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这段时间爹爹和宴凛的一举一动,辛与、皓皓其实都清楚,他们一直缠着爹爹也是故意的。

可后来宴凛一直给他们做好吃的,对他们很好,也没再欺负过他们,两人悄悄商量了下,决定回自己房间去睡,给他们一点独处的空间。

可回到房间后,辛与、皓皓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总会忍不住想,宴凛找爹爹要做什么,会不会趁机欺负爹爹之类的。

两人胡乱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悄悄爬起来,想轻手轻脚过来听听动静。

他们一路走到爹爹房外,在这停了下来,接着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耐着性子听了好一会,辛与小声问:“你听到什么了吗?”

皓皓摇摇头,问:“你呢?”

“我也什么都没听到,里边只有呼吸声。”辛与琢磨道:“他们可能睡着了,我们也先回去吧。”

皓皓道了声“好”,总觉得哪不太对劲,于是又仔细听了一会。

见仍然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跟辛与一起离开。

两个小孩走后,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的楚宥和宴凛这才放松下来。

他们也没料到两个小孩还会过来查岗,表情满是无奈。

“走了?”楚宥轻声问。

宴凛分出一缕神识探过去,见两个小孩已经回了自己房间,于是点点头。

楚宥一阵好笑:“他们这是防贼呢?”

宴凛闻言不满:“你说谁是贼呢,我是贼吗?你是我道侣,我来找你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你刚才心虚什么?”

宴凛想不出好的解释,总不能说是怕了两个孩子,于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俯身直接吻住了楚宥的唇。

照明法器熄灭后,房间被一片沉沉的暗色笼罩。

楚宥被宴凛压在身下,贴过来的唇柔软微凉,起初动作很温柔,渐渐像是不满足似的,变得急躁粗鲁起来。

他沉溺在心底升腾而起的欲念之中,也试着主动亲吻宴凛。

宴凛贴着楚宥身体,本就是一点即燃的干柴,被他唇轻轻一扫过后,整个人轰然一下燃了起来。

他体内血液变得灼热沸腾,身体温度也随之上升,眼眸深处逐渐染上欲色,专注凝视着楚宥时,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恨不能立刻将身下人拆吃入腹。

楚宥束发的玉冠被取下,墨黑长发随意洒落在枕畔,他肤色极白,衬得唇上那抹殷红更为诱人。

宴凛低低喘息着,垂眸深深注视着他,因为方才那番动作,楚宥衣衫也变得凌乱,裸露出大片的肌肤,雪□□致的锁骨格外勾人。

“阿宥……”宴凛低低唤着,语气中都满是情.色。

他馋楚宥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对方衣着整齐,脑袋都能想些有的没的,现在对方就在自己身下,还一副乖顺任凭予取予求的模样,他又哪能按捺得住。

楚宥自然知道宴凛的心思,对方身体的反应早就毫无掩饰呈现在他面前。

他被宴凛这么一通撩拨,说没有反应都是假的。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需求的,先前没有宴凛,楚宥还能胡思乱想压下去,现在有了他,自然更没有再压制的必要。

他和宴凛在这方面一向契合,过程彼此都是欢愉的。

楚宥满眼情丝,抬起头看上方的人,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抗拒。

宴凛明白他的心意,又低低唤了声“阿宥”,之后倾身而下,将他整个人覆在怀中。

两人青丝缠绕在一起,呼吸沉沉。

意乱情迷之时,楚宥攥紧身下的床单,也有一瞬脑海涌过个念头,心想不知道玄冰草的药效过去没有,要是药效一直存在该怎么办。

可惜当时情况太混乱,他脑海尽被亢奋和愉悦占据,这瞬间闪过的念头很快被抛之脑后。

一夜酣战,楚宥许久没像这样放纵过,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再睁开眼时,发现外边已天色大亮,旁边不见宴凛的身影。

楚宥揉揉眉心,不知道昨晚怎么会变成那样,他一开始没想做什么的,可是后来亲着撩拨着,许多事情就跟着本能走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他浑身酸软,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被褥从肩上滑落,将一片满是红痕的肌肤暴露在外。

楚宥皮肤太白,衬得那些红痕格外明显。

他低头看了下那些斑驳的痕迹,脸不由地一红,知道那都是被宴凛亲出来的。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楚宥手忙脚乱裹上被子,但速度还是慢了一点,被宴凛瞥见了冷白肌肤上的痕迹。

宴凛得偿所愿,心情十分美好,笑容满面道:“阿宥,你醒了。”

楚宥“嗯”了声,有点不太自在,问他:“什么时辰了?”

“巳时。”

“这么晚了。”楚宥施法穿好衣袍,又念了道咒消除身上酸痛,不放心问:“辛与、皓皓呢?他们没起疑吧?”

“没有,我告诉他们你在打坐,不能来打扰,还给他们做了顿很丰盛的早饭,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暂时顾不上多问什么。”

宴凛说着走近楚宥,将他一把搂住,轻声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他们早知道了,也该试着让他们接受,总不能每次都躲躲藏藏。”

楚宥也觉得这样挺糟心的,想亲热一下都得担心被两个孩子发现。

“先等等吧,别急,总要有个过程的。”他安慰宴凛:“现在当务之急,是缓和你和辛与、皓皓的关系。”

宴凛闻言一阵心累,不知道下次和楚宥亲热又得等到什么时候,于是缠着对方不肯松手,能多腻一会就多腻一会。

楚宥无奈又好笑,推了一下他:“你别抱这么紧,我得束发了。”

宴凛松开手,却没让楚宥去束发,而是揽着他肩膀将人推到铜镜前坐下,执起梳篦,亲手给他梳发。

铜镜内映着楚宥绝世无双的容颜,柔顺黑发披落在肩头,更多了几分温和柔软。

宴凛执起他的长发,用梳篦小心翼翼地打理,之后将他部分长发挽起,用发冠仔细束好。

做完这些,宴凛透过铜镜认真打量楚宥,越看越觉得喜欢,怎么看也看不够。

只是这旖旎暧昧的气氛很快被打破,外面走廊忽然响起脚步声,是辛与和皓皓正往这边走过来。

两人边往这边走还边小声议论,显然对宴凛的解释似信非信,疑惑爹爹是不是真的在打坐,为何还没起床,也怕爹爹是被欺负了,才会起不来床。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事实,只是两个小孩想不到这么深远,他们脑海中想象的欺负,也就是真的欺负。

楚宥和宴凛听到他们的小声议论,一时都很无奈,连忙调整情绪往外走。

辛与、皓皓到门边时,楚宥也正好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