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求婚

时舟噘嘴,心想秦宴城之前还在媒体面前使劲的用舆论强迫自己不得不领证,当时看他那么无辜而冷漠的表情,差点还以为他真的是不小心反向公关了。

现在想一想,其实秦宴城更早就惦记他了,就以秦宴城这巅峰智商,说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当时还那么着急的想领证,这才多久时间居然就只字不提了,难道是人到手之后就不香了?

时舟撇撇嘴,吃完早饭之后怏怏不快的决定上楼打游戏去,催眠自己说“男人只会影响我打游戏的速度”。

这段时间又忙又累,又是拍戏又是照顾身娇体弱的男友......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医院里的时候的确是秦宴城这个病人照顾他这个陪护家属比较多:

医生晚上查房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位家属霸占着病床上躺平了一动不动,秦宴城倚靠在旁边投喂水果或者摸摸脑袋,缓解时舟那段时间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情绪。

至于这位病人每天起得更早,叫好外卖或者打开张姨送来的饭摆好,等家属懒洋洋的起来吃更是常态。

时舟觉得自己最好平稳放置在阳光下躺平了晒干成小鱼干,可以酌情加点孜然和辣椒面,但就不能拿起来搬动还抡来抡去,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就不行,容易天天晚上做噩梦。

杨明明也看到了秦宴城住院的消息,立刻十分讲礼貌又真诚地发消息来问候:

“时哥,听说秦先生住院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你有没有很辛苦,要不要我给你寄点我们老家的特产小吃给你尝尝?”

时舟翻了个身打字回答:“不,我的心碎了。看到京城的第一场雪了吗,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杨明明:“???”

时舟想了想,严肃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非常非常想要一枚戒指,但是我没有得到它。所以我现在悲愤交加,准备谋杀亲夫。明明,你有没有好的作案工具?”

时舟这语气一看就是开玩笑,但杨明明老实巴交的,对时舟一直崇拜极了但十分畏惧,因此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他震惊地想,心想时哥这么红、身价这么高,就算是自己的片酬也不至于买不下特别喜欢的戒指吧?何况秦先生那仔细捧在手心里怕被谁抢走的架势,怎么可能有不给买的东西?

杨明明小心翼翼问:“时哥和秦先生吵架了?”

时舟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极了:“他离家出走了呜呜呜!不吭声也不告诉我就去公司了,这还是家里保姆阿姨告诉我的,他这混蛋!”

杨明明正在输入了半天也没有再说话。

似乎是想问问到底怎么了然后方便劝架,但是又胆怯的组织措辞以免被觉得八卦。

时舟见杨明明是真的没看出自己在开玩笑,不想为难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开玩笑啦,我是在想他为什么不送我订婚戒指。”

虽然时舟总是笑嘻嘻的说要“娶”秦宴城,但反正双方不分嫁娶,谁求婚送戒指都可以,时舟也动过心思订戒指,向秦宴城求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术结束那天医生嘱咐别让秦宴城睡太多了,他体质弱,而且有点麻药不耐受,术后唤醒的时候发现确实有些困难,嘱咐时舟看着他睡得差不多了就别让他睡。

时舟非常遵医嘱,就隔一会就骚扰他一下,一会去捏捏脸,一会去摸摸手,不让他睡觉。

“秦sir,别睡别睡,和我说会话。”

秦宴城难得有些犯迷糊,低声无奈回答:“好,你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来来来,我帮你量一量手指。”

关于求婚的事情本来是个秘密,最初是因为担心是胃癌治不好,之后则是想给时舟一个惊喜。

但这个秘密因为秦宴城被麻醉影响暂时不太清醒的,低声就说出来了:“你不用订戒指,我......”

话还没说完就撑不住睡着了。

时舟看着他虚弱苍白的脸色,心疼的想着不让人睡觉确实太残忍了,就活像前一天熬夜打游戏后早起上数学课那种困的想死但还不敢睡的感觉。

因为没舍得再叫醒秦宴城,戒指这件事就搁置了再没有讨论。

他那天神志不清说话迷糊,事后罕见地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时舟也不知道秦宴城是已经订好了戒指、还是打算承担下这个任务来之后订。

反正时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宠坏了,在这件事情上心里隐约还是希冀自己是得到礼物的一方,尤其是秦宴城有过这么一个若有若无的承诺。

眼看着午饭时间到了,时舟怕自己忘了还专门订了闹钟,去提醒秦宴城按时吃饭吃胃药。

结果根本不需要闹钟去提醒他,时间还没到,他就忍不住一边打游戏一边隔一会看一眼时间,很想假装矜持地借着这个电话去婉转试探一下秦宴城,小心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毫无感情的女声提示音响起,连着打了两遍,秦宴城的手机也还是无人接听。

直到时舟有点慌了心想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电话才终于接通了,他立刻问:“秦sir?你怎么不接电话?”

对面是白然的声音:“时哥,秦总这边正忙,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一会告诉他。”

有些嘈杂,隐约还能听到风声,大概有乱七八糟的人声,如果这是在办公室的话那大概是那边在办公区域赶大集摆地摊了。

问题是这是秦宴城的手机,他不是说要去公司吗?

“他在干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

白然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回答:“出门处理一点小事,有个合同需要秦总出面。”

“哦,”时舟本来都想好怎么暗搓搓问问秦宴城戒指的事情了,这下也用不上了,“我就问问他吃饭了没有?胃药吃了吗?”

“还没——”白然话还没说完,秦宴城大步走了过来,立即用眼神示意她改口。

“嗯嗯,已经吃了。”

时舟莫名其妙:“你这也太假了吧,他是不是在旁边?”

秦宴城此时耳尖有些红,很少有像现在这样严谨和忐忑、带着紧张和怦然的心情力求不出任何差错的时候。

他抿唇摇头,表示暂时先不接电话。

“不在。真的不骗您,秦总真的在忙。”白然回答。

“爱在不在,有种今晚别回来了!”时舟没好气道。

这鬼话谁信,就算秦宴城不是手机控,但正常人现在谁能离开手机太远而把它交给秘书保管?

他肯定在旁边,难不成这大猪蹄子竟然无缘无故就想冷战,电话都不想接了?

秦宴城在旁边也听出时舟像是生气了,随即深吸气几次,努力平复情绪之后尽量不露端倪的接过电话:“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