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三更(第2/2页)

向往又如此肯定的一声嗯后系统紧接着又说道:“可我只有一道意识,我注定不会是个人类!”

“你就不关心是谁灭了你们世界的服务器?”曲仲跳了话题突然问。

“早晚的事,为什么要追究?”系统答,而后又催促曲仲:“我已经说了,你快点动手!”

“好!”

随着曲仲的应答声落下,很多道灵力冲着系统的铁盒子飞去,带起的一层层光芒,很快就把系统的外壳包围在了其中。

坐着的曲仲最后瞥了眼没有丝毫挣扎的系统,右手朝空中用力一捏。

微小的一阵闷响在光团里响起。

光团散开,铁皮盒已经四分五裂,上方漂浮着指甲盖大小的一点银色光芒。

“我怎么……怎么还在?”系统001疑惑。

“你这么喜欢做人,就当一回人之后再离开不是更好!”曲仲摊开手掌,灵力托着系统的意识朝他飞来。

“当人?”系统还不敢相信,曲仲已经握着它走出了密室,又回到了权安澜的卧室。

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焦糊味以及烧掉了一半的沙发。

曲仲:“……”

“凤……”曲仲质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权安澜半秃的造型紧接着跳入了他的眼中。

面前的人头顶正中间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头皮,四周浓密的黑发与光秃秃的头顶形成了个巴掌大的圆。

地中海!

曲仲就走了这么一会,权安澜已经成了个地中海!

“凤凰!”曲仲捂脸笑出了声。

“修士,我也是修□□来的,您能看在同是修真者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吗?我以后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我保证!”

权安澜此刻已经顾不上头顶的头发,一看到曲仲出现,就连忙求饶。

如果不是被捆着没法下跪,他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曲仲忽地凉凉一笑,空着的左手往前一抓,权安澜瞬间飞到了他面前。

曲仲手掌贴在权安澜胸口,灵力顺着他的四肢游走。

霸道的天雷之力急速地清扫着他体内的每一存,权安澜刚想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粘合一般无法开口。

脑海里一直与他紧紧相连的空间产生剧烈动摇,好似随时就要跟他断开链接。

咔--

曲仲抬手,手掌直接变成了掐着他脖子,手下再一用力,他脑海中与空间的链接断裂。

权安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间化作一个白色光点飞出了他的脑海。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权安澜青紫的脸色涨红,而后从丹田里爆发出一阵怒喝。

微弱的灵力从他丹田升起,一颗金丹缓缓出现,竟然是准备选择直接爆体而亡。

“哟!”曲仲轻笑,等金丹从权安澜体内飞出时,直直伸手去抓了过来:“这就是你在修真/世界时体内的金丹吧,没想到还留着呢?”

“他让我用力量帮他保存的金丹。”系统突然说:“要不我也不会一点力量都不剩!”

“系统?”权安澜仿佛听到了最后的机会,双手使劲朝虚空中乱抓:“救救我,救救我,你忘记我们是伙伴了吗?”

“没忘记。”系统脱离了铁盒子的躯壳,说起话来好像也有了感情,它冷冷地回道:“我可没忘记你这十几年是怎么对我的。”

“我错了,我错了!”权安澜还在挣扎,曲仲却没有耐心再听下下。

他把人往前一推,手指朝权安澜脑门一点,直接拉扯出一团黑漆漆的光团。

“可真够黑的!”曲仲嫌弃似地撇嘴,把光团朝花子的位置一甩:“别让他跑了!”而后双手画阵,在已经倒下的权安澜周身布下一个安体阵。

“你是打算?”系统呼吸急促,好似有点不敢相信。

“你想多了!”曲仲一盆凉水泼下:“我在找原主!”

权安澜和系统来到世界没多久服务器就被毁灭,曲仲猜测原主还没有消失,找找的话说不定能找到。

可灵力在他脑海中搜寻了一大圈后曲仲不得不叹息……

原主已经被权安澜消灭,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

这下子……

“这回可真是便宜你了!”曲仲伸手招来系统的意识,口中催动法诀,给系统意念外加上了一道禁锢。

“去吧!”曲仲手朝着权安澜的身体一推,系统的意念飞进了权安澜的身体。

地上的身体开始疯狂抽搐,系统的意识在权安澜体内涌动。

曲仲用灵力给系统做了个三魂七魄,让它能顺利地与这个身体融合,甚至每做一个动作曲仲的灵力都能感应到。

说白了,系统是借曲仲之手成为了这具身体暂时的主人。

哪天曲仲把灵力收回,系统就无法再控制权安澜,它也就再度成为了一道意识。

“身体你得慢慢适应。”曲仲无奈提醒。

“权安澜”慢慢停止抽动,眼皮使劲往上掀着,试了几次后才终于成功,

那疯狂转着的眼珠子与没控制住抽动的嘴角各自反应着,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曲仲的话刚落,“权安澜”终于停止了动作,目光开始集中到曲仲的身上:“谢谢你!”

“不用谢我!”曲仲把人扶起来,右手食指在他眼前微一挑动,“权安澜”立刻感觉到自己脑中爆炸似的疼痛,好像下一秒就要脱离这具身体了一般。

“看到了?”曲仲这回算是真笑了。

“权安澜”点头,坐下后努力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你的意思。”

“知道就好,你只需要好好做个人就行。”曲仲叹气,转着看了一圈卧室后说道:“你就好好试试做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好!”系统……现在应该叫他权安澜点点头,脸上笑意渐显,双手紧紧地捧住了自己的脸。

“至于你!”

花子脚下的黑色光团震动,隐隐有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我错了,我还不想死!”

“死?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

曲仲凉凉一笑,回头看了眼墙上那副权安澜的肖像画,心里有了个有意思的主意。