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理由】一更

乔予扬吻得温柔而仔细,唇瓣贴合,在宁珩的嘴唇上细细的厮磨,缱绻柔情,舌尖撬开齿缝,入侵了omega的口腔。

宁珩瞪大眼,呼吸停滞,心脏跳得更快,耳边所有的声音褪去,大脑如卡壳的机器无法转动。

乔予扬的嘴里有着糖果的浓甜,干净而清爽的气息将人裹挟着,颀长的身子把宁珩笼在身下,托着他漂亮的脖颈吻得深入。

宁珩呼吸乱了,理智告诉他应该立马推开,可胳膊力气全被这个吻抽走了,alpha的怀抱安抚了心中的恐惧和后怕,非常有安全感。

他慌乱地闭眼,如羽似的眼睫抖个不停,糖果的甜味在二人唇齿之间扩散,空气变得稀薄而香甜。

良久,乔予扬放开宁珩的舌,同样呼吸略微急促,一下一下地在宁珩恢复血色的嘴唇上亲着,哑着嗓子问:“感觉怎么样?”

宁珩脸颊滚烫,红的滴血,用手背捂着嘴,“本……本来就不紧张了!”

乔予扬轻笑一声,在宁珩耳边呼了口气,“我是问这个吻。”

他俩鼻尖挨着鼻尖,气息暧昧的交缠,封闭的空间里气温有些升高,名不正言不顺地做着超出队友关系的事情。

“谁……谁允许你亲我了!”宁珩恼得不行,又怕被人听了去,压着声音质问。

双眸秋波流转,脸上涌上的霞云,自以为的狠厉实则没有任何震慑力。

“你不是紧张吗?”乔予扬冠冕堂皇地说,“我好心帮你,你却这个态度?”

宁珩说不过他,推了推乔予扬的胸膛,“走开,离我远点。”

乔予扬纹丝不动,拉住宁珩的手腕,“过河拆桥可不行。”

宁珩觉得自己被这人吃得死死的了,破罐破摔地问:“那你想怎么样?以身相许?”

乔予扬非常满意,“你愿意?”

宁珩:“不愿意!”

乔予扬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要求,你记住又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我根本就没求你帮忙,凭什么就欠你人情了?”宁珩不认可他的强盗逻辑。

明明是自己被占便宜,还反过来欠他人情?!

乔予扬重新靠回椅背,懒懒地问:“不是你管我要糖的么?”

宁珩:“……”

“你尝到甜味儿了吗?”乔予扬又问。

“……”宁珩下意识地抿唇,舌尖余留的味道还未完全消散,整个口腔都充斥着淡淡的香甜。

乔予扬露出一个痞气的笑。

宁珩泄了气,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他算是知道了,乔予扬变着法儿地让他欠人情。

什么两清,照这样下去,他俩之间怕是没有两清的那天。

飞机在浓厚的云层之下飞速而过,达到首都已经是凌晨了。

这群网瘾少年们平时熬到四五点,下了飞机各个神采奕奕,深呼吸一口,感觉首都的风都带着一股新鲜的气息。

整个队伍只有尤帆困的睁不开眼,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到了酒店后,尤帆强打着精神把房间开好,房卡交给乔予扬,自己拿了房卡直奔房间睡觉。

经理不在,队长就是领头羊,自然得挑起分配房间的责任。

他先把二队的小孩儿们安顿了,然后把剩下的房卡分给队友,“赵焱,你和老邹睡一间,江姜你和秦北,然后……”

“我睡哪儿?!”宁珩问。

“就剩咱俩了,你当然和我睡一间。”乔予扬理所当然地说。

宁珩自然是不乐意,“我不想和你睡一间!我要和江姜睡!”

乔予扬看向江姜。

“我睡觉不老实,”江姜赶紧说,“打呼、磨牙、睡梦话,有时候还梦游。你明天要打单排,所以……”

“操!我也要打比赛,你就来祸害我?”秦北半信半疑,“不是吧你?以前咱们一起块儿住的时候……”

江姜暗自拧了一把秦北的后腰,拉着人往房间走,“我们先睡了。”

老邹无心关注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打了个哈欠,“那行,我也睡了,明早九点在大厅集合。”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宁珩和乔予扬大眼瞪小眼。

“走吧。”乔予扬拿着房卡,拉着行李找房间,“我的内裤和洗漱用品都在你那儿,怎么和别人睡一间?”

宁珩:“??!!!”

“你他妈变态啊?”宁珩炸了,快步跟上,“你自己的内裤衣物放我这干嘛!”

“说了箱子放不下。”

宁珩看着乔予扬的18寸行李箱,怒火中烧,“你就不能换个大点儿的?!”

他们带箱子不只是装衣服,还有比赛用的外设装备,那么小的箱子,装得下个屁。

乔予扬在某间房门前停下,“滴”地一声打开门,“我的钱都给你刷礼物了,哪儿还有钱买新箱子?”

“……”

宁珩怀疑他是故意的,却没有任何证据。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屋内很宽敞,床也很大,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清香。

乔予扬似乎是累了,转了转脖子,问:“你先洗?”

宁珩懒得跟他客气,打开行李,把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收纳包扔到床上,然后拎着洗漱包进了浴室。

乔予扬也打开行李,把比赛要用的外设拿出来重新检查一遍。

宁珩动作麻利,洗得很快,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我用完了,你去吧。”

乔予扬把外设包放在沙发上,“你的外设都检查了吗?”

“走之前检查了三遍。”宁珩掀开被子,倒头就想睡。

乔予扬皱眉,“你不吹头发?”

宁珩闭眼说:“麻烦,我从不吹,等它自己干。”

“那样容易感冒。”

宁珩不以为然,“我长这么大从没因为不吹头发感冒。”

乔予扬进了浴室,很快又出来,站在宁珩床边直接把人拉起来。

“操,干什么?”宁珩不满道。

乔予扬把吹风机插上,聒噪的声音响起,热风直突突地往宁珩头上来,“吹头发。”

宁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都说了它自己会干的。”

“是会干,但也会感冒。”乔予扬瞥向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老了会得头疼病。”

宁珩嗤笑道,“乔神,且不说我才18,现在就说几十年后的事情,会不会太早了?”

乔予扬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手里变得干燥柔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只是不想十几年后因为这个伺候你。”

“……”宁珩的心跳漏了一拍,垂眸盯着雪白的床单,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噪音。

以乔予扬的角度能看到宁珩纤细的脖颈,他低着头,脊椎骨微微凸起,像一朵慵懒的玫瑰,枝藤弯曲,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极致性感。

宁珩靠着床头,难得乖顺,任由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刘海垂在额头,风浪吹过有些刺眼,他合上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