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4页)

他转过身去,微微低下脑袋,头发连同后颈一起毫无保留地暴露给另一个alpha。

徐舟把他的头发拢到一起,手指翻动时不时刮蹭过后颈,王嘉敏感到─碰就哆嗦,骂骂咧咧地掩饰:“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梳啊!别碰我腺体!”

“这么娇嫩,你是omega?”

王嘉“哈?”一声,“你才omega!你全家omega!”说着就要转头抢皮筋,“给我吧不用你梳——唔!”

脖颈被陡然按住,徐舟攥着他的脖子猛地压向自己,呼吸间的温热全部喷洒在他的腺体上。

裸露的,轻而易举就能咬破的alpha腺体。

“卧槽!你他妈你疯了!”王嘉慌乱地小声骂他,生怕被别人看到。

徐舟却直白得可怕:“小嘉,你倔得像是匹欠收拾的小野马,我真想咬你。”

“咬你妈!别他妈把我当omega! "

恼怒和羞臊交加,王嘉慌乱地挣脱他的禁锢,然而面对着alpha的等级压制,他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徐舟无意间释放的信息素就已经迫的他手脚虚软,感受到alpha的獠牙近在咫尺,王嘉突然不想挣扎了。

就这样吧,半推半就是不是就不算我主动?

这样想着王嘉彻底松了力气,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锋利的齿尖将那层薄薄的皮肤刺破。

然而就在疼痛袭来的前—刻,徐舟倏的停住了。

他紧闭着眼睛,眼睫抖动得厉害,用鼻尖抵着王嘉的后颈,从鼻腔里挤出两声压抑到极点的喘息:“别害怕,你不跟我,我就不咬你。"

王嘉恍然地眨眨眼,心尖上最柔软的位置蓦地塌了下去,徐舟的声音少见的温柔,像是浇在雪地上的热水,冒出柔和的白色雾气。

“刚才说的话冒犯你了,我和你道歉,小哥别生我气,但是你要考虑的快一点好吗?”

“考虑…什么啊……"

徐舟无奈地笑了一声,揉着他的脑袋晃晃:“别装傻,我已经等你三年了,你再这样和我称兄道弟,我真的很难忍住在你面前不失礼。”

“操……”王嘉脑子—热,近乎要炸开。

他想说你压根不配给我当兄弟,但又有预感这句话一出徐舟绝对敢把他按雪地里,于是他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委屈,最后烦到极点恨不得当胸给他—拳。

“你他妈、你那天在办公室把我玩成那样,我倒是想把你当兄弟!我当的了吗我…"

他俩人在雪地里拧巴得快打起来了,祝挽星正和尤然小卷毛蹲在一边看好戏。

“你们说,徐警官和王哥,谁在上面?”小卷毛问。

“这还用问!”尤然简直恨铁不成钢:“就王嘉那外强中干的德行,人徐警官能把他收拾死。”

“其实也没准儿,”祝挽星慈爱的看着王嘉,说:“哥和我讲王哥以前经常出去逛酒吧街,夜店小王子了属于是,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嘛麻。”

尤然嗤笑一声,一点面子不给人留:“就他那个狗屁不通的样子,去夜店也就是看个乐子!”

她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拍祝挽星的肩膀,遗憾道:“挽星你不知道,王嘉三年前第一次去夜店,励志想凭借自己虚假的美貌骗到一个甜美小O,结果小O没骗到他反倒被徐舟给捞走了,第二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儿,从那以后好长时间听到夜店两个字就浑身哆嗦,好家伙,徐警官差不点把他的夜店生涯给终结了!”

祝挽星笑得肩膀发抖:“真的吗?哈哈哈哈那徐警官也太厉害了!露水情缘转正,他俩还挺甜!”

尤然也跟着笑,“再甜能有你俩甜?”

祝挽星美滋滋眯起眼,“那不能,毕竟我俩有时间加成,整整比你们多一辈子呢。”

尤然捏捏他脸蛋:“瞧把你美的,小鹤在里面睡觉你都能开着视频听他睡的好不好,粘糊死你们!”

“那刚从精神病院回来,我怕他做噩梦嘛。”正说着祝挽星突然捏了下耳机,里面传来两声塞赛窣窣的响动,陆迁鹤在哑声叫他的名字。

“哥好像醒了!”祝挽星像只兔子似的蹦起来,快步往招待所跑,边跑边朝她们挥手:“然姐小茸,我不玩啦,我回去看看廷鹤。”

尤然伸着脖子嘱咐他:“路上滑,你慢着点!他都多大了刚睡醒还得有人陪啊!”

“多大也是我的大宝贝啊!”

小卷毛笑眯眯地看着祝挽星的背影,说:“小星好体贴啊,一路都在照顾陆哥。”

尤然吃味地碰碰地肩膀:“我就不体贴吗?”

“体贴体贴!你最体贴!”小卷毛一迭声地讨好她,在她肩膀上乖乖蹭两下,“姐姐也是我的大宝贝!”

*

招待所离他们编东西的地方不远,祝挽星两分钟没用就跑回来了。

他进门先脱了沾满凉气的外套,再原地小蹦两下,让自己身上尽量暖和一点,这才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

陆廷鹤知道是他,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把人往怀里揽,“出去玩了?”

祝挽星在他脑门上亲—口,“没有,上则所去了。”

“身上怎么这么凉?”

陆廷鹤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发现人凉的像个小冰棍似的,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手脚并用地把他往怀里揉,想他暖和一点。

“哎!哥你轻点!”陆廷鹤没睡醒时收不住劲儿,祝挽星被他揉的在人怀里弯成个S,好笑地推他:“知道的你在抱我,不知道的以为你要锁我喉呢。”

陆廷鹤笑了笑,撑起一点身子把脸埋他肩窝里,整个人都扣在他身上,开口时声音低低哑哑地还有点委屈:“我之前醒过—次,你不在。”

祝挽星两手抱着他,勾勾他头发,哄着说:“之前王哥叫我,出去了一会儿。”

“他真讨人厌,”陆廷鹤闭着眼睛闷闷地说:“下次再叫你别理他。”

祝挽星笑得不行,拉着长音说好,又问他:“哥还睡吗?我陪着你。”

陆廷鹤在他肩膀上蹭两下,说那再睡会儿。

“好,睡吧。”祝挽星吻了吻他发顶,说的很轻很慢,像是呓语:“醒来就当大梦一场,咱们再也不为往事挂牵。”

陆廷鹤这一觉着实睡了很久,高铁上他全程都是趴在祝挽星身上睡过来的,两人挤一张小卧铺,后来祝挽星的左胳膊被他压麻了都—点没动。

到村里时已经是凌晨,天还蒙蒙亮,两人到招待所简单洗了个澡,窝在小床上就又睡着了。

陆廷鹤扣在他肩窝里,祝挽星则伸长手臂搂着他,保护和被保护的位置短暂地调换,陆廷鹤紧绷了五六年的一口气彻底松了下来,安稳的像是睡在襁褓里的小孩儿。

他这—觉睡的很沉很扎实,零零散散加起来得有十个小时。

祝挽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但是像以往那样无意识的轻哼和不踏实的转醒少了很多,手掌也是舒展开的,不再固执地藏起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