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家(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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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宾利车身停止晃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小别之后的亲密让人安稳,肉贴肉的律动激荡起深埋血液里的躁动,同时也能安抚那些无法言说的恐惧。

是祝挽星的恐惧,更是陆廷鹤的恐惧。

这也是祝挽星不分场合地闹他的原因。

“和我一起去吧。” 陆廷鹤边帮他整理衣服边说。

祝挽星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哥不想我陪。”

陆廷鹤坦白:“之前确实不想,怕你看了害怕、恶心,一会儿的场面一定算不上好看。”

祝挽星笑了笑,扬起下巴,有些得意地说:“我才不会怕!我早就不是祝镇平养在温室里的懵懂小少爷了,况且——”

祝挽星话音一顿,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亲眼见过哥被折磨得鲜血淋漓,毫无尊严的样子,又怎么会因为你把这些苦难报复在仇人身上而害怕呢,我只会拍手称快,我巴不得哥再狠点。”

陆廷鹤捏捏他的手,转过身向前,“那就一起吧,我们一起把这最后一页揭过去。”

*

恰如祝挽星所说,整栋精神病院现在都是他的人,门卫和保安看着他们进来连问都没问一声。

两人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医生,也都当没看见他们似的擦身过去了。

祝挽星边走边说:“我还找过前世那家精神病院里的医生,但都没找到,人间蒸发了一样。”

“别找了,” 陆廷鹤说:“他们早被我送进监狱了。”

祝挽星惊讶地看着他,陆廷鹤就补充了一句,“是我重生之后第二年做的,那几个医生都有前科,被他们迫害死的病人多的一只手数不过来,还有几位只是轻微的意识混乱,被送进来之后直接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祝挽星气愤地皱紧眉,双手握拳,“一群畜生!”

陆廷鹤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话,就算给那些禽兽再多的惩罚也于事无补,死去的病人永远不能复活,被拆散的家庭也不能弥补,生人和逝者永远都陷在痛苦和恐惧中。

“说到监狱,哥对陆临江有什么打算?” 祝挽星带着他走上三楼,有些迟疑地说:“他被判了死刑,徐舟好像还给哥留了一次探视的机会,要去看吗?”

“不去,” 陆廷鹤拒绝得果断,解释说:“把他送进监狱我们就两清了,我没那个兴趣把所有事给他一五一十讲明白,再看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这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就要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祝挽星抿抿唇,“好吧,都听哥的。”

下一秒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滑过耳膜,两人抬腿的动作皆是一顿,眼神交汇又错开,陆廷鹤轻蔑地说:“看来我的好大哥被照顾的不错。”

祝挽星冷然一笑:“自然是不敢怠慢。”

陆逢川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整个三楼寂静无声,只有他的病房充斥着惨叫和嗡嗡的电动声。

祝挽星牵着他的手往楼道尽头走去,每次抬起脚都沉重又艰涩,这里和梦中的场景实在太像了。

阴暗的环境,头顶惨白的灯光,脚下小块的四方地板,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道,甚至那一声声嚎叫都和陆廷鹤的声音重合。

呼吸倏的一紧,祝挽星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抬起的脚如同梦境里一样猛地踩空,他惊呼了一声,直直坠了下去。

“挽星!”

陆廷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仿佛黑夜被划出银河,祝挽星慌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只迈了半步出去。

“别害怕,” 陆廷鹤散淡地说:“里面的人不是我。”

时过境迁,局势倒转,新仇旧怨都将在今晚一并清算干净。

祝挽星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驱散脑袋里的片段,他握住门把,笑着说:“这次我替陆总开门。”

随着那条窄缝慢慢变宽,昏暗的楼道被病房里的灯光照亮,躺在电击椅上的陆逢川僵滞地侧过头,刹那间瞳孔猛地睁大,“鬼!鬼来了!救命!有鬼来杀我!”

陆廷鹤牵着祝挽星的手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人,“大哥,别来无恙啊。”

“滚开!滚…… 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大哥!”

祝挽星不多参与,安安静静地走到一旁,陆逢川直勾勾盯着他,目眦尽裂,“是你!是你这个小婊子!都是你害得我!”

陆廷鹤皱了皱眉,随手调大了电击档位:“说起来还要多谢大哥,没有你我和挽星不会重归于好。”

手底下传来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陆逢川像是触电了似的痉挛弹动,哽着脖子拼命撕扯着束缚带,他口眼歪斜,满嘴白沫,身下的裤子像一块又湿又脏的抹布,浸满了腥臊的尿液。

“你…… 你要干什么…… 你还要干什么!”

陆逢川大哭起来,嘴里口水混着白沫乱飞,手腕和脖子被束缚带勒破了一层皮,鲜血和脏污混在一起,畜牲都不如。

陆廷鹤面目表情地看着他,脑袋里飞快闪过前世的过往,一帧一帧切割着他的神经,他用力闭了下眼,做了个深呼吸,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说:“兄弟一场,我来送你下地狱。”

旁边充作医生的打手看了一眼祝挽星,后者点点头,说:“都听我哥的。”

陆廷鹤沉吟了两秒,突然开口,说出一句场上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台词:“医生,2S 级Alpha的极限在哪里,您知道吗?”

医生说不知道,从善如流地走上来,“愿意和陆逢川先生一起探讨。”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病房里的惨叫几乎没有断过,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陆逢川的生命完全被陆廷鹤掌控在手里,卑贱如蝼蚁。

电击,锉刀,皮鞭,还有上辈子用在陆廷鹤身上的针剂,这些花样陆廷鹤一样都没给他落下,掌控着时间,等陆逢川的惨叫高亢时吩咐医生减轻力度,等他又恢复气力时再陡然拔高三倍。

来来回回无数次,到后面陆逢川除了无意识地哭喊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病房里满是难闻的气味和声嘶力竭的嚎叫,忽然间陆逢川左手的束缚带突然挣断,那一瞬间陆廷鹤几乎笑出声来。

“这么巧啊我的好大哥,” 他冷着脸握紧自己的指尖,和打手说:“既然挣脱了,那就把电击棒插他手指上。”

“不要!不要!陆廷鹤你个畜生!” 病床上的人像蛆一般扭动,拼命抓着他的手,又是谩骂又是求救:“你敢这么对我!你死了一定下地狱!我杀了你!我他妈一定杀了我!”

“杀了我?” 陆廷鹤嗤笑出声,“大哥,你真是吃药吃傻了吧,你现在就是我手里一条狗,我就是把你放开你又能怎么样,汪汪叫着爬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