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4页)

谢茗君吃的时候开心,收拾好东西,准备给这一天收尾,她心里就不舒坦了,当着冬茵的面她没表现出来。

冬茵这一要走,谢茗君开始发慌,心脏闷闷的难受,总觉得像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场空。

夜里一个姿势躺久了,肩膀酸痛,谢茗君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又去客厅站了会儿摸了个打火机出来玩,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谢茗君坐了很久,期间把电视打开找到一天二十四小时播放新闻的台,声音调到最小,慢慢的看慢慢的听。

直到天麻麻亮,她又假装躺回去,等着冬茵睡醒,再跟冬茵一块起来。

冬茵打着呵欠,“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自己打车就可以过去,哦,我也考驾照了,可以自己开车。”

“我叫司机来送了。”谢茗君说。

她打了个呵欠,这下是真的困了。

冬茵穿衣服,顺手去把她衣服拿给她,冬茵说:“你把我送到公司门口就行了,我跟队走。”

“嗯,好。”谢茗君换上衣服,洗漱后简单的画了个淡妆,冬茵两手空空的走,不用带任何东西,她去接了一杯东西喝,拿了两片吐司吃。

她看着桌子上的打火机,问:“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最初认识谢茗君时,谢茗君总是拿这个东西,从不离手。现在打火机没有起初那么新了,银色身体上布满了条条的痕迹。

谢茗君说:“那是我妈遗物。”

“嗯?”冬茵倒没想到这点。

谢茗君化妆,给嘴唇上色,说:“我妈白血病走的,那时候医药费昂贵,又遇到我爸生意下滑期,家里实在没钱了,我爸把能卖的都卖了,就留下了这个打火机。”

“这个打火机是我妈送他的,他们结婚周年礼物,正好那年她怀了我,后来这个打火机就被我拿走了。读书期间,因为这个打火机,不少人认为我是个太妹儿。”

“……我那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冬茵把打火机收进盒子里,帮她好好收好,她说:“那时候你把我堵在教室里,你就拿个打火机,一下一下的开打火机的盖子,整个教室安静的要死,只有啪嗒啪嗒的声音,搞得我当时特别害怕。”

“害怕你怎么不躲我怀里来?”谢茗君想了下那个可能性,顿时觉得可惜,她说:“你当时如果躲进我怀里,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她想了下,如果当时缩她怀里,说跟她“谢茗君我害怕”。那她们的故事不会这么曲折,她会认认真真的谈一场校园恋爱,在学校各个地方亲密,还能在宿舍——

她啧了一声,“那我就住进你们宿舍,天天挨着你睡,抱着你睡。”

冬茵说:“嘁,如果你那时候不对我凶,给我一个糖,再把我搂怀里哄哄,我们之间也能有另外一个故事。我会天天在你面前晃,勾引你,大学生定力都不强吧……你把持的住吗?”

那她当时一定会很喜欢谢茗君,早早的去挖墙角,疯狂的挖,然后要谢茗君跟她谈恋爱。

“哎。”

两个人都叹了口气,冬茵又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代表,我们命中注定,不管怎么相遇,都会走到一起的。”冬茵说。

谢茗君笑着,抿了抿嘴唇,说:“那走吧。”

司机一早就在楼下等着她们,俩人坐在后面,谢茗君一直沉默无言,把车后座的显示屏打开,看看晨间新闻。

谢茗君还是郁闷,冬茵在看手机,给同事回信息,她抬头跟前面司机说:“麻烦待会开快点,我要去拿一份文件。”

“好。”司机提速,谢茗君皱眉皱了皱,太快了,快得她浑身不舒坦。

冬茵回完信息,跟谢茗君说:“大概去一个月,一个月后回来。”

“行。”谢茗君打起精神。

半小时到了冬茵工作的地方,车子里停在外面,冬茵推开车门,扭头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用力抱着她,像是哄她,“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到地方给你发信息,你也要乖乖的。”

“好,注意安全。”谢茗君对她笑了下,冬茵朝着总部跑去,工作急起来恨不得用飞的。

谢茗君看着人越跑越远,重重地呼着气,她现在司机不是吴叔,说个话的人都没有,等了很久,没见到人出来,她跟司机说:“走吧。”

这时,她就见着冬茵出来了,笔直西装,提着公文包,跟同事说话时,嘴角噙着笑意,显得落落大方。

冬茵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她挥了下手。谢茗君抿着唇,回了个笑,让司机开走了。

回去时,谢茗君觉得困了,小休息了一会儿,到小区上楼,她倒在床上闷闷的睡着。

她做了梦,梦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梦到她上高中被人骚扰,家里的债主老是来骚扰她。梦到那个深夜小混混堵着她,说了一堆污言秽语。

这次不是邹宇熙给她挡刀,而是变成了另一种结局,冬茵拉着她跑,两个人一起商量怎么搞死那几个混混,她们进行了一场完美犯罪。

之后,她也不在姑姑家里住,她跟冬茵一块住学校。大家对她有个误区,觉得她是大小姐,吃不得苦,必须要穿好的吃好的,其实不然,她是没吃过什么苦头,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跟别人一块努力。

这几年,她也算是突破自我了吧。

梦里,她跟冬茵一块读书,一块吃饭,两个人的零花钱放在一起,每天计算吃什么,吃手抓饼煎饼果子,一个月吃一次麻辣烫,拿小本本记账,潇洒也自在。

可能是熬夜后遗症,起来她后脑开始疼,她躺了会接到电话,说谢先生病了,现在在住院。

谢茗君担心地问了句:“怎么搞病了?”

“转季影响的吧,最近天气也不好,哎,先生一直说不给你打电话。”吴叔说。

谢茗君说:“不让你打,你还给我打?”

吴叔笑着说:“这不是想着先生可能有点心病,让你来看看嘛。”

谢茗君说:“你跟他说,公司的事儿我先忙着,有时间去看他。”

吴叔应了声好,扭头去看躺着打吊水的谢先生,谢先生深深叹了口气,说:“我作的,哎。”

谢茗君身体不舒服的厉害,让助理给她定了个全身spa,她去客厅倒热水喝,捏着杯子看屋里的东西,总觉得空荡荡的,那一个星期仿如梦一场。

太不习惯了。

归结一下,还是因为心中不得。

三年给人留下来的阴影有点深刻。

谢茗君喝完水,去书房处理工作。

第二天这种状况好了很多,谢茗君到公司上班,谢先生这一病,公司很多事儿落在她肩上。

她开了一天的会,期间接到了一个电话,快递打过来的,说是有一箱子需要她签收。谢茗君让他先放那儿,她晚点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