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诱惑30

因为暂时还没能出院, 在医院又休息了两天后,警方来做笔录。

“当时我进屋的时候只有宋银龄一个人在,但是我却发现了桌面上有用过的避孕t,我起了疑心。我能理解家里有避孕t, 毕竟她的爱人刚离开不久, 但拆开过的,很可疑。”

“然后我闻到她身上有alpha的气息, 很强烈, 显然是被刚标记不久, 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乌木龙胆, 我记得很清楚,莫文斌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我就大概猜测到标记了宋银龄的alpha就是莫文斌。”

“这跟宋银龄之前跟我说的话完全相驳,她最初跟我说的是, 莫文斌性侵了她的爱人beta才导致她爱人跟性导剂发生排斥意外去世。可事实上,alpha的标记行为只能对一人, 也就是宋银龄在说谎。”

“最可能的情况是, 她被莫文斌胁迫性q,beta意外撞见从而产生了激烈的心里排斥,因无力对抗alpha从而进行了二次分化,不料跟莫文斌的信息素发生排斥反应,意外死亡。”

“但她并没有选择报警, 而是选择了莫文斌,因为担心自身很有可能会怀孕,她也确实正好在发情期, 本性驱使让她向alpha妥协。”

“我不知道莫文斌出于什么目的让宋银龄对我散发omega信息素, 不论如何, 莫文斌这个人没有死。”

顾峪昔拿过床头柜上的u盘,将这两天拷出来的音频递给警方:“这里边一共有两段录音,一段是我跟小骆总一起去异星公寓找宋银龄她的说辞,第二段就是我自己去找宋银龄她的另一段说辞。”

兴许是有点疲惫,他觉得有些恍惚,身体晃了晃。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撑在他的后腰,然后就感觉后背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想也知道是谁,他眸底荡开涟漪,打起精神来。

“由于案件的复杂性,瑞兴医院与银河集团关于性导剂纠纷的对抗案将继续由我负责,莫文斌与宋银龄迫害我的案件将由我的诉讼代理律师祁蔺负责。”

“以上便是我要说的,全部属实,有劳警察同志。”顾峪昔朝着警察颔首示意。

骆盼之凝视着身前的顾峪昔,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戴上眼镜后认真严谨的顾律师,眉眼间的清冷凛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律师职业的魅力。

口供的陈述有条不紊、有理有据,这应该是警方最喜欢的口供对象了。

警方来了两个人,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询问。负责询问的警官朝着顾峪昔点了点头:“感谢顾律师的配合,那天我们在现场确实收集到了你说的那个避孕t,这是个已经使用过的避孕t,里面有omega与alpha的液体,其中omega的液体检测是属于宋银龄的信息素,而alpha的液体信息素基因库查无此人。”

顾峪昔蹙了蹙眉,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十四年前莫文斌‘死’的时候,基因库的信息素气味记载自然是被消除的,毫无疑问,这是这个案件最难的地方。

就是‘莫文斌’这个人,在这十四年前里做的任何事情所有行踪都不是用莫文斌这个名字。

“每个人都拥有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基因排列,在信息素基因库都有记载,但信息素气味是有可能重合的,在基因库里,现有乌木龙胆信息素气味共有两人,也通过行动轨迹排查排除了嫌疑。犯罪现场alpha的液体、指纹、鞋印我们已经收集,但都查无此人。这里存在很大的疑虑,所以我们想问问顾律师有看见那个alpha的脸吗?”

顾峪昔想到那天莫文斌是戴着口罩的,他摇了摇头:“那天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那顾律师还记得那个alpha的身形吗?或者是特征。”

顾峪昔认真想了想:“约莫一米九,身形高大,手臂上有玫瑰与藤蔓的纹身,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被烫伤的疤,有点像蛇形。”然后他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关键:“他的声音变了,跟以前不一样,是很浑浊粗重的声音,有点像是声带受过伤。”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后腰被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疑惑往后看了眼。

骆盼之表情淡定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峪昔:“?”

“顾律师之前有遇到过这个alpha吗?还是那天是第一次见到他?”

顾峪昔被警察的询问拉回专注,他说道:“我之前在医院见过他一次,但那次我一开始没有认出他,因为他浑身包得很严实,是他手背上的疤让我认出来是莫文斌,我不会记错的。”

警察同志记录下顾峪昔说的所有特征:“我们这边还需要继续搜证,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这个alpha是莫文斌,我们会调出十四年前的死亡记录进行再一次验证对比,并且对宋银龄进行搜捕,还请顾律师倾力配合。”

“这个自然。”顾峪昔又道:“警察同志,我想问问尸检的进度。”

在莫文斌和宋银龄还没找到之前,这个案子还是要继续,BO性导剂的问题必须要尽快的解决。

警察同志回答道:“瑞兴医院这个案子是我的另一位同事负责,具体的我没法说得太清楚,由于死者封存冷冻时间较长,可能还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出结果。”

顾峪昔了然颔首:“好,麻烦警察同志了。”

“那顾律师你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随时联系。”警察同志们收好家当起身,走之前朝着骆盼之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还有下一份口供要做。

是关于两个保镖的。

病房门缓缓关上,在关上门的瞬间,顾峪昔感觉被子两侧被掀了掀,被人从身后抱住,被窝下的双腿侧又贴上了另一双腿,这双腿像只八爪鱼那般,让他的双腿被挟持着,随即耳旁传来骆盼之幽怨的声音。

“为什么你对那个莫文斌的特征记得那么清楚?那么多细节都能说得出来,看人看得挺细啊。”

两人从原来只是贴着手臂的距离,直接缩短到后背贴胸膛的亲密无间。

顾峪昔这会算是明白刚才骆盼之戳他做什么,好笑地侧过眸,正好对上骆盼之控诉的眼神:“我对他恨之入骨当然记得很清楚。”

骆盼之知道这时候病房不会再有人来,抱抱愈发地肆无忌惮,双手环抱着顾峪昔的肩膀,把脑袋窝入他的肩颈,侧过头问道: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呢?”

“你要用这个姿势跟我聊天吗?”顾峪昔感觉到颈侧呼出的温热,本来信息素浓度就不稳定,骆盼之这么一抱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难耐的偏了偏头。

刚转过头就被一只手掐住脸,躲避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被迫对上骆盼之的目光,深沉莫测的眸底倒映着他的模样。

“躲?躲得过初一十五,我就在你面前我看你怎么躲。”骆盼之放开顾峪昔的脸颊,见人脸颊被自己掐得有些红,又用手背蹭了蹭:“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