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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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分化完成, 他对傅成北的感情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在这之后,再听傅成北张口闭口让他入傅家户籍、自称他哥、并以兄长的身份多次为他出头、保护他,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有天碰巧遇上傅成北睡觉, 这人梦中呓语都是“为什么不喊我哥, 白眼狼”。

实际上, 他也很想喊,想叫他哥, 可惜他们两人眼中关于“哥”的定义不同。

傅成北把他当作亲兄弟,而他却是想拥抱哥、牵哥的手、亲哥的嘴、跟哥睡觉……

他费尽心机淡化两人的兄弟关系,时时刻刻维护着自己外来者的身份,自然不能再有让傅成北误会的称呼。

纵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但他还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假如未来某天他真的会入傅家户籍,那一定不是兄弟,而是上门男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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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要跟唐苏告白了, 在他们被检测出信息素匹配度100%的不久。

他明白,这是在迫切斩断跟他那层被鉴定出来的恶寒关系。

原本因为匹配结果激动兴奋到两天没睡的他, 在那一刻,如同被扔进了冬日的深海, 浑身冰凉,灵魂失重。

那日放学,他站在教室窗户旁往下看, 傅成北正温柔注视着唐苏,还送了他礼物。彼时他恨不得下去抢走那贵重的绒布盒,而后强行带走傅成北, 并警告唐苏别再纠缠。

但他最终还是被理智唤醒,遏制住冲动,打电话给徐叔, 因为预料到傅成北会看他通话记录,便扯了个理由,让徐叔联系江阿姨,给他拨一通电话。

电话里,他千方百计引导江阿姨问傅成北。不多时,他便名正言顺拿着电话,如愿以偿打断了两人。

被傅成北恶劣态度再次刺伤的他,失望恼怒后转身离开,但在傅成北不顾唐苏情绪紧追上他时,他心情顿时好了。并且蹬鼻子上脸,以不告诉家人匹配真相为要挟,断绝傅成北再谈恋爱的可能。

很幸运,傅成北答应了他无礼的要求。

他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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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报完名,傅成北时常和讨人厌的沈柏在操场打球。

他冷漠监视着跟傅成北时不时肢体相撞的沈柏,又厌烦地看了看铁丝网外因傅成北脸红心跳的Omega们,不禁生出疑问,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争傅成北?

这群人明明都有父母朋友或是恋人,但他只有傅成北一个,这群人怎么能歹毒到让他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可他控制不了这群人的想法,只得装作没看见,但傅成北怎么能在那群自私的Omega面前撩衣服呢,不知检点。

冲天的嫉妒使他理智全无面目全非,捡起脚边篮球对准傅成北就扔了过去,以此制止他的浪荡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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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不知死活,竟是想看他几把。

尽管只是为了比大小,但依旧令他兴奋。他很想笑,傅成北究竟哪儿来的自信,觉得需要比比才知道谁大谁小。

就算是去问那讨人厌的沈柏,也能通过体格和信息素等级判断出他最大。全校第一,或者全城同龄人第一。

傅成北看似什么都懂,实际却很单纯,他在车里随便讲了几句,这人就像三观受到冲击,说他好脏。真可爱,这才哪到哪,他还有更脏的想法。

由于这件事的刺激,他回到家刚进自己房门,身体立即起了反应。他下意识打开手机翻开相册,贪恋盯着里面各种表情的傅成北,只觉得血液沸腾,热气奔涌。

为了缓解身体异样,他拿起最重的哑铃消耗体力。

如此不停不歇举哑铃,势必会扭伤手腕,但他不在乎这些。如果可以不着痕迹让傅成北俯卧撑拿到第一,他很乐意用这种方式。

可万万没想到,在他最大的时候,傅成北敲门了。显然,这是考验他忍耐力的一次见面。

因为他得时刻告诫自己,别举着那玩意儿顶傅成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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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俯卧撑比赛的傅成北果然很开心,这人总是乐忠于在他身上找成就感。

庆祝时,讨人厌的沈柏手下骰子有问题,总是最小点,一直在输。

他对此当然喜闻乐见,但前提是沈柏别抽到公主抱傅成北的惩罚,以及别让傅成北总是替他喝罚酒,这个废物。

为避免这类事再次发生,他以想试试那对骰子为借口,跟废物换了骰子。果然,他也摇出了最小点。

他对酒精很敏感,半杯倒,自然喝不了罚酒,因而选择了随便应付两句便能翻篇的真心话,以此避开罚酒。

意料之外的是,他抽到的真心话内容,并不是靠应付就能完成的。

“在座是否有你喜欢的人”。

自然是有的,但他踌躇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违心说没有,还是实话实说。

最后,他注视着脸颊因酒精轻微泛红的傅成北,脱口而出吐出棱模两可的答案,“我罚酒”。

在座有他喜欢的人,且已恋慕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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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傅成北答应他不再恋爱,两人矛盾渐次减少,相比针锋相对的高一,关系缓和了许多。

傅成北会对他笑,还会背着醉酒的他回家,如果可以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就算最后成不了恋人,他也知足了。

可随着关系的好转,他得意忘形了,那道被告诫无数次不能逾越的防线变得松动,待易感期时,他居然想破门而出,去找傅成北。

傅成北近来对他太好,说不定真愿意跟自己发生性关系。

但每当打开门的前一瞬,他脑海中就会倏地浮现出傅成北睨着图谋不轨的他失望厌恶的神情。

他无数次用手握住门把手,又无数次收回,内心天人交战,好在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把门反锁,将唯一的钥匙锁进定时开启的密码箱。

刚做完这些,他又后悔了。他好想见傅成北,想紧紧抱着他,闻他的信息素,进入他,但是房门已经打不开了,钥匙被他亲手锁进五天后才自动打开的密码箱里。

他想击碎密码箱,但做不到,密码箱的坚硬耐摔程度超乎他的想象,那一瞬,他恨极了方才把唯一的钥匙锁进密码箱的他。

他盯着镜中双目血红一副野兽模样的自己,旋即自我毁灭似的,将密码箱狠狠砸向镜子,看着四分五裂的自己,他的心绪终于缓慢平静下来。

他迅速捡起满地的碎玻璃,即便手被划伤也无所谓,反倒乐意手被玻璃碎片划伤,讽刺它活该,谁让它把他锁在房间的。

力竭的他躺在窄小的沙发上,本以为能安静度过这一天,不曾想,窗外有动静传来。

他悬着颤抖的心走近窗前,入目是傅成北那颗熟悉的后脑勺。

理智分崩离析。

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多想不顾一切打开窗户将人拽进自己房间。可惜,他还没动手,却先听到了江阿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