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决赛 两虎相见,分外眼红。(第2/3页)

南宫玄失神的样子瞒不过众人眼睛,东方汐专程来现场观赛,结果看到这么一出,她气的不轻,重重拍了下桌子。东方漓坐在母亲身边,脸色也不好看。

白月光在男主心里就这么重要吗?前几天和东方漓打时,南宫玄一点都没放水,现在却公然认输,将第一名拱手让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东方漓才是他的正牌妻子?

东方漓又是气又是羞,眼睛一下子红了。南宫彦倒还是笑着,看不出真实心绪,主动鼓掌道:“祝贺牧小友,得偿所愿。”

牧云归慢慢收起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赢了。名次公布后就到了颁奖环节,五位选手一齐上台,与此同时,五幅投影也浮现在半空中。

牧云归看到熟悉的图像时,终于回神,立即毫不犹豫选了玉凤簪。台下有人倒抽气,天呐,竟然有人不选天阶功法《乾坤天机诀》,而是选一个没什么用的簪子?

今日这场比赛连环反转,众人心情激动,吵闹声一阵接着一阵。而南宫彦、东方汐却毫不意外,后面的选择同样没什么悬念,南宫玄挑了《乾坤天机诀》,西门喆选择凝星灵液,东方漓捏着鼻子,在剩下的两样中随便指了一个。

台上所有人中,大概只有牧云归是真心高兴的。等所有人选完后,一行侍女捧着锦盒,袅袅走上擂台。牧云归从锦盒中拿起母亲的发簪,当指尖感受到玉簪温润沁凉的触感时,她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母亲,她终于做到了。

牧云归手里握着发簪,下意识回头,于人群中一眼看到江少辞。江少辞正靠在围栏上,察觉到她的视线,对着她颔首一笑。

牧云归眼中还含着泪,没忍住,也轻轻笑了。

碧海蓝天,风轻云淡,牧云归站在灿烂的金光中,展颜一笑。那一笑如同云收雨霁,冰雪消融,美好的让人心生恍惚。江少辞眼前微微一晃,就看到她跃下擂台,提着衣摆,快步朝他跑来。

人群迅速成了虚影,江少辞视线中只余那个白衣少女。牧云归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气息还有些喘。她跑到江少辞身前,对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道:“我拿到了,我们走吧!”

江少辞目光从她身后扫过,台上四人表情各异,台下观众目光审视,而南宫彦和东方汐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少辞只当不觉,直起身道:“好,我们走。”

东方漓原本计划南宫玄第一,她第二,两人并肩站在巅峰。但是现在她别说第二,差点连倒数第二都没保住,心情简直糟糕极了。东方漓对手里的奖品全无兴致,她绕过西门喆,轻轻走到南宫玄身边,想要和南宫玄搭话:“南宫师兄……”

她话还没说完,南宫玄竟直接走了。南宫玄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飞快跑下擂台,二话不说朝牧云归的方向追去。东方漓张着嘴,完全僵硬在台上。

他们站在高处,一举一动都再明显不过。西门喆讽刺地笑了一声,笑声像刀子一样刺入东方漓耳膜。南宫昊怕东方漓尴尬,故意解围道:“东方师妹,你要说什么?”

南宫昊也姓南宫,算是应了东方漓的话。但东方漓并不领情,她的脸红到脖颈,又转成惨白。她猛地把手里的锦盒摔在台上,转身跑开了。

东方漓摔东西的声音并不小,场子一下子静了。东方汐又是生气又是丢人,她站起来,厉声让人去追东方漓。台上眨眼就空了一半,观众面面相觑,原本喜庆的颁奖现场霎间变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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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隐约听到有人唤他,但他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推开人群,一路撞了好些人,终于在海岸前追上牧云归。

牧云归和江少辞站在前方,正要登船。南宫玄抬高声音,大喊道:“云归。”

牧云归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意外了一瞬:“南宫师兄?”

南宫玄苦笑,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生分,牧云归连他的名字也不肯叫了,而是唤他南宫师兄。

岛上姓南宫的人有那么多,哪一个是他?

南宫玄慢慢走近,注视着那个前世他朝思暮想,今生却渐行渐远的身影,说:“你如今,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了吗?”

牧云归怔了下,随即眼神冷下来:“南宫师兄,你的话我听不懂,请你自重。”

那日南宫玄选择救东方漓,未婚妻优先无可指摘,牧云归可以理解。但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那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江少辞站在旁边,悠悠搭腔:“是啊,你和东方漓是未婚夫妻,相互直呼名字就算了,她是你的师妹,直呼师兄之名有违师门规矩。”

南宫玄听到江少辞的声音就来火,他瞪了江少辞一眼,冷冷道:“我在和她说话,不劳你关心。云归,其实我之所以进决赛,就是想拿到玉凤簪,然后送给你。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功法。”

“送?”江少辞笑了声,再次补刀,“冠军才有资格挑选,手下败将说这种话合适吗。”

南宫玄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深呼吸,不想和一个无知小子一般见识。他拿出刚刚得到的功法,递给牧云归,柔声道:“牧伯母不在了,你一个人多有艰险。这本心法送给你。”

南宫玄见识过《凌虚剑诀》,自然看不上普通的天阶功法。前世这本功法落到了南宫昊头上,南宫昊的修为因此大进,去无极派后被长老看重,收为亲传弟子。而南宫玄和牧云归因为资质平平,仅是外门弟子,受了许多刁难。重来一世,南宫玄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窝囊,但牧云归天资普通,恐怕难以提升。南宫玄只能提前拿来《乾坤天机诀》,送给牧云归提升修为。

牧云归垂眸扫了那本书一眼,无动于衷。她当然不会收,但还不等她说话,江少辞就冷笑着,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把牧云归拉走:“她不需要。”

南宫玄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少辞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年少无知时写了一本心法,还剖析心迹,加了一段长长的跋文。江少辞仅是看到上面那几个字都难受,南宫玄竟然还想当着他的面,把他的黑历史送给牧云归?

槽点太多,江少辞都不知道该说哪一个。南宫玄看着那两人交握的手,眼神微缩,也去拉牧云归的胳膊:“她的事,哪轮得到你来做主?”

南宫玄即将碰到牧云归的手腕时,被江少辞截住。南宫玄手掌化爪,用力抓向江少辞的手臂,江少辞没有躲,而是顺着南宫玄的动作转了一圈,反握住他的关节,借力打力,将他的力道尽数卸掉。南宫玄感觉到关节剧痛,他另一只手把书卷成棍状,暗暗在上面含了灵气,再次进攻,动作又刚又猛。江少辞始终没放开握着牧云归的手,仅靠单手格挡,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