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页)

趁大人说话,小南南悄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个饺子,迫不及待放进嘴里尝尝。

贺绛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把饺子没收:“这玩意儿他能吃吗?”

“不知道,我问问。”商景微信加了孩子他妈,一会儿就问到了,“能吃,但得看着他,让他小口小口的。”

“行。”贺绛把饺子还给他,伸脚勾过来今天买的幼儿吃饭桌子,把孩子放进去,一边看着小孩子吃。

商景看了看桌子,以及墙角的一堆东西,问道:“你今天花了多少钱?”

贺绛:“两千多。”

商景感慨:“养孩子真费钱。”

他这手气,上辈子就是个散财童子。幸好他和贺绛不用生孩子。

“咱孩子快满周岁了,隔壁岑叔叔不得交点周岁礼金?”贺绛坦然道,“两千多记他的账。”

商景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你真是太聪明了!”

他想起岑非诺神秘女友的八千多份子钱,这小两口真是不错啊。

当然,庄衾也不错。

贺绛愉悦地收下商景的赞美,一边给孩子擦嘴巴和手。

商景在一旁努力干饺子,无师自通带娃方式——先吃饱一个人,另一个人带孩子,吃饱了换着来。

商景吃了十个饺子,小宝宝吃了一个,两人都吃好了轮到贺绛。

“哥哥!抱抱!”

商景心道,果然,吃饱了又要抱抱,正打算过去把孩子抱起来。

“等等。”贺绛问道,“抱孩子是不是手很酸?”

商景点头:“他好胖。”

贺绛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隐藏得很好,没让商景看见,“我给你买了个辅助工具。”

商景:“什么?”

贺绛站起来,去角落的大袋子里刨出来一个腰凳,材料轻盈,可以拴在腰上,让宝宝站或者坐在上面,腰部出力,减轻手臂的负担。

贺绛拿出来给商景戴好。

细细的一截腰身,被带子勒紧,腰凳被他系得像新款时尚奢侈品。贺绛眼神沉了沉,帮商景仔细地弄好,然后把孩子抱给他试试。

“有没有轻松一点?”

商景点点头:“好像有。”

“那你先抱着,我尽快吃。”

商景抱着孩子绕着床走了两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你既然买了,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自己用?”

贺绛:“我力气大,用不上。”

“我力气也大,几分钟等你吃完的力气还是有的。”商景微微皱了皱眉,余光突然看见墙上挂的双胞胎崽子图,顿时感觉自己从8888开始像中了连环计。

就四小时的带娃功夫,贺绛走之前还不知道这小崽子一直要人抱,分明是故意买这个逗自己玩。

难道是觉得他这样子很贤惠?可以衬托出他一家之主的风范?

商景忽然大彻大悟,自己最近路线好像走偏了,不像个作精了。

原本日记里只有洗衣做饭兼职,在他的一通操作下,还多了带娃这一项,愈发舔狗。

不作不行了,不然贺绛以为他好欺负。

商景皱眉想了想由头,目光一转,唔,有了。

“天天吃饺子,不腻啊?”

贺绛诚恳道:“你包的饺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商景得意了一瞬,现在拍马屁,晚了。

“好想念岑老师做的酸菜鱼,真好吃,岑老师怎么什么都会。”

贺绛筷子夹着一个饺子正在蘸醋:“……”

很好,够酸了。

商景进一步刺激他:“为什么岑老师的搭档运气这么好,你的搭档运气这么差。岑老师是不是天生自带男主光环?”

贺绛似乎很不喜欢跟岑非诺比较。

商景很容易就想明白原因:岑非诺和贺绛肯定自小认识,贺绛一看就是个学渣,而岑非诺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贺绛讨厌被拿来和岑非诺比较。

贺绛脸色一黑,手里的饺子都不香了。

商景作完最后一句:“下次有这种综艺,我要跟岑老师一组。”

贺绛额头青筋直跳,不知道商景是不是故意挑事,但他确实成功地被挑起怒火了。

下次?

这种综艺?什么综艺?

婚恋综艺?

还想跟岑非诺一组?

想个屁。

他放下饺子,黑着脸站起来。

商景警惕地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有点后悔,有孩子在呢,万一贺绛忍不住打他误伤孩子了怎么办?

商景咽了咽口水:“你,你冷静一点。”

贺绛大跨步上前,一手护住孩子,一手捞着商景的腰,雷厉风行低头在他唇角啃了一口。

吃饺子就不能蘸醋,要蘸花生酱。

严格来说,这不是个正面对嘴的亲吻。

但是足以在商景空白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掀起惊涛,要不是贺绛抱着他的腰和孩子,商景觉得自己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了。

赤红爬上脸颊,从嘴角开始,仿佛有一股灼烧感的热意,以光速蔓延,把心跳烧得砰砰跳到心慌。

小宝宝看看商景,再看看贺绛,有样学样地凑过来,抱住商景的脖子,想在商景另一边脸颊亲亲。

贺绛挡住他的胖脸,无差别扫射醋意:“我老婆,你不能亲。”

被挡住的小宝宝并没有生气,反而以为贺绛在跟他玩什么游戏,咬着手指咯咯地笑起来。

吃得多,笑得也大声。

商景脸颊烧得更红了。

本来以为只有贺绛在场,等脸蛋热度降低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没亲过,更过分的肯定都做过了。

他是个成熟男人了,应该学会坦然面对亲吻了。

可是……居然还被小孩子嘲笑了!

虽然知道小南南不是在笑他,但商景已经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扒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孩子交给贺绛:“吃、吃饱了是吧,你自己带。”

他慌慌张张地解开腰凳,往床上一扔,打开门跑了:“我去看看别的组回来了没。”

贺绛抱着孩子顿了片刻,抿了抿唇,也并非表面上的游刃有余。

毕竟……包括这次,他拢共才亲了商景两次。

上一次还是分手的时候,他火急火燎飞到大洋彼岸,被泼了一盆冷水,想着横竖机票钱不能亏了,临走前按着商景放肆地亲了个够本。

那就是他和商景的初吻。

贺绛给小宝宝拿了个拨浪鼓玩,心里算是明白了。

有时候怒火才是第一生产力,正常绅士风度就只能喝西北风,八辈子亲不到老婆。

商景小脸通红地跑到天台冷静,遇到了另一个面红耳赤的朋友。

商景:??

庄衾:“……”

两人蹲在天台头碰头,商景:“你脸怎么这么红?”

庄衾结结巴巴道:“岑老师在洗澡,我不小心——”

商景自动补足了庄衾后面的话,心里讶异,不就是看见岑老师没穿衣服了吗?都是男人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