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钱灿灿是想弄死你,万一钱焕……(第2/3页)

都不用听说了,光看今天户部里没一个人愿意跟时清站在一起就知道她这几日人缘如何。

时清叹息,十分苦恼,“我也试图努力过跟她们好好相处,奈何失败了。”

有人请喝酒她都去了,只是喝吐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时清表示,“后来我才明白,跟我相处的不愉快,不是我的问题,完全是她们的原因。”

时清扫向钱大人身后的同僚们,语气了然:

“我性格这么好,酒量也不差,公务处理的更棒了。她们不喜欢我,纯属因为她们太平庸,见着我会自卑,这才在您面前挤兑我。”

时清表示,“不过我都理解,嫉妒嘛,很正常。”

“……”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吗?

钱大人本来一肚子要训斥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喉咙里面。

她顿了顿,硬是把没说完的话接下去,冷着脸说道:

“我知道你从督察院刚过来,但既然来了户部就是户部的人,就必须按户部的规矩行事。”

钱母看向时清,音调沉缓,“这儿,可不像督察院,由你放肆。”

说得好像她把户部拆了似的。

前几日时清刚入户部的时候,钱大人没能训话,而侍郎她们的下马威反被时清一脚踢翻,这才导致众人拿捏不了她。

钱大人今天是当着大家的面,让时清难堪来了,要她以后在户部抬不起头。

时清微微挑眉,主动询问,“钱大人,咱也不兜圈子,您跟她们是不是都对我不满意啊?”

众人瞪向她。

这还用说,难道她们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整个户部就时清一个外人,她们怎么可能对时清满意。

尤其是时清公务上挑不出毛病,私下里又特别会喝,根本不存在酒后乱来留下把柄的情况。

时清笑,“不满意好办啊。”

时清拇指点向身后不远处的时鞠,“不满意就让督察院参我啊,都御史就在那儿,需要我替你们引荐吗?”

众人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几步远的督察院那边,时鞠单手负在身后,站在人堆里。

平时神情淡漠不爱言语的人,这会儿正跟下属们介绍她身边的女婿,眼里带有淡淡笑意,像是很骄傲自豪。

跟她去告时清的状?

“……”

这不是羊提溜着小老虎的尾巴让大老虎主持公道吗!

谁倒霉还不是明摆着的?

众人被噎的一顿,连钱大人一时间都没想好说什么。

她跟时鞠的不合只能是私下里的,面上还是你好我好的样子,不可能公然敌对。

钱大人没话说了,时清有。

她往前走了半步,离钱大人更近了。

时清表示:“您听户部侍郎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作为下属我怎么可能不关心您这个上峰呢?”

钱大人心头突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出于本能要拦住时清的话茬,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她给问出来。

时清满脸好奇,“满京都在传您是庶女的事儿,这是真的吗?”

钱大人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气息都乱了,手指攥紧,胸膛起伏明显,强忍着不发火。

户部侍郎立马冲上来训斥时清,“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

她反应越大,越有股欲盖弥彰的意味。

钱大人侧眸睨了眼户部侍郎,户部侍郎头瞬间低到抬不起来,往后退了下去。

“时清。”钱大人也朝时清走进半步,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之隔。

钱大人脸色阴沉,看向时清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下来。

她嗤笑,“少跟我玩这些。”

钱大人双手攥拳背在身后,微微倾身在时清耳边说,“你跟你娘就是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把我挤下去。”

钱大人就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时家在背后搞鬼。

“谣言是真是假又如何,以我今日的身份地位,谁敢在我面前多嘴?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你跟钱灿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时清侧头看向钱大人,皱眉问,“这跟钱灿灿有什么关系?”

钱大人轻呵一声,“跟她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虽然钱焕焕没查出这事是谁干的,但传的大街小巷都是,肯定有钱灿灿的手笔。

这个孽畜,上次就该趁她伤要她命,要是当时心再狠一点,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钱大人跟时清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里的杀意根本没有半分掩饰,妥妥就是威胁。

她拿时清一时没办法,但拿钱灿灿还能没办法?

从钱灿灿那儿,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只是她这两日事情太多没回过神往钱灿灿身上想,这才让她逍遥了几天。

钱大人站直了身子,目露讥讽不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能在你这小阴沟里翻了船?你若是想对付我,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时清笑,故意拿庶出刺激她,“大风大浪见识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庶出的你才需要经历风浪,嫡出的我就不需要。”

一针扎过去,钱大人嘴角下撇,下颚紧绷。

“至于钱灿灿,”时清抬手,捏在一起的拇指跟食指中指分开,跟她说,“你把格局打开一点,这事怎么就不能是钱焕焕干的呢?”

“你也不能因为你这个庶女不干人事,就以己度人把事情都安在钱灿灿头上啊。”

“钱灿灿是想弄死你,万一钱焕焕比她还想呢?”

瞧瞧她这个母亲当的,成功促进了嫡庶姐妹俩的感情。牺牲她一个,幸福老钱家。

钱大人眸光轻颤,瞳仁瞬间放大。

不可能!

钱焕焕是嫡女,对自己这个母亲也是言听计从,绝不会、也不敢干这种事情。

这都是时清说来炸她的。

攻人先攻心,她岂能被时清这个小孩子给唬住?

钱母微微一笑,板正严肃的脸上做出这个表情,比沉着脸还吓人,“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不信。”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就在钱大人等她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时清点头:

“不信拉倒。”

“爱信不信。”

说完时清就走。

钱大人冷着脸盯着时清的背影,心里有股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宁愿时清再说点什么,都比这么直接果断地扭头离开让人心安。

时清是听见时鞠喊她。

时辰差不多,生辰宴要开始了。

内侍提前过来喊,“皇上君后到——”

众臣跟家眷们立马分开整队,按着官职大小站好,在皇上携君后到来后,同时行礼齐声祝贺。

时清排在相对靠后的位置,隔着那么多人也不能看清君后的长相,但对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却是显而易见。

大气,雍容。

皇上入座,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抬手朝前虚扶了一把,含笑跟众人说,“诸位爱卿也不必拘礼,就当是自家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