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麻了(双更)(第3/3页)

景浩元脸都气绿了,可又自知理亏,不敢和白锦扶动手,只敢指着白锦扶咬牙切齿地骂:“好啊你个小娘养的,仗势欺人是吧?你等着!老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捂着屁.股,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景浩元不来找白锦扶,白锦扶还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他这个人,景浩元一来,白锦扶就记起自己还有件事没做了。

在离开宁安侯府之前,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景浩元和汪巧盈这对奸-夫-淫-妇的奸情暴露才行,让他们对景彧再产生不了威胁。

景浩元本来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白锦扶的把柄,兴冲冲地过去找白锦扶问罪,没想到却在那儿自讨了番没趣,白锦扶有景彧撑腰,他气又没处撒,心里憋闷,出府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去酒楼喝酒。

酒喝到兴头上,席间有人不怀好意地问起景浩元关于白锦扶的事,景浩元本来就因为一直被景彧压在头上感觉憋屈,又挨了白锦扶一脚,酒意上头,便口无遮拦地将对两人不满的牢骚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照二爷你这么说,你家兄长和那姓白的俏郎君,两个人真的有一腿啊?”

景浩元大着舌头,摇头晃脑地道:“两个人晚上都睡一起了那还有假?我们府里的下人可都看见了!”

“哎呀真是没想到宁安侯看着光风霁月,在自家府里竟然也干这种风.流之事。”

景浩元眯着醉眼,不屑冷哼,“什么光风霁月,谦谦君子,都是人前装出来的!我早就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他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弟弟还要好一百倍,又不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

“哈哈哈,二爷消消气,就算是亲弟弟,也比不上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金丝雀啊!”

包间里传出一阵促狭的笑闹声,正说的起劲儿呢,忽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像一尊凶神恶煞的门神一样立在门口,眼神冷冷地朝房里扫视。

景浩元被人打搅了兴致,拍案而起,指着壮汉怒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进来,知道爷是谁吗!”

壮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景二爷是吗?我家大人有请。”

景浩元抬起下巴不屑地问:“你家大人是哪个?把他叫到我面前来,爷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赏他一杯酒喝。”

壮汉懒得同他废话,直接挥手从后面叫了两个帮手出来,指着景浩元道:“带走。”

打手冲进去,二话不说,架起景浩元就走,景浩元这才知道慌了,大喊救命,可旁边都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哥,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跟着一起慌了神,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浩元被人带走。

壮汉们拖着景浩元来到了隔壁房间里,打开门将已经吓得腿软的景浩元扔在地上,房间里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门临窗独立,壮汉朝那人恭敬地行礼道:“大人,人带来了。”

景浩元抖抖索索爬起来,害怕地问里面的人道:“你是何人?我兄长是宁安侯,我警告你可别乱来!”

“你方才那般肆意诋毁宁安侯清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你兄长?”那人施施然转过身来,清贵英俊的面庞上满是讥诮鄙夷的表情。

“你是……”景浩元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用力揉了好几下自己的眼睛,慢慢认出了眼前之人,表情变得又惊又恐,“韩相?!”

说完腿一软,直接就给韩玉成跪下了。

韩玉成面色冰冷,语气威严:“景浩元,你可知诋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景浩元忙抱拳告饶道:“韩相恕罪啊,是我口无遮拦,我该死,我犯浑,求求您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岂不是助长了京城里这股在背后肆意编排说人闲话的歪风邪气?”韩玉成冷笑,“今日既然叫本相给撞见了,那也只能用你来杀鸡儆猴了,来人,将景浩元送去京兆府,让京兆尹按律处罚。”

“遵命!”

壮汉们可不管景浩元的鬼哭狼嚎,拖着人就出了门,隔壁房间里他的狐朋狗友见势不妙,也早就一哄而散,等人都走光了,酒楼里才又安静了下来。

“到底还是舅舅官威大,景浩元那腌臜货在您面前只有跪着说话的份儿。”一直藏在房间屏风后面的白锦扶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对着韩玉成抱拳道,“多谢舅舅替我做主,让我体验了一把以权压人是什么感觉。”

韩玉成哂笑一声,挑眉道:“我堂堂一个丞相,被你叫过来给你判这么芝麻绿豆点儿大的案子,这份人情你预备怎么还?”

“这不是我认识的人里,就属舅舅您最厉害,我这才只能求到您这儿?”白锦扶一边毫无诚意地拍马屁,一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咱俩又不是一时的交易,别着急,来日方长,总会有还的时候。”

韩玉成勾唇冷嗤,早料到白锦扶会赖账,不过也没同他计较,忽然想起什么,眯起寒眸凝视着白锦扶,“对了,景浩元方才说的什么景彧晚上与你同床共枕,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白锦扶想起这事儿就头疼,昨天晚上不过是被景彧握了下手,他整个人一直精神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某些直男对gay的杀伤力真是想象不到的大。

但对着韩玉成,总不能说实话,白锦扶揉了揉眉心,苦着脸道:“当然都是景浩元他胡说八道,纯属子虚乌有的事,侯爷的为人别人不清楚,舅舅您还能不知道嘛。不过舅舅啊,这宁安侯府是不能久待了,还得劳您帮我想想办法。”

再和景彧多“睡”几天,他怕自己这个本来就弯的就要被直男给掰成蚊香了。

韩玉成见白锦扶愁眉苦脸似乎真的是一心想要离开宁安侯府,暂且相信了他对景彧是真没有暧昧方面的感情,于是难得的一次大发善心没有趁火打劫,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好,我替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