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5页)

佐助组装好毒□□,看了一下时间,分布在大楼里的分·身已经开始封闭所有通风口了。他拿着装备绕开抱着手臂围观的西索,准备往地下室里灌毒气。

刚绕到西索身后,佐助就觉得身上的汗毛竖起,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来,杀意如同荡开的水波,迅速蔓延,一眼看去只见细微的波纹,水下却藏着暗流,已经淹没了脚踝,瞬间就能将人没顶。

紫色的须佐能乎在佐助感受到杀气的瞬间就凝结成型,用比杀意蔓延更快的速度将佐助包裹。骨骼肌肉铠甲武器以惊人的速度组装,须佐能乎握着手里的刀挡住了西索蓄力挥出的一圈。

“你要杀我?”佐助转身,歪着头问西索。他的眼里充满了疑问,佐助觉得非常奇怪。“你把幻影旅团的情报无偿提供给酷拉皮卡,难道不是想他们死吗?为什么要阻止我?”

西索痴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紫色巨人,向佐助扔出大把扑克,还没碰到佐助,刚接触到紫色武士就被武士表面突然冒出的黑炎烧得灰都不剩。包括黏在扑克牌上的念,黑炎贪婪的沿着念烧过来,要不是他即使掐断了伸缩自在的爱,危险的黑炎恐怕要烧到他身上来。

“虽然你也很美味,”西索舔舔下唇,“不过我现在想吃的是库洛洛。”身为一个合格的果实培育者,西索深知越忍耐越美味的道理,他遗憾的看了佐助一眼。“旅团其他人无所谓,但是我不允许你动库洛洛。”

佐助听得迷糊,这难道是……表白?

他本能的握住手机,想打电话给大哥告诉他他的移动钱包要跟其他人跑了。

“这就难办了。”佐助皱眉,“你帮我挡住他。”佐助突然说,西索绷紧了身体,张开圆感受附近是否有第三人。

紫色武士面部开始变化,紫色模糊的面部扭曲着变化出另一张面孔,原本是一团紫气的眼睛缓缓睁开,黑红构成复杂的图案,映在眼眸中。

危险。

西索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危险,在那双眼睛里,自己和地上的蝼蚁没有什么差别。只要自己一动,武士手中的刀就会挥出,带走他的命。

佐助提着毒□□哒哒溜到了铁门边上,将带喇叭口的软管扔进深处,关门只留下一道细缝。按下扳机,玻璃筒里的荧光蓝液体开始沸腾,枪体微微颤动,软管鼓起来,发出嘶嘶的声音,蓝色的气体从喇叭口涌出,蔓延开来。

佐助一心往地下室里灌毒气,不管身后的须佐能乎已经和西索打了起来。

虽然西索算是被压着打,但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佐助有点着急,他又用力压了扳机,玻璃筒里的液体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西索看着被须佐能乎打得节节败退,连扔出的扑克牌都失了准头,小部分被黑炎烧了,更多的插进了地板里。

一玻璃筒的毒气已经灌完,佐助拉过箱子,拆掉空玻璃筒,又换了一筒满的装上。按照靡稽说的,一筒能杀几百人,两筒下去,就算是魔鬼也该送回地狱去了。这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看,看来揍敌客家的东西质量真是过硬。

西索被刀锋扫到,飞出去砸在了墙上,胸口开了一道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血不要钱的流,这个疯子还能笑得出来。颤抖的手又甩出一把扑克牌,目标不是对紫色武士也不是对佐助,而是对着地板。

佐助瞪大眼睛暗道一声不好,“把扑克全部烧掉!”他急急对控制着须佐能乎的镜中人说。

“来不及了呢哼哼……”西索大笑着吐出一口血,一拳捶在地板上,伴随着几声脆响,蛛网一般的细纹迅速扩,张插满扑克牌的地板布满蜿蜒的裂缝,微微颤动着,艰难的维持着完整。

天花板上落下几粒细小的微尘,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重量落在地板上,就像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最后掀起了巨大风暴一样。

已经到了极限的地板哗哗塌陷,西索也随着一起坠落,还拿着毒□□的佐助被须佐能乎拦腰抱起,倒挂在天花板。

一股灰尘腾空而起,和刚刚灌入的毒气混在一起。一股风从废弃大楼没有玻璃的窗户里刮进来,吹散了灰尘,也吹散了毒气。

新鲜空气从地板塌陷后的大洞灌进去,五分钟必死,现在还不到四分钟。

佐助难受极了,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双目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和镜中人一样,黑红相间构成复杂图案。

他不甘心,心心念念的复仇,就这么功亏一篑。

“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佐助咬着牙说,握紧的拳不知道是为了酷拉皮卡还是为了他自己。

情绪激动让眼睛红得更深,宛如含着一汪血泪,就要流出来。黑炎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燃烧起来,没有目标的腾空而起,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化身须佐能乎的镜中人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挡住了佐助的眼睛,一个黑色空间出现,他将黑炎转移了进去。

“即使把下面的人全杀光,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提着佐助从窗户跃了出去。因为佐助的梦中,出现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窟卢塔族。

死的是宇智波,不是窟卢塔。杀人的也是宇智波,不是幻影旅团。

即使佐助在这里把幻影旅团都毒死,也逃不出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

抱着已经昏过去的佐助,镜中人做了一个决定。

*****

佐助一觉就睡了一天两夜,醒过来的时候伊路米的死水猫眼离他不到三公分。

这么近的距离看大哥,那双不含感情的大猫眼还是会把人吓到的。

“我听西索说你差点把旅团团灭了。”伊路米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把手按在了佐助的额头上。“居然会发烧,佐助,你的身体太弱了。”

大哥的手很冰,就像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冷冷的。贴在额头上很舒服。

佐助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压在大哥的手背上,委屈的蹭了蹭。“大哥……”一开口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像用砂纸磨过似的。

伊路米直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了水。佐助撑着坐起来,就着伊路米的手咕噜咕噜灌完了一杯水。

“还要。”佐助眼巴巴的看着伊路米。

伊路米起身又给他到了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等凉下来。

佐助抽抽鼻子,突然扑进伊路米的怀里,抓住他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得打嗝一边控诉西索害他失败。

“我很难受啊,每晚都梦见族人被杀死……”佐助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平时一点小痛都会哭叫起来他浑然不觉。伊路米强硬的将他手指掰开,让他握住自己的手,佐助的指甲抓得他有点疼。

一会给佐助剪指甲吧,伊路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