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尾声。(第4/7页)

“你们果然有问题。”

Loyal:“我们没有问题,狗来偷食,我只是负责驱逐。”

说话间,他已经连开三枪,席矜每次都险险避开,飞快反击。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和他交手的人反应能力极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席矜眼神一狠,以迅雷之势跃过试验台,猛地把Loyal扑倒在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他手腕上,Loyal吃痛,手一松,枪瞬间被席矜踢出去很远。

席矜顺势将自己后腰的枪摸出来,抵在Loyal脑门上,狠声问:“人在哪?!”

Loyal显然没料到席矜竟然这么能打,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下一秒,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死死勒住席矜的脖子,用力一拧,伸手去夺席矜手里的枪。

“死了你就能去找他了。”

这话落在席矜耳里,他微微一晃神,手中的枪险些被夺走,他骤然暴怒,宛如一头发怒的狼,一把打开Loyal的手,枪也脱手而出,青筋凸起的拳头猛地落下,重重锤在他脸侧。

“你说什么?!”

砰!

Loyal毫不留情反击,脑袋狠狠撞上席矜的鼻梁,电光火石间形势翻转,他右边脸都是麻木的,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压在席矜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找的人死了。”

“要不是实验室屏蔽信号的功能,你以为你会有进入实验室的机会吗?”

席矜神色恍惚一瞬,想起刚刚地上的那滩血……

之前在晚兰江边发现‘纪知声尸体’的恐惧再一次侵袭,两次叠加的情绪,叫他心里升起一股近乎冷酷的残暴。

他眼底渐渐攀上红血丝,疯了似的,黑瞳深处涌起强烈到极点的波动,像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出来,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有点扭曲。

轰隆!

浓黑的夜幕,惊雷爆响。

极其反常的现象瞬间惊起无数飞鸟。

远在监控室紧张等待的阿软忽的炸了毛,一双猫眼瞪得溜圆,飞快的窜到床边,看着宛如天空裂痕的紫色惊雷。

一瞬间,它心里的担忧到了顶点。

不是吧。

拂枝二主人的气息竟然泄露了,而且隐隐有突破他自己封印的意思,竟然引得这低级小世界的惊慌。

到底怎么了。

拂枝二主人怎么会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难道真的是主人出了什么事吗……

监控室里的人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外面惊雷的事,氛围逐渐凝重起来。

“金队,好像从刚才开始,席副队的红点就一直停在这里没有动过了。”

而且也没有听到席矜的任何回应,这显然不正常。

别墅内肯定有古怪。

金队掌心出了层冷汗,他沉声道:“各小组就位,再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包围别墅。”

秋夜里的凉风四起,偶尔有咔嚓的枯叶碎开的声音,暗流无声靠近。

实验室暗道内。

早在响起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宴钺就听见了。

他不但没有任何惊慌,然而还饶有兴致的看着纪知声,“这次比一年前快了不少,听着似乎是两个人。”

纪知声眼睫微颤,腹部尖锐的痛感一阵强过一阵,他呼吸微弱,眼神难以聚焦。

小腹上已经纹了一片落下的花瓣,纹身针刺破的一般都只是表层,并不是很疼,但宴钺不知在哪学的,连针都是特殊制定,扎在皮肤上,痛感十几倍的扩大。

圆台的另一端,就是可以离开别墅的门,但宴钺没有走,甚至慢条斯理的给针再一次消毒。

“猜一下,待会进来的,会是谁呢。”

啪嗒。

他笑着,将手枪放在了消毒箱上面。

“其实你要是不那么顽固,说不定就不用这么难受,”宴钺说,“承认你是我的继承者,其实没有那么难。”

他抓起纪知声的头发,温声道:“叫我一声主人,你就不用受罪了。”

纪知声阖上眼。

这幅姿态,在宴钺意料之中,他不意外的放下纪知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实验室中。

拳拳到肉的声音,偶尔爆发出一声野兽般发狠的嘶吼,叫人脊背发麻。最原始的打斗,地上全是血,偶尔看见一两颗被打碎的牙。

席矜恍如陷入了魔怔,嘴里血糊糊的一片,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可怖至极,他吐出一口血水。

Loyal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席矜任由他掐着,自己也掐着Loyal的咽喉。他们在比谁先受不了脱力。

谁脱力谁就死。

他们已经腾挪到之前放置处刑椅的位置,席矜在窒息之前,余光瞥见那卡扣,然后收回视线,宛如看死人一般看着Loyal,哑声问:“他…在哪……”

浓烈到近乎偏执的感情。

Loyal晃神了一瞬,脑中闪过宴钺的脸,恍惚间,眼中似有泪光划过。随即他又恢复成那副讥嘲的模样。

“死了。”

席矜不知哪来的力气,骤然勒住Loyal,将他的太阳穴狠狠的往卡扣上磕,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额头也磕在了墙上,砸出血迹。

砰!砰!砰!

“你才死了!”

Loyal在太阳穴被卡上去的那瞬间,手蓦的一松,瞳孔涣散。

席矜抓住机会,顷刻间打晕了他,手铐死死铐住他的手。

空气瞬间安静。

一时间只能听见席矜粗重的喘息声,他半边脸上全是血,伸出袖子胡乱擦了擦,撑着墙站起来,眼前晕了一下。

“……”

席矜甩甩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枪。

他循着最开始发现的那些血迹,慢慢走到了一面墙前,席矜凑近看了看,终于在这面墙上发现了一条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的微小缝隙

这竟是一扇门。

席矜屏住呼吸,伸出手,五指在墙上留下来了一个血糊的掌印。

他侧身推开门,一只脚刚刚迈进去,就听见一道优雅的声音。

“别动。”

席矜一顿,抬眸望去,神色顿时一紧。

只见五米之外一个圆台上,冷冷的灯光下,纪知声就躺在一张类似床的长椅之上,宴钺就站在旁边,姿态仍旧是闲适的。

他漫不经心的拿着镊子,用酒精棉球蘸去纪知声小腹上的血,斜眸看向席矜:“真是出人意料。”

席矜的视线顿时落在那沾血的棉球上,脸上的血迹给他添了难言的野性和杀意。

在看见纪知声胸膛仍有起伏的时候,他心中松下来的同时,升起钝钝刺痛。

“你就是T。”

宴钺挑眉,不置可否。

席矜举起枪,冷声道:“……放了他。”

“要是一年前,C市的警察也像你们一样反应这么快,说不定,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宴钺笑了,手落在消毒箱上,拿起枪,在手里转了一圈。

在席矜骤然紧张起来的视线里,他不紧不慢道:“你猜,是谁的枪快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