废就鲜有善终的,因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斩草除根,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景彧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锦扶,“那你是想?”

白锦扶笑了笑,“我倒也不是想要赶尽杀绝,只是这次的事韩玉成身为隐藏的太子党却丝毫没受影响,我担心废太子和他之间仍有勾结。”

提起韩玉成,景彧眸光中划过一道冷冽的暗芒,这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一箭之仇,他没齿难忘。

景彧静默了下,忽然道:“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没和你说。”

白锦扶好奇地问:“什么?”

景彧望着他缓缓道:“你还记得我和你初遇之时,我被人追杀,受了伤你正好经过救了我的事吗?”

白锦扶眼神飘忽了下,“记、记得,怎么了?”

“追杀我的人,就是韩玉成派来的。”景彧眼眸沉下,“陇海郡的盐税每年有六成被东宫挪为私用,我当时奉旨调查陇海郡盐务,韩玉成为了帮东宫掩盖罪证,派人追杀我从我手里抢走了账本,除了这一件事情外,韩玉成很有可能还帮东宫做过许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们能拿到韩玉成的这些罪证,便可将他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