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3/4页)

光是对上的刹那就让他耳根发烫。

陆九洲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浅淡的弧度,而此时白穗高兴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伸到了他的衣襟处。

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师妹,你,你这是做什么?”

陆九洲声音压的很低,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绯色。

白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口怎么样,有没有裂开之类的。”

“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松开了白穗的手,尽管很想要再这么抱一会儿,顾及着一旁的谢长庚。

陆九洲喉结滚了滚,将白穗轻轻放下。

谢长庚还是头一次看到陆九洲这番纯情模样,虽意外却也没说什么。

他走上前装作什么也不知晓,脚步一深一浅,最后停在陆九洲一步位置行了个剑礼。

“多谢道友解围。”

尽管白穗和风祁在秘境时候也招惹了宁玦 ,可他们两个是剑宗大派又是宗门亲传的弟子。

宁玦就算动手也只是点到即止,若是他的话便不一定会轻易放过了。

所以陆九洲解围,断了这麻烦无非是看在他和白穗是队友的份上。

这自然是该道谢的。

陆九洲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和白穗对谢长庚观感很好不同,他对对方并没有太多好感。

倒不是说他品行不好,或者对他废灵根的资质还有残缺的身体所以有什么偏见。

谢长庚虽然对白穗没有恶意,可他的心思却重。

他和宁玦本身就有仇怨,之前在蓬莱一醒过来就离开了,在明知道宁玦在灵山的情况下他大可以离远些,在对方感知不到的地方候着,可还是选择了只身前来。

白穗涉世未深看不出来,陆九洲却清楚他要做什么。

昆山向来护短,就像知晓宁玦在灵山一样,他也算到了陆九洲也在。哪怕陆九洲今日没有下山来送白穗,只要在灵山附近,发生了什么他都能瞬间感知到。

和宁玦一样,谢长庚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今日所做看似无意,实则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偏因为如今他和白穗是队友,陆九洲还不能拒绝。

“请问阁下师从哪位尊者?”

半晌,陆九洲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句。

谢长庚听后一顿,脸上的情绪也收敛了不少,一直以来还算温和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道友言重了,我那师尊算不上什么尊者,不过一个修为不到元婴的外门长老罢了。”

从陆九洲话音刚落的时候白穗就看出来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他竟这般反感他那师尊。

甚至连名讳懒得提起,言语之中那语气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原文之中谢长庚原本的师尊是万剑宗的宗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尊者。

之后宗门被灭,他借着自己仅剩的身魂重生,这才勉强找到了一个濒死的肉身。

因为行了逆天夺舍的术法,以身魂为祭,他原本的身体早就化作灰烬散在了天地之间。

也就意味着他重生之后再无前世的“谢长庚”,只有他这个残破身躯。

在谢长庚重生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身魂俱散。

原主是个废灵根,毫无修仙资质,只能勉强留在外门打杂。外门的弟子就算资质平平,也少有像他这样的废灵根。

那些外门弟子一直欺凌原主,他那师尊也动辄打骂于他,就连他这条腿也是在他受不了折磨逃跑时候被抓回来生生打断的。

谢长庚自重生到现在,能有结丹修为完全是他靠自身修行而来,与那老匹夫无半点关系。

“是吗?原是我误会了。我看阁下这般自如的收敛气息,还以为是哪位大能的亲传。”

陆九洲像是随口这么一说,眼神却并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

那眼神不怒自威,像是一把出鞘逼近于脖颈的剑,带着逼仄的锋芒。

“道友谬赞了,这并不是什么秘法传承,无非是我多年九死一生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隐匿气息的法子罢了,与你的剑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几番试探,谢长庚的回答都游刃有余滴水不漏 ,若是陆九洲再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失了礼数。

青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垂眸将视线落在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白穗身上。

【此人心思太重,不可深交。】

这话是陆九洲用灵力传过来的,谢长庚无所察,白穗却听得分明。

白穗自然是知道谢长庚心思重,毕竟她看过原文。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单单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陆九洲便把对方的性子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回应了陆九洲。

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风祁应该就要到了,到时候白穗就算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

白穗犹豫了下,看向了一旁的谢长庚。

“谢长庚,你能转个身吗?”

青年也没多问,抱着手臂转过身子背对着白穗他们。

白穗松了口气,还没等陆九洲反应过来,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红着脸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九洲的声音喑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面颊,烫的她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我又没醉我当然知道了。”

青年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

他喉结滚了滚,有什么东西又死灰复燃了起来。

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地上躺着的那个虽不能动弹却还有意识,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虽看不见却能感知。

陆九洲脸红得厉害,常年恪守的规矩让他做不出这样旁若无人的事情来。

——按理说是该如此。

然而陆九洲扣在白穗腰上的手却在不自觉上移,从背脊往上,最后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然后停在了那里再没了动作。

陆九洲一向恪守礼数,循规蹈矩。

活了一百多年,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大约只是年少时候顶撞过一次长辈,又或者只是逃过一两次早训。

他从没有做过这么破格的事情,紧张得连手都在颤,呼吸也乱。

“师妹,这里还有外人,我……”

白穗见他似乎要收手,先急了。

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一闭眼,一踮脚撞了上去。

“啾”的一下,这一次陆九洲没有躲,那两片柔软也没有偏移,稳稳印在了他的薄唇。

白穗感觉到陆九洲的身体僵硬,她以为他生气了,心虚准备松开。

此时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猛地压了过来,撬开唇齿,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