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第2/3页)

这时候乔曼已经开始用油煎鸡胸肉了,刺啦一声,油烟升腾的瞬间,她又问,“你对我到底啥感觉啊?”

秦见洲一开始是茫然的,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我是不是哪做错了?”

她问啥感觉,他会哪里做错了,这都哪到哪啊?

乔曼不明所以,又因为锅里煎着肉,一时半会没来得及问。

等鸡肉出锅,准备开口吧,屋里突然再次传来砰的一声。

“爸爸,盒子打翻啦!”自立永远是最不认生,声音最高的那个。

乔曼一回头,只看见秦见洲急匆匆走进主卧的背影。

合着,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把关系再进一步,人家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啦?

盒子?那个上次被胡杨打翻的盒子吗,为什么那么紧张?乔曼脑子里立刻冒出来好多问题,但她一时半会走不开,得等锅里的肉全都熟透了才能夹出来。

干完这一切,乔曼扔下筷子也进了屋。

还没走进主卧,差点迎面撞上秦见洲。

好嘛,他手上拿着那个宝贝盒子,看样子都快摔散架了,还是牢牢的抓在手里,脸上的表情特别冷。

“你怎么了?”乔曼想问一句,刚说了一个字,秦见洲大步流星的踏过去,一转眼人就没了。

向来不发火的男人,因为这么一个破盒子居然谁都不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乔曼现在就怀疑那里面是他的初恋情人留下的信物,要么就是哪个得不到的白月光留下来的东西。

因为男人,只有在触及到这两个得不到又见不着的人时,才会这么生气的。

他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心里还想着别人吧?

有那么一瞬间,乔曼特别生气,走进主卧,看见两个孩子也吓住了。

“究竟怎么回事儿?”她把两个孩子拉到跟前,先给胡杨拍拍后背顺顺气儿,再给自立塞颗糖。

胡杨还没反应过来,自立立刻就活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我们好像闯祸了妈妈,刚才哥哥拿被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盒子,叔叔特别生气的进来,拿上盒子就走了。”

笑着的时候叫爸爸,生气的时候叫叔叔,这是个小机灵鬼。

“没事,这算什么闯祸。”乔曼得安抚两个孩子,让他们把心定下来,又问,“你们看清楚了吗?盒子里是什么?”

“是很多封信。”胡杨突然闷闷的开了口,“但我没看清是谁寄来的。”

视若珍宝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收到信封,孩子一碰就生气。

这还不是心里有人吗?他大概心里有个抹不去也忘不掉的白月光。

那她成什么啦?得到了的蚊子血?

乔曼大概有底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要吃肉串吗?现在都做好了,咱们等他回来就开饭。”

“等爸爸回来之后,先让他去后面厢房找我,好吗?”

说完这一句,乔曼再拍一拍两个孩子,脸上笑的特别温柔,起身就去了厢房。

一进厢房,她立刻翻箱倒柜找起了结婚证。

离婚!一次是离,第二次也是离。

心里有人还同意结婚,这不是乔曼要的婚姻。

翻找了半天,平时存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愣是没找到结婚证。

往炕上一坐,乔曼突然想起来,结婚证一直在秦见洲手里,压根没给过自己。

她深呼吸了两下,总觉得有点眼热。

跟许华强离婚的之后只有甩掉包袱的轻松感,怎么想到要跟秦见洲离婚,就这么难过呢?

正想着的时候,秦见洲从外面走了进来,盒子不见了,但脸色依旧难看。

“咱们离婚吧。”乔曼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的就说,“如果你心里有别人了,咱们现在就离婚,没必要非绑在一起。”

手一伸,乔曼垂头丧气的,“结婚证呢?拿给我吧,明天咱们去换一本。”

伸出去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乔曼抬起头,目光顺着自己的胳膊,就看见秦见洲站在自己面前。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透过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秦见洲眼睛里居然满是红血丝。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居然握住了乔曼的手。

好冷的一双手,像冰块一样。

乔曼给冷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秦见洲声音一顿。

沉默了半天,乔曼才开口说了一句,“你没做错什么,但我不需要一个跟我结了婚,心里还有其他女人的丈夫,我不需要第二个许华强,你明白吗?”

“所以,结婚证给我,明天我们去换证。”

秦见洲在这一瞬间五味杂陈,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第二个许华强。”他的嗓子还是很沙哑,说着,试探性的碰上了乔曼的手。

一冷一热,上下交叠,在这一瞬间,秦见洲感觉自己也有了温度。

估计是因为男人示好了吧,乔曼突然感觉好委屈,明明上辈子那么苦都过来了,但是却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那为什么孩子每次碰那个盒子你都生气?那里头放的究竟是谁寄来的信。”

她抬起头,一双跟小鱼儿一样的眼睛泛着水光,问的秦见洲真是哑口无言。

好几次欲言又止吧,最后都把话给咽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盒子里究竟是谁的东西。”乔曼认真的问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在这瞬间只差不到五十厘米,有多近?

乔曼能看见他的睫毛因为犹豫在颤抖。

忽然猛地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秦见洲往后退了一步,突然郑重的说,“盒子里的东西是我的,有机会我会让你看看。”

“那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其他女人?”乔曼穷追不舍的问。

盒子里的东西她不关心,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心里到底是谁。

秦见洲别开眼,“没有,我以我作为军人的信仰起誓,乔曼同志,我对你绝对忠诚。”

不需要再怀疑,乔曼相信了。

“那你对我究竟什么感觉?”她又轻声问。

秦见洲突然扭头去了厨房,“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炖了半小时,软烂得几乎脱骨的小公鸡,用油煎熟,又刷上酱汁的鸡胸肉,几个孩子吃的香喷喷的头都不抬。

吃完晚饭,一家人都在主卧看电视。

自从厢房里谈完话之后,乔曼气鼓鼓的一晚上没说话,就连看电视的时候都板着脸不高兴。

她想不明白了呀,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一边说自己心里没有别人,一边又不给她明确的回应,这算咋回事?

虽说这场由小盒子引起的家庭危机暂时度过了吧,但乔曼心里始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