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云飞:进来了,就出不去了……(第2/5页)

但她就是想赌。

用自己后半生,赌一个男人会不会爱上自己。

爱情是美妙的感觉,她对他一见钟情,所以……她不想错过,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哪怕,他不情愿……

他拒绝她的靠近,拒绝她的爱意。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强迫他,但是……

“但我不喜欢你。”云飞无情地道。

阿呜神情微顿,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我知道。”阿呜牵强地笑了笑:“可我相信,早晚有一日,你会喜欢上我。”

对女人最是温柔的云飞,在面对这个女孩时,却没有一丝耐性,他收回眼神,冷酷地戳破阿呜的幻想。

“百濮囚不住我,除非你对我下蛊,或是天天对我用软筋散。”

阿呜:“你别听我阿爷他们乱说,我知道你们中原男子,轻易不会入赘,入赘是对你们最大的侮辱。今日是我们的大婚日,你笑笑好不好,你和我成婚一月,一月以后,你如果……我会放你走。”

云飞有些诧异,他完全没想过,她会说出放他走的话。

被强留在波兰族的这段时间,他已彻底领教过这个女孩的执着,他还以为……

云飞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孩:“明知道我会离开,那为什么又非要强留 。”

阿呜惨然一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她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他的心,所以,只能赌。

云飞淡淡看着阿呜,不再开口说话。

婚礼在热情的唢呐声与腰鼓声中,诡异地进行着。

最近,云飞被几个波兰族的少年,半拖半扶地拉去了阿呜的阁楼里,阿呜则笑盈盈地招呼着自己的亲族。

而另一边,况曼和孟九重则在举行婚礼时,偷偷潜进了寨子里。

等婚礼一结束,见云飞被关进了小阁楼,二人趁人吃酒席之时,一个纵身,飞上阁楼,从阁楼后面的窗户里,爬了进去。

刚爬进去,两人就见云飞睁着对眼睛,一脸气愤地躺在竹床上。

云飞这会儿很生气,一张脸黑的滴水。

他现在手脚发软,除了眼睛能动,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先前还能勉强走动,但现在却是彻底躺了……

他知道,刚才他和阿呜喝的那杯茶里,波兰族的族长,又往里面添了药。

波兰族与西蒙族相同,虽都是以采药为生的族群,但他们比西蒙族情况要稍好一点,因为,波兰族里有百濮之地的圣药——波兰花。

也因为波兰花的存在,他们在百濮之地地位较为崇高。

哪怕养蛊的那些部落,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波兰族。

波兰花是其他养蛊族所需要的药草,说它是圣药,还不是如说它是剧毒,这种“药”对毒虫是药,对人却是毒。

喂食过波兰花的毒虫,毒性很强,成蛊的机率比一般的毒物,要大很多。

波兰族族长熟知百草,为了防止云飞在他女儿大喜之日,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又给云飞下了药,让他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况曼和孟九重摸进阁楼里,看到的,就是除了眼珠子能转,哪哪都不能动的云飞。

一进屋,况曼就一个滑步,冲到竹床边,然后睁着对水灵灵地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床上的人。

“啧啧啧,瘫了。”况曼一点都没有同门情谊,落井下石的来了一句。

云飞本来是在生暗气,冷不丁看到窗户里翻进来两个人,那双就算不笑都上挑的眼睛,紧紧一缩,暗道:完了,有人搞偷袭。

他年纪轻轻还不想死,脑袋一转,很识时务地准备拉开嗓子,喊人来救命。

他中的是手脚发软无力的毒,不是嗓子被毒哑,喊人还是做得到的。

话在喉咙里没喊得出去,就先一步听到了床边少女那幸灾乐祸的啧笑声。

云飞一顿,蹙目仔细观察杵在床边的女孩。

女大十八变,况曼的容貌已与小时候完全不相同。

小时候的她,圆脸,婴儿肥,通身都透着股可爱,而现在……圆脸已经不见了,脸形变成了鹅蛋脸,长开后的她,已看不出多少幼时容貌的痕迹。

而且她一不像况飞舟,二不像伦山蛊后,只有那么一两分像父母,像得最多的,还是那个……给伦山蛊后换血的大姨。

其实这也是当初黎初霁不能肯定况曼身份的原因,如今云飞也和黎初霁第一次看到况曼时候一样。

就觉得这双眼睛和师娘的眼睛很像……

想到和师娘熟悉的眼睛,云飞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小师妹……”

唤完后,云飞眼睛微张,那双桃花眼里蓦然浮现惊喜。

“小师妹,你来得可真及时,赶紧的,快带师兄走,这地方的女人太恐怖了。”

况曼眨眨眼,没否认自己的身份。

双手环胸,笑瞥着他,道:“叫声三师姐,我就带你走。”

云飞一木,随即翻了个白眼:“咱们还没分出胜负呢,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显然,他也记得幼时两人的称呼之称。

“那可不行,不趁着现在坐实了,还等着和你再分高下啊。”况曼戏谑道。

八年未见,但再见面时,儿时玩伴却没有一丝隔阂。

说起来,青蒙、黎初霁、云飞三个人,只有这个云飞算是况曼玩伴。

青蒙在况曼心中是哥哥,是一个受了委屈可以告状的大哥哥,黎初霁是师兄,是阿爹未来的接班人,而云飞……玩伴,随时可以怼,可以打,可以闹的玩伴。

这种对方什么糗事都知道的玩伴,哪怕相隔再久,也不会出现什么陌生。

“叫吧,叫一声师姐,我就带你走。”况曼就是趁火打劫,打劫的明明白白。

飞云瞥了眼况曼:“不行,说好了,打赢了才是师姐。”

“哎,算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还想着带你走呢。不过看你连声师姐都不愿意叫的模样,想来,这婚事你也没多大抵触,男人人生三大事,金榜提名,洞房花烛,喜得贵子。那啥……我就不打扰你接下来的洞房花烛了,师姐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况曼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转身,拉着孟九重,一副真准备撒手不管,欲要走的样子。

走前,还会心一击的来了一句:“你安心当人家的女婿吧,回头我会给阿爹去信,将你的嫁妆给你运过来。”

“好歹是我圣慾天的三少主,两手空空给人家做女婿,太丢阿爹的脸了,不知的,还以为咱圣慾天多穷呢。”

说话的同时,况曼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竹窗。

“唉唉唉,你别走啊,回来。”躺在房上的云飞见况曼不是开玩笑,是真要走,急了,赶忙出声喊住人。

“叫我回来干嘛。”况曼侧头,笑吟吟地瞥着竹床的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