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素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林素在发烧, 她的唇滚烫柔软。相比之下,他的唇则冰凉微润。在他俯身吻上的那一刻,林素下意识咬住了他,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起来。

这样会传染感冒的!林素想。

陶牧之这一吻很快,在林素咬下的那一刻,他起身离开。她的牙齿划过了他的上唇,坚硬的触感让陶牧之想起她上次在他喂小龙虾给她时,她咬住他手指时的感觉。那么轻的一下,却能咬透了他的神经, 传递进他的血液和五脏六腑里。

被突然吻了一下,林素还有些蒙圈,她忽然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了,看着陶牧之道:“你干嘛啊?”

“有感觉么?”陶牧之问。

林素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没有。”林素没好气地否认。

听了她的否认,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陶牧之只轻敛了一下眼睫, 移开了他的视线。

“没有以后就不要再做这样试探我的事情了,你明明不喜欢我不是么?”

陶牧之什么都懂。在她和他告白, 他拒绝她时, 他就跟她说了, 知道她的告白是因为她想拿捏他, 她想赢。所以他拒绝她, 还把她扔进浴缸里。

是的。她是不喜欢陶牧之,她是想赢,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把输赢抛诸脑后了。她现在更多的是双标的认为, 她可以对陶牧之没感觉,因为她性、冷淡。但陶牧之不能对她没感觉, 他可是个正常男人,这样亲她,他都没感觉,那不证明她不是个正常女人了吗!?

“你呢?”林素眼睛炯炯地盯着陶牧之,追问他:“你有感觉么?”

她问完,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陶牧之对上她的目光,道。

“没有。”

林素:“……”

她可以没有,但是陶牧之不能没有。

在林素反应过来后,她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双臂像打架一样死死勾住了陶牧之的脖颈,下一秒,林素吻在了陶牧之的唇上。

她对于接吻并没有多少经验,在吻上陶牧之的时候,林素胡乱地在他唇上啃咬着,跟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而在她胡乱啃咬的时候,陶牧之给予了她回应。

林素的意识已经乱七八糟了,这是她开始的吻,但是最后主动权却在陶牧之的身上。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呼吸紊乱地看着面前的陶牧之,在陶牧之的吻还要继续时,林素将头扭向了一旁。

安静的卧室里是两人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林素回了回神,双眸重新变得清明,她看向陶牧之,问。

“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她还在坚持着要从他这里扳回一城,她还是想要赢。就刚才的那个吻,也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是对他有吸引力才发生的。

她对他毫无爱意,只有想赢他的兴趣。

他是心理医生,理智告诉他,若是他证明了她想证明的事情,那林素会对他乏味,对他厌倦,会重新跟以前一样,变得死气沉沉,毫无斗志和生的渴望。

他不能让她证明自己,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心理医生,可他还是要让她对这个世间留有兴趣。

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可是陶牧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陶牧之没有说话。平常不说话代表默认,陶牧之现在也是默认,默认他没感觉。林素看着陶牧之,她眼睛里的期待缓慢枯萎,最后,变成愤恨,林素生气地松开了他。

松开陶牧之,林素拉过旁边的被子蒙在了头上。她不想再看到陶牧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对陶牧之道。

“你走吧!我不会死的。”

最后的那句话像是让他放心离开,可是语气里全是咬牙切齿。

陶牧之低头看着面前闹别扭的林素,隔着薄被,陶牧之并没有被她气到。

“我去客厅。”

“我让你走!”林素大喊。

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挫败的情绪,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抱着被子,想要把身体从陶牧之身下抽出来。她生病了,力气不大,但是十分倔强。

在她继续扭动身体时,陶牧之从她身上离开了。他离开后,林素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把自己包成了密不通风的蛹。

看着这小小的一团,陶牧之拿了地上的东西,离开了林素的房间。

林素虽然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她睁着眼,竖着耳朵,听着陶牧之的动静。陶牧之先收拾了东西后,离开她的房间去了客厅。

他一离开,林素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胡乱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拿开,仔细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陶牧之在客厅收拾东西,她坐着听了好一会儿,没有门打开的声音。

听了那么一会儿,林素的心重新放了下来,她一个后仰躺在了枕头上。

刚才她让陶牧之滚,但其实并不想让他滚,她还没有折腾够他。显然陶牧之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也算个男人,会对她生病负责到底。

想到“不喜欢”,林素想起了她和陶牧之的吻。

她刚平复下的心跳又开始变得不那么规律了起来。

心脏“咚咚”敲击着胸腔,林素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她边感受着边想,她现在发着高烧,心脏跳这么快会不会跳出心肌炎啊?

她也不知道心肌炎是什么,只是觉得发烧发炎会烧到心脏。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担心着,林素闭上沉重的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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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的睡眠在生病后变得奇好无比。而昨天晚上的这一觉,尤其舒坦。她一觉睡到天亮,身上像是发了汗,变得轻松舒坦。

林素抬头摸了摸额头,她好像退烧了。

病好了是应该开心的,但是林素想起家里还有个人照顾她生病,就变得没那么开心了。想起昨天的事情,林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赤着脚急匆匆地出了卧室。刚到客厅,林素看到了在厨房做早餐的陶牧之。

看到陶牧之,林素焦急的情绪缓解,她眼睫上下抬动,打量着陶牧之。等心跳缓下来后,抬脚挠了挠小腿。

而在她出来时,厨房里陶牧之也已经察觉。开放式的厨房和她的卧室走廊正对,陶牧之回头看了一眼林素,问道。

“醒了?”

林素刚睡醒,头发披散在小脸旁边,乱糟糟的,却又透着凌乱的美。她一双大眼睛看着陶牧之,道:“你怎么还没走?”

开口就是逐客令。

而面对主人的逐客令,陶牧之并没有被攻击到,他回头把煎蛋翻了个面,道:“做完早餐就走。我八点上班。”

陶牧之这意思很明确,他现在不会走,要做早餐。而他也快走了,因为他八点要去医院上班。

林素听着他的话,心情先是一松,又是一紧。

在她还在发懵的时候,厨房里陶牧之关上火,把早餐盛在了餐盘里。做完这些,他把早餐端到了林素家唯一的矮桌上,然后走到了林素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