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因为他喜欢金鱼(双更)(第2/3页)

白锦扶心跳还没慢下来,端起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用余光偷瞟了景彧一眼,男人五官英俊,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就像一件雕塑品,一分一毫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真不敢保证自己在景彧这样直来直去的攻势下,还能撑得住多久不投降。

“侯爷,太子的人过来了,说太子请您过去问话。”

陆棠的声音忽然在营帐外响起,打断了白锦扶的思绪,景彧听到后,站起身看了眼白锦扶,问陆棠:“太子的人有说让七殿下一起过去吗?”

陆棠道:“回侯爷,没提到七殿下,暂时只让您一个人过去。”

“好,我就去。”景彧对白锦扶道,“你在这儿等我。”

白锦扶点点头,“嗯。”

景彧走了出去,白锦扶独自留在了他的营帐里,他一个人待着无聊,便站起来在景彧的帐篷里四处转了转。

景彧这儿和他那里空间差不多大小,布置摆设得也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景彧这里的书案上都摆满了书,和他那里相比多出来许多书香氛围,一看就是个勤勉好学的人。

白锦扶忽然心头一动,跑去书案后翻了翻桌上的书,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全是正儿八经的书,一本闲书都没有,那景彧撩人的本事都是从哪里学的?难道还真是天纵奇才,无师自通?

在外间转了转,没什么收获,白锦扶又进了屏风里面,里面就是一张床,床上被子和枕头都放的很整齐,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显示出主人爱整洁的特点。

白锦扶正好有点累了,于是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景彧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在他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天色都晚了,早晚都是要躺上去睡觉的,应该也不在乎会不会把床弄乱了,于是心安理得地身子一歪,和衣倒在了床上,顺手拉了拉枕头让自己能枕得舒服点儿。

可手伸到枕头下面的时候,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手帕一样的布,白锦扶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条手帕,不过这条手帕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好像是什么液体干涸了的痕迹,和旁边整洁的被褥床单显得格格不入。

白锦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先心虚地朝外看了眼,然后慢慢拎着手帕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沾染了景彧身上的那股白檀香味,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说明上面的液体应该只是水之类的东西。

白锦扶又把手帕拿在手里抖了抖,正反面来回端详了两眼,忽然眉心一跳,等等,这条手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日景彧陪太子一起去他的营帐慰问他的时候,就是拿的这条手帕替他擦的眼泪?

白锦扶:“……”破案了。

可是手帕脏了为什么不洗,还放在枕头下面?

白锦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双颊上顿时像有火在烧,人也口干舌燥了起来。

白锦扶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不该想的方向发散,景彧把这条沾着他眼泪的手帕放在床上是干什么呢?会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对这条手帕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景彧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锦扶大口吞咽了下口水,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救命!打住!不能再继续脑补下去了!

白锦扶忙把手帕塞回枕头下面,也不敢再继续在床上躺了,站起来把床收拾了下恢复原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心脏却扑通扑通毫无慢下来的趋势。

发现这条手帕,真是比他发现景彧喜欢自己还要让他震惊,造孽啊……他竟然把一个正人君子硬生生掰弯成了痴汉!他有罪!

白锦扶觉得有些无颜面对景彧,于是没等景彧回来,先出了营帐打算回自己的住处。

回去的路走到一半,迎面遇上了韩玉成,因为韩玉成在别人眼里明面上是烈王的人,其实暗地里是太子的人,所以在外面,白锦扶和韩玉成并不会有太多交流,免得太过显眼,引起别人注意。

韩玉成走到白锦扶面前停下,拱手行了个礼,“七殿下。”

白锦扶微颔首,“韩相。”

韩玉成压低声音道:“太子已经打算送皇太孙连夜回京,随行的护卫并不多。”

白锦扶闻言眯了下双眸,杀机乍现,“计划照旧。”

——

当着众目睽睽,段无忌和段恒把白锦扶推出了营帐是事实,又加上烈王在那儿不依不饶,太子也不好徇私,又担心段无忌留下会和白锦扶再起冲突,只能让段无忌和段恒先行返京闭门思过,算是惩罚。

段无忌和段恒两人连夜轻车从简从皇家猎场出来,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往京城方向行去,从皇家猎场到京城要走上一日的时间,漏夜出发,大概第二日傍晚就能回到皇宫。

段无忌从未有像今天这样憋屈的时候,春猎还没结束,他就灰溜溜地回了京,等到了京城,怕是所有人都要把他这个皇太孙当笑话看了。

坐在马车里的段无忌气不过,握拳砸了一下车厢壁,恨声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烈王那个老东西死揪着我不放,父亲才会罚我们先行回京,换做是其他人,就算亲眼看到我们把段亭祺推出去,又会说什么?难道还会帮一个无宠的皇子冒得罪我的风险?烈王这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一旁的段恒惭愧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动手的。”

“你有什么错?”段无忌恨铁不成钢地瞟了段恒一眼,“你是为了帮我,有什么错?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错的人明明是段亭祺,是他胡搅蛮缠在先!”说到这里又冷笑了声,“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要我们给他磕头请罪,要不是他,我能沦落至此?很好,我总会让他有跪到我脚边磕头求饶的时候。”

段恒畏惧地看着表情阴鸷的段无忌,小心翼翼地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段无忌瞧见段恒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忽然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两人没坐稳,差点因为惯性扑出去摔倒在地,等稳住了身形,段无忌推开车窗,阴沉着脸朝外面的护卫低吼:“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一个护卫回答段无忌,只见外面的所有护卫突然一下子都从马背上下来,唰唰唰相继抽出腰间佩刀,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前方,听护卫长大喊道:“保护长孙殿下!有刺客!”

段无忌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去找自己佩剑,而段恒则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地问:“有刺客?有刺客怎么办!”

段无忌到底不是酒囊饭袋,处事倒是临危不乱,神情冷峻沉着地看着车窗外,冷冷道:“闭嘴,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行刺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