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帮你。不是你邀请的么。”

正想个屁!

他直的!

林一年差点摔了手机。

本想再看其他搜索结果,直接不看了,关屏。

他撑着额头,手机盘在掌心,表情依旧没有:怎么回事啊这两天。

又是突然在边樾面前有反应,又是做春|梦的。

想到那个梦,回忆到那些清晰的现在还被他记着的梦境细节,林一年撑着脑袋的手改掐天灵盖:忘掉忘掉通通忘掉!

记这些干什么?!

以前哪个梦被你记住了,就记昨天晚上那个?把你能的!

忽然灵光一闪,对了,他昨天不是承诺过小兄弟,还问邱坤鹏要片儿了吗。

全忘了。

林一年松了口气,果然是因为没纾解的关系啊。

也是。

他前段时间忙着篮球赛忙着考试、模拟,女生都没接触几个,身边尽是一群臭男人,有反应、接着做了个对象还是同性的梦,不算不正常吧。

只能说外部客观条件摆在这儿,环境就这么个环境。

退一步说,梦到边樾算好的,这要是梦到其他男生,比如邱坤鹏、宿舍另外两个,乃至gay友孟燃,他还活不活了?

林一年这么一琢磨,彻底想通,舒坦了。

他给邱坤鹏发消息:坤儿啊,你昨天的片儿没发我。别光顾着妹子不顾着兄弟啊。

邱坤鹏:年爷,一大早的,你聊点不带颜色的。

讲台空荡荡,林一年:老周到了。

老周是他们的管理课老师。

林一年:说等会儿你上台分析案例。

邱坤鹏:……

邱坤鹏:靠,不是吧。

邱坤鹏:这还不如聊点带颜色的。

邱坤鹏:【双手合十】

邱坤鹏:年爷,年爸,年爹。这方面您最厉害。

邱坤鹏:您去跟老周说说吧,您上行吗,别叫我,我多菜逼。

林一年怕自己转头又忘了。

林一年:发,现在就发。

林一年:你发完我去跟老周说。

邱坤鹏:马上!等着。

邱坤鹏为了给林一年发片儿,本来都已经在食堂吃饭了,特意折回寝室拿电脑。

宿舍区的楼下刚好遇到边樾,迎面打了个招呼:“边总。”

边樾见他回寝室,抬手看看时间,随口问:“不是有课吗?”

他知道工管的课表,知道林一年他们班早上有课。

邱坤鹏冲他贼眉鼠眼地挑挑眉:“回去‘伺候’年爷。”

边樾:“他还在寝室?”

邱坤鹏:“哪儿啊,早走了,我还没起来他就出门了。”

边樾对此不奇怪,林一年虽然皮,对功课一直很上心,别说在班上,成绩在系里都是名列前茅,为了专业课早起晚睡是日常。

不日常的是邱坤鹏接下来的揶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年爷这大清早的,也在给自家小鸟儿操心呢。”

说到“小鸟儿”的时候,目光往下,是男人都懂的部位。

边樾原本没想和邱坤鹏多聊,要去寝室拿东西,邱坤鹏显然也急着拿电脑发完片儿去上课,说完就要擦肩而过。

边樾突然问他:“操什么心?”

顿了顿,“他没上课?去约会了?”

林一年可不止在男生群里人缘好,系里院外,不少女生也喜欢他。

邱坤鹏开这种玩笑,边樾以为林一年翘课跟女生约会去了。

——虽然这种事以前根本没发生过。

邱坤鹏笑:“哪儿啊,误会。”

低声掩唇,“他大早上发消息给我,让我给他传点带颜色的片儿。”

边樾一顿。“耳霸无泠咦叭六九灵”

邱坤鹏:“唉,我走了,有课,要来不及了。”

邱坤鹏上完一整节管理课,都下课了,也没见老周叫谁上去分析案例。

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林一年驴了,“靠,害我早饭吃了一半跑回去。”

“那些片儿都在我电脑里,什么时候不能传啊,你是怕它们跑了还是怕我跑了不给你发啊。”

两人一起往教室外走,林一年勾住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拍了拍,说:“我这不是怕自己又忘了吗,别生气,中午请你吃饭。”

邱坤鹏抬手指他,眼色间有些露骨:“急色。”

接着道:“你的话,这不好解决么,追你的女生那么多,挑个喜欢的,直接谈个女朋友呗。”

林一年无语:“我上哪儿谈啊?”忙得社团最近都不去了,还女生呢。

当晚,图书馆出来的路上,林一年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那片儿到底是在寝室看、看完在浴室或者躺被子里帮小兄弟一下,还是索性去校外边樾租的房子。

考虑寝室人多,不方便,发片儿给他的邱坤鹏又能知道他晚上会做什么,决定还是去边樾那儿。

这样的话。

林一年想:也不用回寝室了,边樾那边有电脑。

邱坤鹏反正把片儿发他Q邮箱了,借边樾的电脑登陆下载、随便看看好了。

林一年去了房子那边,边樾刚好在,正坐在餐桌边用电脑。

林一年边换鞋边问他:“你电脑要用多久?完了借我。”

边樾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着,头都没抬:“借你搞黄色?”六二二零五九四一二

林一年:……

靠,他怎么知道?

边樾接下来的两个字:“做、梦。”

林一年无语。

他总共就这一个小兄弟,平常除了上厕所、裤子歪了摆正会顾到,大部分时间都是忽略状态。

难得他想起来,小兄弟又刚好需要,能让他顺顺利利地“关照”“帮助”一下它吗?

就纾解一下,连看片到解决,十几分钟的事,拖了两个晚上,这么难的吗?

林一年当着边樾的面大大地叹了口气,因为想把这事儿晚上就了了、不拖,便没和边樾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怼,既然不借,林一年点点头,“行吧,我回寝室”,转身就走。

边樾:“你要在你那张帘子都没半片的寝室床上,还是门板都挡不住水声的浴室?”

林一年:……

人生,艰难。

林一年走了一半折回来,觉得边樾说的有道理。

这种事,发生的时候,就还是别和同寝的其他三位处在一个空间里了。

但边樾这儿无所谓。

别说清楚他要去做什么,隔着门知道他在里面正在做什么,就算是当面……

林一年想起两人十几岁的时候,初中,他处在青春期最难熬的时候,真是一天24小时,做着功课、走着路、吃着饭、睡着觉,随时随地都可能来反应。

受生理所累,他煎熬又难耐,还不能和父母说,便和最亲近关系最好的边樾说了,问同龄的边樾会不会如此,怎么解决。

林一年委屈巴巴:“我有时候一个晚上自己弄好几次,睡前弄,半夜醒了也要弄,睡都睡不好,烦死了。”

他当解决出来就好了,可身体受青春期蓬勃的激素影响,根本不给他好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