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心念念(七)(第2/3页)

“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回家吧,导演我要换个嘉宾,把这个人拖出去,我不认识他。”

苏序嗷嗷直喊:“不许换啊,也不许弃权,完不成全部当作挑战失败,尊重一下爱情考验官好不好!”

“我倒要看看什么破题,骆念画我猜。”盛景延起身走到墙边背对着。

苏序递给他一支粉笔,“直接在墙上写就行了,念念请看题。”

骆念看了下卡片,深吸了口气伸出食指在盛景延的背后画图,指尖碰到坚硬的背部,隔着衬衫都让他有点脸热。

“清楚吗?能感觉到吗?”骆念边画边问,生怕盛景延感觉不够清晰答不出来:“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嗯重点儿,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还能把我戳坏了?大点儿劲。”盛景延被他那只手挠得心痒,说画图还不如说是勾他,跟个羽毛扫在心尖儿上似的,折磨他呢?

再特么这么挠一会都把他挠硬了,这段时间他只能抱不能亲都要憋死了,那晚留他标记,要不是他理智还行,都差死在他家里。

昨晚亲那一口换一巴掌,弄得他现在碰也不敢碰,等他好了,非得……

盛景延磨了磨牙。

“骆念,你的鲜花饼白啃了?”

骆念又加大了点手劲儿,指尖仿佛梳理着背后肌理,眸光忍不住往他后颈瞟了瞟,腺体只有一点点的弧度,不仔细看不太清,是Alpha的腺体。

它发情期的时候也会鼓起来,带着强烈又刺激的信息素,压迫着他的Omega臣服承受,骆念鬼使神差伸手戳了一下,盛景延倒吸了口凉气。

骆念猝然收手,在他开口之前火速转移话题:“你能猜出来吗?”

盛景延轻嗤一声:“你说呢?”

苏序:“念念快画呀,时间不多了哦。”

骆念这次不敢乱来了,认认真真在他背后画了一遍,等他说下一个的时候又继续画,连续画完三个汗已经浸透了整个后背。

苏序说:“时间到,盛老师请写出正确答案。”

骆念简直不敢看,生怕错的离谱,闭着眼半天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儿,看盛景延张牙舞爪的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写字并不多规矩,草书似的飘逸自由,但点顿之间又极重,白色的粉末在墙上涂出五个字。

我爱你,骆念。

正确答案只有前三个字,后面两个是他自个儿补上的,末了还落款似的写了个盛字。

盛景延把粉笔一扔,淡淡讽笑:“就这?”

苏序直喊他们是不是作弊了,“我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让你们一下子破了,导演呢?我严重怀疑这两个人作弊,我要求重考!”

骆念生怕再来一次,立即抗辩:“要求无效!”

苏序笑了半天,从节目组手上接过一个信封,“逗你的,来,这是你们通过爱情考研的奖励。”

骆念接过来,没等拆就被盛景延揽住肩膀,指尖残留的白色粉末在他鼻尖一抹,“我这答案正确了吗?”

骆念:“嗯嗯,奖励在这儿。”

盛景延却执意让他说出来,“把你的题目说出来,让我确认一下对不对。”

骆念看着乌泱泱的拍摄还有苏序,干涩着喉咙憋了好半天才声若蚊呐的嚅出了句:“我爱你。”

“没听清。”

骆念咽了下唾沫提高声音,打着颤的一句“我爱你”送出来。

盛景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勾起嘴角冲镜头一笑,“回头剪后期的时候加个字幕,就写骆念对全世界宣告喜欢盛景延,加大加粗最大字号。”

节目组:神经病。

苏序微微皱起眉角很快又舒展,笑道:“盛老师不许欺负我们念念啊。”

盛景延让骆念哄软了心,现在过去恐怕他也害羞,就给他一会儿时间缓缓,所以听见苏序有戏上的问题请教时略一颔首。

“问。”

苏序拿出手机恭敬递过去:“您大概看看我自己写的人物小传。”

骆念不怎么会做饭,上一期录制回家想学,结果连着搬家和拍广告没顾上,他回头看了眼,苏序双手放在膝盖上谦逊请教。

盛景延背对着看不见表情。

苏序温润的嗓音在夏日里像是沁过凉水的樱桃,在夏日闷热的花棚里像微凉的风,沁人心脾。

骆念握紧了菜刀一下下的切着菜,但心思根本不在厨房里,耳朵都要支起来,忍不住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容。

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几乎听不见。

骆念忍不住胡思乱想,苏序曾经和盛景延一起拍过电影,演过他极疼爱的小师弟还曾经跟他传出过绯闻,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很熟稔?

他能这么自然的问盛景延让他讲戏,是不是在剧组经常这样做?

盛景延也教过他演戏吗?

骆念记得苏序也不是科班毕业,但在盛景延那部电影里表现却很好,甚至还拿了一个新人奖。

盛景延也用教他的方式教过苏序吗?

他也会握着他的肩膀让他注释自己演爱,让他盯着杯子演痛苦,走神儿就会揍他屁股训斥他吗?演得好了给个奖励,逗得他面红耳赤吗?

骆念越想越烦,又回头看了眼苏序时不时点着头老实听从,然后凑近了一起看手机。

靠得那么近,盛景延能闻到他身上水仙花香味的信息素。

骆念烦闷的想抓着菜刀出去砍烂掉他们面前的桌子,质问盛景延:“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学生吗?不是说不教别人吗!”

他甚至不希望盛景延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苏序这样优秀的Omega。

皮革味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在闷热的花棚里蒸腾,骆念几乎要喘不过气,烦躁与窒息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攀升上来,如附骨疽般爬满他每一根骨头,啃噬着他的理智。

盛景延会对另一个人这样温柔耐心,把他贪恋的宠爱都交给另一个人,骆念本能的讨厌那种可能,他想要独占这个人,独占这份信息素。

后背沁出层层汗渍,刺痒得厉害,骆念呼吸逐渐急促,“嘶……”

骆念丢了刀,及时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剧痛陡然拉回了他的理智,让他从几乎爆裂的情绪里清醒,捏着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伤口。

血迹被水冲刷,骆念捏住手指按压止血,粗略的包扎了一下又翻出厨房手套戴上遮住伤口,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切菜。

“乖乖,这土豆切得比你这腰还粗。”盛景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接过他手里的菜刀,说:“行了,一边儿去,轮得到你做饭了?”

骆念眼圈微红,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点崩盘。

“念念这土豆切得挺可爱的啊,盛老师别这么严格好不好,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做饭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