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入城 “恳请郡主收容。”(第2/2页)

乔簌簌的住处跟他隔了两个跨院,听闻他来,特意牵着那只小黑狗等在他必经的影壁前。

战长林上下把她扫一眼,看没缺胳膊少腿,便算放心了,道:“杵在这儿干什么?”

乔簌簌摊手,阴阳怪气地道:“无所谓,捧腻了。”

战长林:“……”

小厮还在前头引路,战长林假装听不懂,一本正经地走过去,乔簌簌这才看到他肩后的血渍,调侃的表情收了。

小黑狗“汪汪”两声,被乔簌簌拽得踉踉跄跄。

“怎么还受伤了?”乔簌簌道。

“小伤,不碍事。”

乔簌簌还惦记着要他帮忙寻找大哥的事,道:“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战长林眼珠一转,也有自己惦记的事情,道:“不用,包扎过了。”

晚膳后,夜幕低压,忙碌了一大下午的驿馆彻底安静下来,战长林守着一盏油灯,等在屋中。

至亥时,屋外仍无任何动静。

战长林盯着面前那盏哆嗦的油灯,自嘲地笑了。

想想也是,会来才怪了。

伤口到底只是简单包扎过,一没消毒,二没敷药,就这样裹着,早晚要恶化。战长林还不至于作到把苦肉计演到那份上,自去屋外提了桶水,回来清理。

拆开伤口时,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暗坑里的情形。

居云岫给他包扎时,双臂环着他,脸微仰,气息就缠在他的气息下,他都不用俯身,头一低就能亲上去。

攥她的腰,含她的唇,压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躲,一步步地把她拆吞入腹。

这是他以前做得多么熟练的事,然而如今呢?

如今是,他只能干站着,咬着牙,忍到眼底冒光,青筋毕露。

天知道,那滋味有多痛苦。

几圈布条拆下来,血渍凝在上面,硬成了块,战长林信手丢开,接着再拆下一条,一边拆,一边又想起了居云岫第一次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

那一回伤的是手掌,平平无奇的擦伤罢了,不过是流了血,就把养在深闺里的小郡主吓了一跳,抽出襟内的锦帕,抓起他的手要包。

她的手真软,真小。

这是战长林的第一个反应,他忍不住蜷起手指捏了一下,换来她一记瞪眼。

他笑笑,立刻恢复乖巧模样,目光转移至她脸上。

她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粉,像她身后盛开的桃花,丰唇微启,露着一点点贝齿,如诱人采撷的果实。

他又“乖”不住了,伸手在她嘴唇上摸了一下。

她立刻一震,如被电击般,仰脸呵斥他:“你放肆!”

他心里有极其古怪的兴奋在荡漾,按捺着,骗她说有脏东西,然后很君子地把手背到身后。

她胸脯起伏着,似羞似恼地作罢,低下头继续给他包扎伤口,不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

只有他知道,这还不能叫放肆。

他还想做更多、更放肆的事。

“咚咚咚——”

屋门被人从外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