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第2/2页)

某些时候,纪墨自恋地想,自己这样的心态,是不是也获得了道家真谛?

况远的教学按部就班,并不急躁,纪墨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就发现纪辰这个友人来得未免太频繁了。

“他也是住在附近的吗?”

纪墨有一次好奇问。

况远的表情有些奇异,“附近?算是吧。”

“他自己没有家吗?”纪墨再问,言外之意是他怎么老来。

没有人喜欢在专注学习的时候,突然发现背后多了一双眼睛在注视,哪怕那眼睛的主人还有一段距离,却也好像是后窗上突然冒出班主任的脑袋一样,让人无形畏惧。

纪墨有点儿怕纪辰,那个男人的城府太深,确定了,是那种深不可测的人物,让人无形畏惧。

“哈哈……他的家可多着呐。”

况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一阵儿都直不起腰来,还把纪墨抱在怀中笑,笑得纪墨莫名其妙,自己这话,很好笑吗?

回想一下,也没哪里很过分啊!

“你若不喜他,不理他就是了。”

况远抹过笑出来的眼泪,一时多说了两句,“他对我可有恩,你可要记得!”

这是要让自己不失礼的意思?

纪墨有些犹疑,不太确定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关键是况远这个人,看似直白,却总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什么恩啊?”

纪墨试探着,小声追问了一句,有些忐忑,这种问题,况远会回答吗?

况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自然是不离不弃之恩啊!蒙君不弃,自当领受!”

说着,他又笑起来,好像自己说得很可笑一样。

纪墨很是无语,他觉得况远是不是有点儿神经质,不过,有就有吧,好赖是自己师父,就算不是亲生父亲,自己也不会嫌弃他的。

回忆一下过往,这些能够当他师父的人,非凡之才,似乎也有些非凡怪癖,有的很容易就能发现,有的就隐晦很多了,有的直到最后纪墨都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某方面的性格问题。

“?”好似没听懂一样,纪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况远却没继续解释,平息了笑声之后正色对他说,“那是我的恩,不用你还,也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