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页)

“去豫州。”李乐兮握着帝王剑,翻身上马。

百里沭随后跟上。

****

豫州叫阵十日,甚至开始强攻,魏军只守不攻。几日下来,魏军损失较小,反是汉军,强攻之下,死伤众多。

裴瑶不出营帐,下面的将士沉不住气,对女帝做法不满。

裴瑶惯爱偷懒,皇后让她别出宫,她就等着,对方强攻,她才懒洋洋地指挥人守城门。

李璞瑜急得两头跑,又缠着裴瑶说这说那。裴瑶搅和得头疼,让人塞了个姑娘去她营帐,这才安静下来。

魏军缩头不出,李承业气势膨胀,登上战车嚷着见裴瑶。

裴瑶不识李承业,对这么一个好色的君主,颇有几分好奇。毕竟,他也是李乐兮的重重重孙子。

裴瑶会骑马,不惧对方,也不穿铠甲,就穿着一身常服去见。

对面的李承业一身银色铠甲,腰佩长剑,站在战车里,远眺着裴瑶,冷笑了几声,“原来是一个小姑娘。长得不错,不若来做朕的后妃,朕每月在你屋里多待几日。”

说完,下面的将士哄堂而笑,轻蔑、藐视、不屑,都跟着散发出来。

裴瑶听到后倒是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反而将马驱近,看清楚李承业的相貌后,不觉摇首,“我以为会是位相貌堂堂的男子,不想,竟是纵欲过度后的虚弱模样。李承业,我大魏国师精通医术,不如给你诊脉试试。人要想活得长久,不能这么纵欲啊。”

这回轮到魏军大笑不止,城楼上的李璞瑜更是捂住低笑。

裴瑶嘴巴利索,也不给对方留颜面,直接说道:“你可晓得你李旭叔父怎么死,或许你们李家儿郎骨子里就是好色,但你也要有前车之鉴,听闻你染了不好的病,朕听了都可惜。”

染了不好的病……汉军的将士们闻言大变,不自觉地挪了一步。

城楼上的李璞瑜不知这是什么病,拉着臣僚询问,“陛下说的什么病?”

臣僚也是神色变了,瞧着里逍遥侯粉白面色,略带青涩,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逍遥侯未及弱冠,不懂**,多说无益。

他摆手不应,道:“我也不晓得、不晓得,侯爷去问旁人。”

“你分明……”李璞瑜话没说完,对方就匆匆走下城楼,显得有些诡异。

她想了想,还是去问裴瑶。

下了城楼,却见皇后停在城楼下,她急忙走去,“皇后,您回来了。”

“逍遥侯好像很挂念本宫?”李乐兮轻笑,瞧着少女面红耳赤,她挑着她的下颚,轻轻一笑,欲说话,对方问她:“皇后,什么是男子身上不好的病。”

李乐兮唇畔的笑意止住,“逍遥侯何出此言?”

“方才是陛下说的……”李璞瑜被吓得心口发跳,支吾不知该怎么说,她就是好奇罢了。

一侧的百里沭笑道:“那是花柳病。”

李璞瑜想问什么是花柳病,皇后却推开百里沭,“别带坏我孙子。”

百里沭大笑,李璞瑜面色通红,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记住,你还小,别问那么多,告诉国师,陛下怎么说的。”

三岁之差的裴瑶可是门门精通,可见有个师父的待遇是多好。

李乐兮面色不好,指尖摩挲着袖口,想揪住裴瑶的小耳朵,小小年纪,什么话都敢乱说,没个皇帝的样子。

一门之隔的城外,两军交战,打了起来,裴瑶悠哉坐在马上,将对面的李承业骂得跳脚。

李乐兮策马疾驰,近她身畔,“骂够了吗?”

“你回来了……”裴瑶大喜,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就差伸手去搂着她,“李姑娘,我可想你了。”

“我若不来,你就要上天了。”李乐兮照旧嗤笑一句,抬眸看着李承业,高喊一声:“李承业,本宫精通医术,可治你固疾。”

战车里的李承业跺脚骂人,“谁将魏帝擒来,朕封王。”

汉军士气高涨,如流水般涌向裴瑶。裴瑶不慌,反而去拉着李姑娘尾指,撒娇般晃了晃,“李姑娘,她让我给他做后妃,你答应吗?”

“收起你的撒娇卖乖。”李乐兮如常嫌弃,伸手去掐她的脸蛋,不快道:“激将法,好玩吗?”

“我说的是真话,两军将士都听见了。”裴瑶委屈,拍开她的手,“你去将他杀了,今夜我给你暖榻。”

“暖榻……”李乐兮沉吟,目光沉了沉,摇首拒绝。

裴瑶为难,“那暖水?”

李乐兮摇首,“今夜劳烦陛下一夜不睡,本宫伺候你,可好?”

裴瑶皱眉,嘴巴里先糊弄着,“先上,杀不了他,你今夜别上朕的床。”

周遭奋力厮杀的将士听到这么放浪形骸的话都愣了下,分神之际,差点被敌军捅破喉咙。他们却见皇后驾马疾驰,直冲敌军阵营。

两军将士都跟着愣了下来,李承业不料李乐兮会直接冲过去,吓得大喊:“护驾、护驾……”

裴瑶咽了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纵知晓皇后所向披靡,心里也忍不住担忧,刀剑无眼。

李乐兮未到李承业面前就被汉军包围,对方围住她,李承业趁机下车逃跑。

李乐兮嘲讽,“李承业,胆小如鼠,焉可为帝?”

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追着逃跑,不需人言,两军将士就看得明明白白。

李承业哪里管这些流言蜚语,没命地朝后面跑,一位将军拦住她,“陛下,她追不来了。就算站着你对面,你有将士们护着,不会出事。”

“不,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放开我……”李承业推开拉着他的将军,脚步一歪,跌在了地上。就算跌倒了,他还是在逃。

李乐兮无法近身,手中无箭,只好看着李承业逃走。

没办法,她是不想杀自己的孙子。

两军展开厮杀,李乐兮掉转马头,朝着裴瑶处赶去,失败了一回,今晚怕是连床没有躺了。

裴瑶不会武功,见她回来,就一道撤回城内,她好奇,“他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也不知道,或许听我英名在外,吓到了。”

裴瑶策马,一面睨她:“我是不信的。你肯定把他怎么着了。”

李乐兮不答,却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得花柳病的。”

“我胡乱说的,我也没说是花柳病啊。我就随便说的,再者他迟早会得病的。”裴瑶勾唇浅说,她悄悄侧身朝着李乐兮处倾靠,“皇后,你不高兴了?”

“是不高兴,今晚不睡你的床,睡我的床。”李乐兮低笑,“你方才说不让我上你的床,你也没说不上我的床。”

裴瑶目瞪口呆,“你觉得哪里来的床?”

“召陵那么大,没有一张床吗?要不我给把豫州给你打下来,这样,就有很多床睡觉了。”李乐兮勒住缰绳,目光骤然凌厉,看向身后紧闭的城门,“百里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