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陷入爱河

祝挽星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一只脚踩在地毯上,一只脚还在床上挂着,由于跑下来的太急差点劈叉,两条腿岔成了一个大钝角,被迫光溜溜的直面寒风。

一阵风吹过,祝挽星后背陡然一凉,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

两人隔着三米的距离四目相对,一个衣冠楚楚,一个未着寸缕。

祝挽星:“……”

陆廷鹤:“……”

赤裸小O缓缓抬起头,一脸木然,视死如归的看向门口端着早饭的陆廷鹤,他混乱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现在可以去如何三秒戒酒的节目里现身说法了。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听 “砰” 的一声,门怎么开的又怎么关上了,陆廷鹤站在门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小醉鬼怎么能这么好玩。

到底是不能把人欺负太过,他又体贴的在门外等了两分钟,怕现在进去祝挽星直接臊的跳窗逃走。想到这儿陆廷鹤眼底的笑意更深,心道幸好提前把衣服都收走了,不然小醉鬼肯定早跑路了。

和他一起上楼的保姆阿姨已经打扫完了隔壁客房,看他站在门口,疑惑的问:“少爷,您不进去吗?祝少爷没起床呀?”

陆廷鹤侧身挡住门口,笑着回她:“蓉姨,我把人惹生气了,被关外面了。”

声音大的隔着门板都能听清,也不知道是故意说给谁的。

蓉姨一口南方口音,苦口婆心道:“哎呦少爷,你可不好欺负祝少爷的呀,我昨天见祝少爷在酒会上都要被你惹哭了,金豆豆在眼眶里打转转儿呢,看着好可怜的。”

陆廷鹤煞有介事的点头,想到祝挽星掉了一晚上 “金豆豆”,刚才看眼睛还有点红,能不可怜嘛。

“行了蓉姨,你去楼下打扫吧,这层不用了。”

蓉姨满口说好,临走还嘱咐他要好好哄人,陆廷鹤等保姆下到一楼了才打开门进去,在床边练劈叉的小醉鬼早就不见了,只剩一条大号蚕宝宝裹着被子缩在床脚,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交流四个字。

陆廷鹤有些失笑,他把早饭放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过去,在祝挽星旁边坐下,抓了抓毯子:“小乖,起床吃饭,不是醒了吗,我都收到你发的录音了。”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都是陆廷鹤设计好的!亏他还自作聪明的删除了发送记录!

祝挽星气哼哼的不回话,一脸警惕的拉紧了毯子,脸蛋闷的红扑扑的也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势必要和陆廷鹤死磕到底。

忽然一只宽厚的手掌揉到了头顶,不及祝挽星反应那股熟悉的木系香味就将他全部笼罩了。

陆廷鹤隔着毯子覆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由远及近的喷洒在他颈间,祝挽星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沾着的些许寒气,身体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

Alpha狡猾的放出很少量的信息素,气味不足以穿透毯子,却像小勾子一样刮搔着祝挽星的嗅觉细胞,绒毯里面只有他呼吸带来的热气,外面则是自己最喜欢的信息素,这样的对比诱惑下,祝挽星真的很难忍住不掀开毯子。

靠…… 他一边垂死挣扎一边忍不住往上挺了挺身子,真的好想抱陆廷鹤……

陆廷鹤当然注意到怀里人的反应,祝挽星热乎乎的手掌都快贴到他腹肌上了,他无声的笑了一下,贴着祝挽星的肩窝蹭了蹭,声音稍低:“真不出来吗?”

“出不来了!” 祝挽星一边占他便宜一边负隅顽抗:“我睡着了。”

“那好吧。” 陆廷鹤故作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眼底稍暗,微微向前俯身埋头在他颈侧,准确的找到了离Omega腺体最近的位置,然后一点点吻在了绒毯上,边吻边乞求:“那小乖给我闻一会儿。”

他真的闻了起来,紧贴着祝挽星的腺体嗅闻,浅柔的呼吸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耳廓。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满含磁性,裹挟着若有似无的挑逗擦过他的耳膜,就像他故意为之的信息素一样扰乱着Omega本就大受蛊惑的思绪。

祝挽星的心跳骤然失衡,脑袋里被搅的一团乱,看着绒毯上随着陆廷鹤的亲吻而落下的一个个小窝,几乎是幼稚的嫉妒起了绒毯。

但好在他还记得早上的惊喜瞬间,堪堪守住了底线,手掌贴着陆廷鹤的小腹推了一下,开口就是哑的:“别吸了…… 我又不是猫……”

他手上哪还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推人就像挠痒痒,陆廷鹤纹丝不动,手掌从他后颈蹭进去摸到了腺体上,用指腹贴着缓慢的揉弄,同时暧昧的吐息落到他头顶,嗓音暗哑的带着渴求:“坏孩子,怎么这么能淘气。”

“酒醒了还要磨我,你就是这样给我做小狗的吗?”

祝挽星条件反射的一抖,好像变成了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山茶,再稍微多一点雨露都要受不了了。

但陆廷鹤显然不会轻易罢休。

轻而又轻的吻缓慢落到了眉心,然后顺着鼻翼一点点滑落,祝挽星碰不到他温软的嘴唇,只有柔软的绒毛代为传递爱怜。

若即若离的触碰比真刀实枪的亲吻更令人心动,他不受控制的陷进了陆廷鹤的气息里,眼眶里不知不觉就泅满了雾气,等到隔着绒毯的吻滑过鼻尖时,祝挽星想都不想就张开嘴凑了上去。

但陆廷鹤却偏头躲开了。

他抵着人的额头哑声责问:“小狗这么不听话,你说主人要怎么罚你?”

靠…… 这太犯规了……

祝挽星被搅乱的思绪轰然炸开,可怜的防线彻底坍塌,什么丢脸什么醉酒统统被他抛之脑后,他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只想扑进陆廷鹤怀里肆意妄为。

“我不是坏孩子……” 他有点委屈的为自己辩解,浑身上下都烧的泛着粉色,软的像浸了水的棉花。

绕是如此还是仰起脖子想和陆廷鹤亲近,可怜兮兮的哭诉:“我很乖,我听话的,哥不能罚我。”

“又叫错了,” 陆廷鹤不碰他,连信息素都收了起来,语气严厉:“是不是教你再多遍也记不住。”

“记得住,我记得的……” 祝挽星的嗓音绵软粘腻,还带着点急切,顺着声音无措的望向陆廷鹤的方向,他想伸手把毯子掀开,却被陆廷鹤攥住了手腕:“不准,毯子不是你自己盖上的吗。”

被拒绝的小狗才管不了这些,他可怜兮兮的抿了抿嘴唇,软声乞求:“我想看着哥……”

“想看就得给你看吗?” 陆廷鹤用手指抵住他的额头,不让他靠近,另一只手却轻而易举探进绒毯里,贴上他滑腻的肩头,“还记得你昨晚怎么磨我的吗?”

“我错了,我再也不发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